孟浮生感歎道:“不曾想天下間還有這般至情至性之人,那阿琅你快告訴我他們之間還發生什麼事了呢?”
莫琅說道:“顧妝在遇到沈攸園之前,四處流亡,在流亡之時,對他拔刀相向的士兵頓時目光呆滞,動作停止,還護送他離開險境,後來才是遇到了沈攸園。”
孟浮生說道:“這樣的美人,誰能不為之駐足呢?難怪當年初出茅廬的沈将軍如此那般對顧妝。可是如果顧妝隻是那樣一個柔弱無骨的美人,怕是也不能在沈攸園的身邊長久待着吧?”
莫琅說道:“确實,顧妝,怎麼可能隻是顧憐屐,就像他沈攸園,怎麼可能甘于做一個沈将軍。宮牆之外,那些勾欄瓦舍之間的人,隻知道縱橫疆場的沈将軍将一個弱不禁風的男子置于卧榻之側,誰能想到羅绮帳下的美人在沈将軍的身邊習兵書,識歌賦,練騎射,早已是文韬武略,機變無雙。”
孟浮生這才驚訝不已說道:“這就說的通了,顧妝不愧為顧妝,難怪那沈攸園會向他許諾,若是他沈攸園當了皇帝,皇後一定是顧妝。”
莫琅又繼續說道:“是呀,後來顧妝陪着沈攸園一路殺伐予奪,平定天下,沈攸園能給顧妝封賞的官全都封了,顧妝位極人臣,手掌兵權,盛極一時。”
孟浮生突然又有些迷惑了,問道:“阿衍,你說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就甘心赴死呢,就算沈攸園死了,憑借他的能力,也能将那些蝼蟻玩弄于股掌之間吧。”
莫琅慨歎道:“也許隻是因為那個人不在了吧,生亦何歡,死亦何苦?與其活着在這沒有那個人的世間苦苦煎熬,還不如黃泉碧落相随,這樣縱使天地蒼莽,也是能尋得愛人生魂的一縷蹤迹罷了。”
孟浮生說道:“也是。對了,阿衍,我有些迷惑,那兩位先生真的是顧妝和沈值嗎,真的是顧憐屐和沈攸園嗎?”
莫琅也迷惑了。這個時候,老和尚說道:“假亦真時真亦假,真亦假時假亦真,那兩位先生也是癡人罷,也許顧妝不是顧妝,沈攸園也不是沈攸園,不過在曆史和時光的沖刷裡換了個名姓而已,讓我們這些俗人哈哈一笑罷了。”
回到了雲深寺,老和尚叮囑了一聲,最近夜裡還是不太平,要莫琅和孟浮生小心一下,孟浮生懶洋洋地回複老和尚道:“好了,好了,您老快去睡吧,我們會注意的。”老和尚和小石頭走了之後,莫琅和孟浮生一起回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