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三人便一同前行,去了客棧,一路上說說笑笑,孟浮生和昭那聊得熟絡了起來,便看着昭那鄭重其事地說道:“昭那,說實話,你看起來,實在是很不一般呀?”昭那突然哈哈大笑,然後湊近浮生輕輕說道:“哦,孟兄,這是怎麼看出來的,我哪兒不一般了。”孟浮生學着那江湖術士嚴肅說道:“瞧你這面相,就非常人,清俊非常,一般人是長不出來的。”
昭那以為孟浮生要說些什麼出來,沒想到他竟是調侃自己,便笑意盈盈,将目光投向莫琅,沖向孟浮生問道:“那孟兄覺得在下的面相比之于您身旁的這位朋友,又當如何呢?”孟浮生笑道:“莫琅比之于昭那你,那自是不及你萬分之一的了。”莫琅聽着孟浮生的話,面上任誰也是看出來有些什麼的,隻是那心裡砍死孟浮生的心都有。昭那聽完孟浮生的溢美之詞便又大笑道:“沖着孟兄這句話,晚上得跟你好好喝一杯,賞個臉嗎?”孟浮生便是絲毫沒有片刻猶豫應承了下來,說道:“好,那就不醉不歸了。”
昭那、孟浮生和莫琅三人趕到客棧得時候,天色已晚了,便找了一個客店住了下來,三人在房中一同飲酒吃菜,便說道望月砂得事情,昭那說道:“望月砂這個東西,其實誰也沒有見過,不過近來卻是傳出了一條關于望月砂來曆得消息,說是在休屠王城的望月山,每當月圓之夜,隻要得遇望月之河溯流而上,便可以得到望月砂,隻是......”孟浮生追問:“隻是什麼?”
昭那這才吞吞吐吐說道:“我在休屠王城待了十幾年了,我根本就沒有聽到過望月山這個地方,更别說望月之河溯流而上這回事了,這根本就是有人杜撰出來混淆視聽的,但是我還是想找找相關的線索,既然有人放出這個消息,那就說明望月砂這個東西還是有可能存在的。”孟浮生在昭那的話語之間,很明顯能夠感覺到這個人确實想要迫切得到望月砂,至于為了什麼,便不得而知了,但是絕對跟賞金無關,便繼續說道:“昭那,你再換個思路去想想這個問題,如果望月山和望月河從未存在過,那望月山,真的是望月山嗎?望月河真的是望月河嗎?”
昭那這才恍然大悟,連忙說道:“望月為滿,月滿山河,流光溢澈,便為溯洄,我知道我們該去哪兒了,明天我們便去王城之西的溯洄鎮吧,也許能夠查到一些線索呢。”孟浮生回應道:“好。”昭那突然想起白天說是要請孟浮生喝酒,便對孟浮生和莫琅說道:“孟兄,咱們白天說一醉方休,現在來呗。”孟浮生突然興緻來了,便對莫琅說道:“阿琅,你呢,要不留下來喝一杯?”莫琅沒有說什麼,隻是在一旁不動聲色,看着孟浮生和昭那二人痛快飲酒,莫琅好久都沒有看到孟浮生那般痛快了,就算是跟自己在一起的日子,好像也未曾見到過他那般暢快,就好像抛卻了所有的世俗與煩惱一般,他有些嫉妒那個叫昭那的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