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琅實在拿眼前這人沒有辦法,隻能由着他膩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幾經周折才艱難地站起來,有些生氣,又有些無奈地笑道:“哥,别折騰了,咱們回房休息。”孟浮生在身旁支支吾吾地說道:“我不,不嘛,我還要,還要......”莫琅把孟浮生往另外一邊偏離的頭撥到了自己的頸側,笑道:“還要,還要什麼,酒啊,你看看自己都喝成什麼樣子了,不給。”
孟浮生有些生氣,在莫琅的頸側蹭了蹭,說道:“我要,給我。”莫琅邊走,邊扶着孟浮生繼續上樓,到門口的時候,還聽着孟浮生嘴裡嘟囔着:“我要,給我。”莫琅推門而入,把他扶到桌子旁邊,想給孟浮生倒一杯水,然後便向身邊那人央求道:“聽話,好不好,先放開一下,坐在這兒,我給你倒點兒水,行吧?”結果孟浮生還是不撒手,然後繼續嘟囔道:“我要......”莫琅也沒心思擺弄那水了,便繼續逗弄他:“你要什麼,酒嗎?酒沒有了,有水,要嗎?”孟浮生沒有理睬莫琅,還是嘟囔着:“我,要,你,給,我......”
莫琅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裡一個震顫,這個人到底在說些什麼呢?他說的是自己以為的那個意思嗎?還是單純地想要自己給他拿别的什麼東西?莫琅心裡有些迷惑,又有些着急,要是這個人是清醒的,便直接問了,可是這個人現在是醉了的狀态,莫琅平息了心中那一縷灼熱的氣息,忍耐着身旁那人在自己耳邊如灼如火的呢喃,然後把孟浮生扶着到了床邊。
這時候孟浮生還是那麼不安分,莫琅想讓孟浮生松開一下手:“哥,放開我一下,上床,睡覺了。”孟浮生卻依然沒有撒手的意味,嘴裡還不依不饒道:“不,我不放,你,你是.......”“我是什麼?”莫琅溫柔地看着身旁的孟浮生,輕撫着他的臉問道。“嘿嘿,你是,你是我的,我要......”莫琅的心又震顫了一下,就像是一顆流星劃破夜空時給仰望着的人們帶來的震顫一下,然後又接着問了一句:“哥,你要,你要什麼?”
孟浮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眼神有些清明了起來,緩緩地說道:“我,要,你。”莫琅看着孟浮生那麼清明的眼睛,下意識地以為他是清醒的狀态,然後不自覺地因為羞赧躲過孟浮生的目光,誰知道這時候孟浮生一把将床邊的孟浮生拉到了懷裡,莫琅有些呆滞了,身體不知所措,眼神無比驚愕,内心翻江倒海,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幹什麼,就那麼靜靜地躲在孟浮生的懷裡,聽着孟浮生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别放開我,好不好?你是我的,我要你。别放開我了,好不好?給我,我要你........”莫琅就這麼被孟浮生鎖在他的懷裡,動彈不得,還一晚上忍受着那人在自己耳畔那麼灼熱的低語,終究是一夜無眠。
第二天清晨,莫琅想着叫醒孟浮生,但是又舍不得相依相偎的這片刻溫軟,但是還是輕輕地用手撫摸着孟浮生的後頸:“哥,起來了,好不好?”孟浮生閉着眼睛,在被窩裡緊緊拽住莫琅的一隻胳膊,不松手,嘴裡嘟囔道:“再睡一會兒,等太陽出來了,我就起來。”
莫琅拿他沒辦法:“好,等太陽出來了,陽光落到落到你的被子上,就起來,好不好?”孟浮生“嗯”了一聲,莫琅就這麼看着,任由時間就這麼流淌而去,莫琅心裡想着要是能一輩子這樣就好了,兩個人什麼也不做,就這麼一直一直相看彼此,隻要歲月和他們一起老去,該有多好。過了一會兒,莫琅看孟浮生還是沒有一點兒起床的意思,然後便湊近孟浮生的耳邊:“哥,起來了,你看被子上的陽光,很暖。”孟浮生有些耍賴地蹭了蹭莫琅的臉頰:“不,我不起來,再等會兒,等陽光落到我的臉上的時候,我就起來。”
莫琅實在沒辦法,能怎麼辦呢,這樣也好,兩個就這樣融化在時間裡,和歲月老去。清晨的那一縷暖陽終于緩緩落到孟浮生臉上的時候,那張臉恍若陽光灑落靜湖之上那般波光粼粼,莫琅不想起來了,因為那一刻,他為他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