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丞相大人,難道忘了虎毒不食子?”慕連生試圖用孟浮生的身份去牽制霍城輔,以退為進。
“你說什麼?”霍城輔不可置信地驚恐地看着慕連生說道。
“殺了他,正好,他的存在就像是我身上一抹肮髒的污色,正好用你的刀幹幹淨淨地刮去,這樣最好。”慕連生用手狠狠地揪住霍城輔的衣領,勒住他的脖子,無比憤怒地說道。
“他是我的兒子又怎麼樣,我隻要你是我的,阿慕。”霍城輔湊近慕連生,從慕連生的後背緊緊地用雙手鉗制住她,慕連生卻是沒有半分掙紮,亦是如當年那般,他占有她,她臣服于他,就像是一張幹淨的手帕落入了泥潭,理所當然地接受那被染污的命運,要是有人撿起來洗幹淨,又是一張新的帕子,要是沒有,那就和那一灘污水爛泥共沉淪。
“大人,不好,有人闖進來了。”霍城輔突然聽到門外急促的聲音,便放開慕連生立馬打開房門問道:“怎麼回事?”
“大人,剛剛發現府内有兩名巡邏的護衛被人打暈了。”
“什麼?趕緊給我追查。”霍城輔怒道。
“是。”
“看來今晚丞相府内不太平,那我先回驿站了。”慕連生看着一臉怒色的霍城輔道,便準備轉身就走。
混亂之際,孟浮生和莫琅看形勢不妙,正想找機會離開丞相府,兩人便在慕連生進馬車之前,偷偷潛入了慕連生的馬車内,藏入了車内的隔間,兩人屏住呼吸。
等到慕連生帶着面紗穿着鬥篷掀開簾子進入馬車内,準備離開,馬車剛走了不久,到丞相府門口不遠,便讓停下。
“停下。”
“夫人,怎麼了?”
就在孟浮生和莫琅準備面臨被發現時,慕連生心想要趕緊回驿站,便不多生事端,說道:“走吧,無事。”
孟浮生和莫琅懸着的心才放下來。
馬車到了驿站之後,孟浮生和莫琅趁着人都離開之後,便偷偷出來回了客棧。
“哥,皇後娘娘她跟丞相大人.......”莫琅百思不得其解。
“不清楚......從未在母後跟前聽過他們有什麼私交.......”孟浮生颦眉緊促,摸不着頭腦。
“丞相府書房内應該是有密室,不然就能聽到他們的談話了。”莫琅遺憾道。
“嗯。”孟浮生回應道,依舊皺眉凝思。
“哥,怎麼了?”莫琅看着孟浮生不解的神色問道。
“哦,沒事,沒什麼。”孟浮生回過神來,突然想起了這麼多年來一件奇怪的事情,每到桃花灼灼,祭祀花神的時候,他的母後都會離宮一段時間,但是從未告訴他是什麼原因,想到這裡,孟浮生内心有些忐忑不安,腦海中浮現出一些駭人聽聞的想法,心裡面有些莫名的害怕,有些恐慌,不由自主地緊緊把身旁的人緊緊地摟在懷裡。莫琅對孟浮生突然的反應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是他知道哥哥現在并不想說出來,便湊進了孟浮生的懷裡,緊緊地貼在孟浮生的懷裡輕輕地問道:“哥,别怕,我在呢。”
孟浮生聽到懷裡的人就像一隻貓一般在自己的懷裡發出溫軟的呢喃,心裡面那一股莫名其妙的不安瞬間一掃而空,然後便緊緊地摟住了懷裡的人,然後輕輕地吻上了莫琅的鬓角說道:“嗯,好。”
在這個世界上有那麼一縷來自山間的名叫莫琅的微風,隻有才他能夠吹走孟浮生心底經年的不安與忐忑,反之,亦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