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卯，而那醋意橫生的帝王卻是這世間唯一一個最契合沈洄的榫，他們此刻是這世間最絕美的奇技銀巧。

“我說了，跟你沒關系。”沈洄波瀾起伏的聲音裡，夾雜着不時顫動的銅鈴聲，就像是月光下倒映在湖面的山巒，在微風中浮動，抓不住，摸不着，卻是看得見的絕美。

“你知不知道我快要瘋了。”那位帝王就像是戰場的将軍，在疆場上橫征暴斂，縱橫馳騁，但是卻依然覺得此刻自己的惡劣行為好像還留有一絲餘地，好像不會破壞那片土地的甯靜，實際上那片土地早已滿目瘡痍。

“我早就瘋了。”

忽然帝王好像停止了自己的肆意征伐，恢複了片刻的甯靜，然後用手輕輕撫弄沈洄脖頸上細細的傷痕。

“你為什麼總是這樣不聽話呢？我隻是想要你，我隻是想你留在我身邊。”

沈洄撐起自己疲憊的身子，穿戴好衣物，正要離開，被帝王用手緊緊拽住。

沈洄回頭看了一樣那位眉目中滿含憂傷的帝王。

“我想要一個真相。”

帝王沒有放開沈洄的手，眉目緊蹙。

“真相？”帝王有些遲疑，好像對于此生的堅持有了些許動搖。

沈洄掙脫被帝王拽住的手，冷冷說道：“還是說你才是那個不為人知的真相？”

“如果，是呢？”帝王問道。

“我會殺了你。”沈洄面無表情地回道，然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一次那位帝王沒有再拽住那隻怎麼也不想放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