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的頭好痛。”莫琅無比痛苦地艱難說道,“感覺我的身體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撕咬一樣,我的身體快要炸開了。”
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一個少女的聲音,那聲音稚嫩中帶着深沉,鬼靈精怪中帶着邪惡,除此之外,還有懲戒的意味,就像是自诩為正義者去聲讨一個惡魔一樣,其實本身才是真正的魔鬼。
“莫琅哥哥,你們好啊?”
“又是你在搞鬼,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孟浮生急切而無比陰沉地問道。
“我做了什麼?”龍魚再一次有意無意地擺弄自己手上的金鈴,雲淡風輕地一個字一個字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說呢?孟浮生。”
莫琅的身體随着鈴铛聲音的起伏越來越難以控制,正處于崩潰的邊緣,意識在不斷地潰散。
“哥,你,别管我,趕緊離我遠些,快離開。”莫琅強忍着身體的疼痛,将孟浮生推開,“她拿了金鈴铛在控制我,我快要失去意識了。”
“我怎麼能呢?”孟浮生随即再一次湊近莫琅,緊緊抱住他掙紮的身體,以為再使勁一點,好像就能抵消莫琅的疼痛一樣,“我怎麼能再一次放開你呢?這一次就算是殺了我,我也絕不會再放開你了。”
“岑橋,過來,把阿琅先帶走。”孟浮生對岑橋說完之後,便抽出莫琅腰間的軟刃,一躍而起,飛身到龍魚的身邊,直擊要害,“你還是這麼不長記性是吧。”
因為岑橋将莫琅帶走了,龍魚再無法用莫琅來掣肘孟浮生,便一直受到孟浮生的強力壓制,幾次三番落于下風,見勢實在敵不過,便無比狠絕地怒道:“孟浮生,你倒是還有時間跟我在這兒糾纏。”孟浮生對龍魚的話不予理會,隻是想用最短的時間把這個人給撕了。
龍魚實在力有未逮,性命就在一線之間,随即惡狠狠出口道:“就不怕你的小情人痛死了,是嗎?”
孟浮生突然遲疑了一下,就這一念之間,龍魚趁機逃跑。
孟浮生從來不是一個猶疑的人,寫在他血脈裡的命不允許他有絲毫片刻的失神,但是自從再一次和莫琅重逢,莫琅便一次又一次擠在了他的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