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禮中能夠思索,稱為能慮;能慮而不輕易改變,稱為能固。能慮能固,再加上喜好,就是聖人了。天是高的極緻,地是低的極緻,日月是明的極緻,無窮是廣大的極緻,聖人是道的極緻。
禮的本身實在深奧啊,“堅白同異”理論的辨析入微,與它相比,就會喪敗破滅。
禮本身實在太博大了,那些擅自制作的典章制度,及狹隘、淺陋的理論,與它相比,就會自愧渺小,望塵莫及。
禮本身太高尚了,那些粗暴、傲慢、放縱、淺露而又輕俗自高之徒,與之相比,就會自墜形象,顯露出浮薄來。
所以說,繩墨既設,則不能以曲直相欺;秤錘已懸,則不能以輕重相欺;圓規和角尺擺在那裡了,就不能以方圓相欺;君子精審于禮,人們就不能以狡詐虛僞相欺。
因為,繩墨是直的标準;秤錘是輕重的标準;圓規和角尺是方圓的标準;禮則是人道的标準。
但是,不守禮法的人不值得待之以禮,稱為不守法術之民;守禮者才配以禮相待,稱為守法術之士。
能得禮之中道,不偏不倚,又能事事思索,不違情理,叫做能慮;能慮而又不變易禮法,叫做能固。能慮能固,加上對禮的無比喜好,就是聖人了。
天是高的極點,地是低下的極點,日月是明亮的極點,無究是廣大的極點,聖人則是禮義之道的極點。
禮以應用财物為表現形式,以區别貴賤為文彩,以多少表示等級的差異,以繁簡為要領。文彩繁多而人情淡薄的,是過盛的禮;文彩不足而人情濃厚的,是簡易之禮;文彩和人情互為表裡,揉合适中,才是禮的中流。君子能上得過盛之禮的文彩,下得簡易之禮的人情,中不離中流之禮那樣的文情适中,緩急左右不失于禮。
所以說,君子的本性就是守中道,不偏激。能嚴格以禮義的範疇作為行動範疇的,是士君子。
此外的是平民百姓。在士君子和平民百姓之間,既不像士君子那樣拘泥,也不像平民百姓那樣不守禮範,而是能徘徊周旋,随事曲直而變化,總不失禮之次序的,便是聖人。
所以,聖人道德深厚,是多行禮義,積累所緻;恢弘博大,是禮義拓廣的結果;道德高尚,是禮義隆盛原因;心智聰明,是事事盡禮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