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歡:“一七,你也會箫啊。”
一七:“西懸林的男子大多數都會吹箫,吹箫禦蠱,吹箫馴獸,這是很正常的。”
相歡:“是嗎?那這裡可真好。”
一七望着滿天繁星:“對啊,很好。”
相歡和一七說了會兒話就去睡了,他現在的身體困倦得快。
幾日的時間過得很快,距離祭神大典也就隻有一天了。
相歡這幾日是日日都來找泠蘿,讓泠蘿教他吹箫。
這讓長璇宮上下都明白一件事,這個相歡是王現下最寵的主。
就連重傷醒來不久的姚钰和傅玥都知道了這件事。
長璇宮王君的院子裡住了個相歡,很得寵。
姚钰記挂着這裡是長璇宮,克制了自己的脾氣,什麼相歡,以前怎麼沒聽過這号人物。
礙于身體行動不便,郁悶無處可發。
泠蘿來給他治病時都是闆着一張臉,眼裡帶着倔強和可憐。
可惜,泠蘿沒有看見。
傅玥則是冷冷的,什麼都沒說。
今日泠蘿和毒師來給傅玥治病,傅玥一見泠蘿就笑:“泠蘿姐姐。”
泠蘿對傅玥還算不錯,也放縱傅玥這樣叫他。
泠蘿:“今日過後,毒.蠱就解完了,隻不過你這次傷了元氣,要修養好一段時間了。”
傅玥可憐兮兮的問:“泠蘿姐姐,我明天是不是不能去參加祭神大典了。”
泠蘿道:“你一個月之内能下床都算恢複得快了,明天肯定是不能去參加祭神大典。”
傅玥哀嚎一聲:“往年的祭神大典我可是一次都沒錯過,今年不能去祈福了。”
泠蘿:“今年沒了還有下一年,下下年呢。”
傅玥望着泠蘿:“泠蘿姐姐,那明日你能不能來看我啊,我想要一個祈福,年年都有,今年我不想缺,可不可以啊。”
泠蘿想了想,望着傅玥這樣子也心軟了點:“行,明日我給你補個祈福。”
傅玥喜笑顔開:“一言為定。”
泠蘿喝着茶:“我還能騙你不成?”
傅玥撒嬌:“我不管,我們拉鈎。”
泠蘿哄孩子似的伸出手,傅玥笑着伸手和泠蘿拉鈎。
傅玥很像泠蘿的父親,長相帶着媚又帶着冷,這讓泠蘿對傅玥會比旁人多一分縱容。
等泠蘿回到長璇殿,相歡已經到了。
泠蘿:“下次慢慢來,不急。”
往日泠蘿幾乎是和相歡同步來到長璇殿,不過今日在傅玥那裡耽擱了點時間。
相歡臉熱,泠蘿不急是他急。
“嗯,好。”
兩人一起用了晚膳,現在泠蘿宮裡的晚膳會有那麼幾道菜是清淡的。
相歡:“明日的祭神大典很熱鬧嗎?”
泠蘿:“想去?”
相歡點頭。
“想。”
聽一七說,祭神大典非常重要,西懸林一年一次,錯過了就是一大遺憾,主要是泠蘿一天都會在大典上。
一七說得相歡心動,他也想去看看,看看泠蘿的生活。
泠蘿想了想:“明日你帶着一七,我撥些人給你,你們跟着景畫就行。”
相歡:“好。”
望着相歡放在一旁的箫,泠蘿道:“指法氣息都學了,我們今天來學一點簡單的曲調。”
相歡笑:“嗯。”
其實他最喜歡泠蘿教他指法,他若是一直不對,泠蘿就會親自給他調整。
不過相歡不想自己表現得很笨,隻用過一兩次這樣的伎倆。
這次泠蘿教給相歡的曲調隻有一小段,很簡單。
相歡第一次就能勉勉強強的吹出來。
泠蘿靠着窗戶:“學得很快。”
相歡欣喜:“你教得好。”
泠蘿笑,又教了相歡一段曲調。
這是西懸林暗示求歡時會吹的曲子。
相歡吹了一次,泠蘿就喊停了。
泠蘿:“不學這個了,我們換一個。”
相歡不明所以,但是泠蘿說的他自然不會有意見。
當晚相歡回去,他找來了一七,拿着箫吹了那段曲調,很流暢,沒有在泠蘿那裡的晦澀。
相歡:“這是什麼調子?”
一七眨眼:“相歡哥哥,這種曲子可不能随意吹。”
相歡皺眉:“為什麼?”
一七:“這樣說吧,這首曲子你隻能吹給交好男子鑒賞或者是吹給心愛之人聽,他們說這是委婉的求取歡.愛。”
相歡立刻拿不穩蕭,箫差點掉在地上。
“是,是這樣嗎?”
一七點頭。
“不過相歡哥哥你現在吹的這段隻是前調,沒什麼的,後面的就不能在吹了,你還沒許人呢。”
沒許人就吹這種曲子,會被認為不自愛。
相歡匆匆拿着箫:“我知道了。”
然後迅速回了房。
他站在門邊捂着臉。
“早知道就不問了。”
不過泠蘿教他這個,是不是代表着他在泠蘿那裡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相歡摸着自己的臉。
或者說是這張臉不一樣。
這張臉像相瑞。
相瑞雖然有眼無珠,但是也給他留下了可接近泠蘿的途徑。
這張在泠蘿心裡留下痕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