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以上工作完畢之後,她将按比例混和後的料,投到窖爐中,然後開始燒窖。大約燒了五個多時辰之後,窖爐中的石英砂粉末逐漸融化成了黃色的玻璃液。蘇曦見狀,忙用拿起吹管,用吹管的末端粘了一團玻璃液,然後吹了起來。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她這一次吹的熟練了很多,吹出來的造型也比上次好看了一些。她将吹好的杯子快速放進退火窖中,然後繼續吹下一個。這次她總共吹了六個杯子。最後還剩餘一團玻璃液,蘇曦将其吹成了一個玻璃碗,然後又用鐵鉗子和錢剪子,将碗的邊緣捏成了花瓣狀,整個碗看上去,好似一朵盛開的白荷花。
“二少奶奶太厲害了,這碗真漂亮!”蘇曦吹的時候,王貴、紫櫻等人也在一旁圍觀着,見最後一個玻璃碗也吹成型了,她們忍不住贊歎道。
蘇曦将玻璃碗也放入退火窖中,然後将窖門關好。
“這些杯子三日才能徹底退火,我們收拾一下,先回去吧。”蘇曦道。
随即蘇曦将紫櫻給李大志和王小虎付了工錢,然後便收拾東西,帶着一行人離開了陶瓷工坊。王貴趕着馬車,将蘇曦等人送到了米市大街的小院内。蘇曦安排紫櫻和靈兒住在了西廂房,王貴則趕着馬車回到了伯府。
王貴回到伯府以後,便被王夫人叫到了嘉和園問話。
“你們二爺出門,為何沒有帶你出去啊?你可是他最貼心的小厮。”大夫人問道。
“二爺帶着幾個護衛走的,爺說讓我留在京中繼續找二少奶奶。”王貴扯謊道。
“哼,他倒是還惦記着找蘇氏。那我問你,你為何一早就帶着紫櫻和靈兒出去了?”王夫人問道,王夫人一早就聽身邊的婆子說,王貴帶着紫櫻和靈兒出了門。
“哦,我是帶着她們去别院了,二爺說等他回來以後,想去别院住幾天,所以我就帶紫櫻和靈兒過去提前打掃一下。”王貴道。
“原來是這樣,好吧,你出去。”王夫人道。
蘇曦那邊,晚上靈兒主動去廚房給她們燒火做飯,靈兒的廚藝師從她娘芸娘,手藝還不錯。她燒了一個清蒸鲈魚,紅燒豆腐,粉蒸雞,豬肉春筍。蘇曦自從出府以後,一直吃得都比較簡單。
見晚膳如此豐盛,便對站在一旁的紫櫻和靈兒道:“你們也坐下來一起吃吧。”紫櫻和靈兒忙揮手道:“不行,二少奶奶,這不符合規矩。”
“這裡又不是伯府,不用講究那麼多,趕緊坐下來,一起吃了。”蘇曦道。
在蘇曦的再三勸說下,紫櫻和靈兒才坐下了。
用過晚膳之後,靈兒去廚房給蘇曦洗澡水。蘇曦坐在堂屋裡,拉着紫櫻聊天。
“紫櫻,你跟我說實話,二爺跟那位白表小姐,到底是什麼關系?”蘇曦盯着紫櫻的眼睛,認真地問道。
“二少奶奶,說實話,您未進府之前,奴婢隻曉得二少爺和表小姐訂過親,之前他們之之間關系如何,奴婢也無從得知。但最近府裡的人都在傳,在伯府出事之前,表小姐就看上過長樂侯府的世子,所以伯府一出事,她家就主動提出了退親。”紫櫻道。
“原來如此,那後來她跟長樂侯府的世子也沒有定親啊?”蘇曦疑惑地問道。
“長樂侯府世子是什麼人物啊?那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風流人物,論品貌、論才華、論家世,都是一等一的,京城那麼多名門閨秀都巴巴地想嫁給他,人家怎麼可能看得上表小姐?”紫櫻不屑地道。
蘇曦倒不曉得長樂侯府世子這等人物,隻是心下暗自好笑,看來這白慕荷也是一個心大眼空的人物。她對趙煊也沒有多少真感情啊,趙煊知道以後,應該也很傷心吧。
蘇曦沐浴完之後,便上床休息了。躺在床上,想起趙煊,她很是揪心,雖說他身邊也帶了幾個武功高強的護衛,但戰場上刀槍無眼,她很擔心他會受傷。想及此,她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次日一早,靈兒又早早起床,為她們做了早膳。蘇曦今日起的略遲一些,她昨晚整宿都沒有睡好。用過早膳之後,王貴又趕着馬車來到了小院門前。
“你怎麼又來了?不怕伯府裡有事找你嗎?”蘇曦見到王貴之後,便問道。
王貴笑着道:“我跟管家打過招呼了,我跟說他,我去辦二爺走之前安排的事兒。我想着您這裡說不定會用馬車,所以我就過來問問。”
“那就好,既然如此,你就把我們三個送到正覺寺吧,省得我出門雇馬車了。”蘇曦道。
于是王貴趕着馬車,将她們三人送到了正覺寺。蘇曦在每一尊佛像前都虔誠的跪下祈禱,祈禱諸位佛祖菩薩保佑趙煊平安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