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阿鸾輕輕吐出一口氣,狀似輕松地說道,“你有喜歡的人。。。”
“不是。”在阿鸾錯愕的眼神中,冬獅郎冷靜而自制地否定道,“我不是因為這個理由,不是因為雛森,也不是因為其他人,而是我自己。。”說到這,冬獅郎的語調開始變低,剩下的話含在嘴裡,顯然不容易吐出來。
夜風輕輕拂過,阿鸾微微睜大眼睛,看着言語未盡的冬獅郎似乎也想說點什麼,突然兩人的神色一凝,而下一秒同時響起好幾扇窗戶打開的聲音,所有人的視線看向同一個方向。
“是破面。”冬獅郎冷冷地下了判斷,說完拿出一個義魂丸吞下了下去,強制讓魂魄離了體,旁邊的亂菊也早已準備好。
“阿鸾麻煩你照顧一下我們的義骸。”冬獅郎沉穩地留下一句話,和亂菊對視一眼便幹淨利落地朝房頂掠去,一角和弓親也從一樓緊跟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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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琪亞,你幹嘛不跟着冬獅郎他們一起去?不是說那個女孩準備好了房子?”黑崎一護好奇地問強行“借住”在他們家的朽木露琪亞。。
“戀次不也去了浦原那裡嘛。還有那個女孩叫蕭鸾!一護你這個白癡連這麼簡單的名字都記不住。”露琪亞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我根本不認識她,沒記住也沒什麼稀奇的吧。”一護雙眉擰的緊緊的,最後忍無可忍地吼道,“露琪亞你這家夥,你再說一遍誰是白癡!!”
突然他頓了頓,似乎想到什麼又一臉狐疑地瞥向露琪亞:“我發現你每次遇到關于那個叫蕭鸾女孩的事情,臉色就不太對,你們兩個之前發生過什麼嗎?”
“能有什麼事?”露琪亞立即否認道,“我也隻和她見過幾次面。”說完她掩飾般地站起身,插着腰打着哈哈說道,“太晚了,該睡了。”随即便飛快朝門那邊走去。
“欸?等等,露琪亞!”一護面上一懵,“你話還沒有說清楚。”
說什麼說!露琪亞聽着一護的大嗓門不禁加快腳步,有些微惱。從和一護相識起她就一直借住在他家,露琪亞覺得這一次即使沒有和其他人一起去“大本營”也不算奇怪,但想起一護那一句“臉色不對”,露琪亞心裡像被什麼輕輕蜇了一下,微疼之餘又劃過一絲茫然。
她和自己有發生過什麼事嗎?
露琪亞自發回憶起自己和蕭鸾見面的場景。雖然次數有限,但每一次那個女孩都是輕言細語,臉上總挂着如花朵般綻放的笑容,溫柔、漂亮,但顯然隻是一些片面的印象。
此時露琪亞就像被什麼提醒了一樣,她不自覺地繼續抽絲剝繭,竭力想要抓住心頭萦繞不散的那一點異樣...直到跌入那一雙寂靜的眼睛,她如墜冰窟立馬陷入了一股無法言說的恐懼之中,與此同時胸口的皮肉卻像是被什麼劃開,鑽心的疼痛從傷口不斷深入。
好痛,好痛。。。
“露琪亞?露琪亞!”一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同時強勁的力道狠狠搖了搖她的肩膀,
“你臉色怎麼這麼白?!”
露琪亞倏然回神,她才發現自己正攥緊了衣襟,胸膛急促起伏,但奇怪的是她腦海深處一片空白,像被截斷一般怎麼都會想不起方才的情形。露琪亞緩了緩,粗聲粗氣地回答道:“沒什麼啦,笨蛋一護你是想把我的晚飯都搖出來嘛?”
“你!”一護氣得拔高音調,但沒來得及說什麼,一股詭異的靈壓頃刻間席卷而來。
“這個靈壓,是破面!”一護反應過來,他向露琪亞看去,露琪亞趕緊拿出靈異手機,屏幕正閃爍着六個不詳的紅點。
“1,2,3。。。六具?!”露琪亞額頭上不禁沁出冷汗。
“他們朝這裡過來了嗎?”一護問道。
“好像正在搜尋靈壓。”
“什麼意思?”
“就是說不管靈壓大小,隻要有靈力的人他們全都要襲擊。”露琪亞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憤怒“這些家夥,是想把我們連同人類都要趕盡殺絕嗎?”
“石田沒有靈壓,井上和茶渡呢?”一護眼皮一跳,他對上露琪亞驚愕的目光,隻聽到她說道:“有一具。。朝這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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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阿散井戀次那裡。
葛力姆喬帶領五位從屬官突襲現世,日番谷冬獅郎的先遣小隊等人迎戰,但顯然死神那方陷入了苦戰。
還沒有好嗎?冬獅郎不禁有些焦躁,他隐晦地看了好幾眼在天台上和另一個破面戰鬥的亂菊。
“看來你确實抽了一個下下簽呢。”蕭隆·庫方勾起嘴角,隻見他腦後留有一條長長的辮子,頭頂和左眼都被如同虛一般被面具覆蓋着。
他不還好意地打量着冬獅郎背部巨大的冰翼,點點的冰晶消解在空氣中,而冬獅郎額間被擊傷的創口還在不斷滲血。
一言不發又一次疾掠而來,冬獅郎手握斬魄刀直刺敵人,錯身以後,蕭隆·庫方被十字形的冰塊包裹,全身凍結成綻放的冰花。
“無聊。”蕭隆輕易掙脫了冰面的束縛,但在他轉頭之際,由冬獅郎寒氣所凝結的冰龍的尾翼從後方襲來,将他整個人二次凍結。
冬獅郎冷冷地眯起眼睛,随着攻勢激起的霧氣散開,他的瞳孔微微一縮,隻見蕭隆完好無恙地站立在其中。
“嚯~是犧牲了自己的尾巴嗎?”蕭隆輕輕一揮,将手上殘餘的冰晶打碎,“也就是所謂舍己求勝的攻擊,要是隻有這種程度的話,我隻能跟你說聲遺憾了。”
說着又笑了起來,他擡手指向冬獅郎身後凝結的如同花瓣的冰結晶:“減少了呢,冰之花。”
“那又如何?”冬獅郎沉聲說道,翠綠色眼眸淩冽起來,眉宇間浮現出一層淺淺的煞氣。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漂浮在你後面的花瓣數量就相當于倒計時,直到你的卍解結束。你的年紀太小,恐怕卍解還沒沒有真正完成,再加上維持卍解需要持續消耗巨大的靈力,即便身為隊長的你保持這個狀态也是十分困難的,尤其是對你這種未完成的卍解更是如此。”
似乎是為了印證蕭隆的話,随着一片花瓣消解在了空氣中,冬獅郎身後的十二片花瓣此時隻剩下了三片,而另一邊的亂菊也被敵人擊倒在地,不知生死。
突然,兩個破面感應到什麼,瞬間離開原地,但一串串白色的紙符卻緊跟而上,最後在他們周圍炸出一團團猛烈的火花。
“阿鸾!”冬獅郎目光蓦然望向天台的另一角,一個熟悉的身影輕輕巧巧地落在了台角的邊緣。
“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少女清冷的聲線在戰場上尤為突出。而兩個破面也不出所料沒費多少功夫就從爆炸中脫了身。
“看來又來了位女士。”蕭隆挑了挑眉,如同昆蟲般無機質的眼睛緩緩打量着阿鸾,眼含一絲輕蔑,“原來是人類啊。”
阿鸾并未理會他,而是猛地回過身,果斷抽出發簪,往後一檔,隻聽“砰”的一聲,架住了另外一個破面的劍刃。同時她旋身側踢,竟然将破面巨大的身體擊飛出十多米砸碎了天台的外牆。
“咦?”蕭隆有些驚奇地看向阿鸾,同時他往旁邊一閃躲過了冬獅郎的攻勢。
“你的名字是什麼?”冬獅郎突然開口,眼底一絲異樣光芒轉瞬即逝,“既然已經轉變為破面,你應該有着屬于自己的名字吧。”
“真是失禮了,這麼久都未告知姓名。”蕭隆的視線從阿鸾又移向冬獅郎,緩緩勾出一抹笑容,“我是破面NO.11,蕭隆·庫方。”
“你說你是NO.11,也就是說你的實力從強到弱排在了破面中的11位?”
“不,我們的号碼與強弱無關,而是誕生的順序。”似乎是覺得大局已定,蕭隆竟也好以整暇地解釋起來,“隻是這也僅限于從我往下的破面。我們先利用崩玉完成轉生,又按順序被賦予11以下的号碼,然後藍染大人又從中選拔出更加優秀的破面,按照能力高低被賦予1-10的号碼,他們就是你們口中的‘十刃’。明白清楚的告訴你們吧,十刃的能力和我們簡直天壤之别。”
說完最後一句,現場的氣氛倏然一凝,而蕭隆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他緩緩将自己的刀舉到胸前:“最後至少讓我用自己最強的姿态結束你們的生命吧。”
“截斷吧,五铗蟲。”随着解放語落下,蕭隆以肉眼可見長出了昆蟲的外皮和铠甲,他的雙手也随之變長為骨骼狀的利刃,整個人的靈壓也呈噴發式增長。
另一邊的破面也完成了解放,全身巨大化覆蓋滿铠甲往蕭鸾那邊撞擊過去。
“松本亂菊十番隊副隊長大人,【限定解除】申請許可下達了!”突然一個陌生的聲音橫地插了進來,竟是從亂菊手中的通訊器中傳出。
而不知何時倒在地上的亂菊已經從地上麻利地直起身,将通訊器貼到耳邊道了聲謝,然後她蓦然擡眼向空中的冬獅郎望去,大喊一聲:“隊長,戀次!限定解除了!”而她的胸口處也不知何時浮現出一枚百合狀的紋身。
“限定解除?”蕭隆頓時有了不妙的猜想,隻見巨大的靈壓柱從冬獅郎、亂菊以及另一個方向的戀次身上呼嘯而出,仿佛封印解除一般力量的壓迫感充斥着整個空間。
“休想逃走。”
巨大的冰晶攝住蕭隆逃竄的身影,從脖頸處蔓延到全身炸開刺目的冰花,随後整個人冰碎成了粉末,與之同時另一個破面也被一分為二倒在了亂菊的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