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晚便也趁機起身介紹了一下自己:“各位老師們好,我是林瑜晚,初到劇組請多多關照”。
說完便拿起酒杯給所有人挨個敬了酒。
到了楚幼星這裡,他就不打算讓對方敬他酒,原因是他個人不太喜歡這種酒桌文化,感覺沒什麼好敬的。
誰知道林瑜晚從座位上走了過來把酒杯遞到了他跟前:“請楚老師多多關照。”
語氣誠懇,态度真摯。
他也不好意思拒絕了,便擡手去接。
指腹輕輕碰到杯壁,緊接着他就感受到杯子已經從對方手裡接了過來,就在杯子快要抵達掌心的時候,他卻突然感受到手腕一痛,杯子不受他控制,順勢滑了下去。
“啪嗒……”
那酒杯質量不太行,摔在地上,直接摔了個四分五裂,也吓了楚幼星一跳。
林瑜晚見狀先是一愣便迅速反應過來對楚幼星說了一句:“抱歉楚老師,是我剛才沒有拿好,你沒事吧?”
這樣的情況下,楚幼星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故意,但看他那個着急的樣子,他又怕自己冤枉了人。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才開口說:“沒事,是我沒接好。”
蘇導眼見氣氛不太對,忙打圓場說:“碎碎平安,碎碎平安,小楚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說着便張羅着大家繼續喝酒。
楚幼星則感覺有些不舒服,沒吃幾口菜,就離開了
坐到車上時,還有些驚魂未定。
便下意識拿起手機給盛聞傾發了消息。
一隻星星:今天劇組來了一個新演員,叫林瑜晚,而且還是盛世娛樂新簽的演員,你有印象嗎?
一隻星星:他後來給我敬酒的時候,不知道是他沒拿穩杯子還是我沒接穩,杯子掉在地上摔碎了,我都快吓死了。
一隻星星:小狗委屈gif。
一隻星星:我好想你呀。
發完消息,楚幼星盯着手機看了三分鐘,希望能在手機頁面上看盛聞傾的回複。
然而,沒有,什麼都沒有,甚至連嗯也沒有。
其實昨天他就已經知道了盛聞傾沒有看他的消息,他也不知道他在堅持什麼,像一個舔狗一樣,孜孜不倦地向他發,可能盛聞傾早就嫌他煩把他給屏蔽了。
可他心裡總會覺得,如果盛聞傾閑下來說不定會看他的消息。
想着,楚幼星深吸一口氣,昨天晚上的難受感在此刻又湧上了心頭,他下意識地想把手機塞回口袋,準備開車回去休息。
然而手掌子在撫摸到方向盤的那一刻,一陣刺痛感從他的手腕處瞬間蔓延至了他的整個胳膊。
怎麼回事?
楚幼星下意識地用手去撥弄了一下手腕上的紅繩,果然看到之前手腕上的那道傷口又裂開了。
像一條裂開的峽谷一樣,中間的血色像峽谷底處,刺眼又疼痛。
看來今天是開不了車了。
楚幼星沒辦法就臨時叫了輛車,去了最近的一家醫院。
……
當醫生取下他手腕上那半指寬的紅繩時,楚幼星下意識地用用手捏住了左手的胳膊,但還是難以抵擋那針紮般的刺痛感從手腕蔓延開來。
看着手腕上那裂開的傷口,楚幼星沒由來地有些厭煩,這條傷疤楚幼星不記得是怎麼來的了,他隻記得這條疤是在他兒時的時候被玻璃一類的東西劃傷的,可能當時那玻璃上帶了某種病菌,但是不知道是什麼病菌,所以這些年也沒檢查出來,更不要提能夠治好了。
治好了也是短暫性的,每隔一段時間就又會複發,十幾年來一直如此。
按理說他應該習慣了,可是今年傷口複發的時間卻比往年提早了三個月,大有種不按規律複發的趨勢。
這也讓楚幼星有些棘手。
“包紮好了,傷口注意了不要沾水。”
“好的,謝謝醫生。”
楚幼星握着已經被包紮好的傷口對醫生道了謝,就從科室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剛一出門他一股濃郁的花香便在他鼻腔間炸開,他受不住,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打完噴嚏後,他才反應過來有人在醫院走廊裡放了鮮花,剛想喊誰這麼不道德在公共場所放鮮花。
結果一轉身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盛聞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