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又時生揉着被撞紅的鼻子,眼泛淚花,從松川一靜身後探出腦袋來。
“誰?”
松川一靜、岩泉一和花卷貴大都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來,但及川徹表情卻沒什麼變化,隻是嘴又噘起來了——及川徹的表情沒太大變化?
貓又時生開始想及川徹一人份的靈魂能不能魂穿三個人。
要不然為什麼及川徹這麼淡定,但剩餘三個人卻及川徹化了。
“小貓又,你是不是在想什麼失禮的事情。”及川徹的聲音貼着他的耳朵響起。
貓又時生感覺背後一涼,差點吓得整個人蹦起來。
“啊哈哈,怎麼會呢。我隻是在想他們到底是看到誰了,反應這麼怪。”
及川徹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有沒有信貓又時生的說法,懶洋洋道:“是那個紅發賽亞人。”
見貓又時生沒看到,及川徹伸出手指指了指運動商品店内背對着他們的高中生。他個子很高,身材纖細,像是竹竿。
不過最引人注意的還是他的頭發,一頭沖天紅發,像是一團火焰。
“他怎麼了嗎?”貓又時生問。
及川徹記起這人連白鳥澤有多強都不知道,想來估計也沒有看過白鳥澤的成員都有誰,在沉默了半晌後,還是不情願的給他解釋。
“他是白鳥澤排球部的,至于他們三個為什麼是這個表情,其實很簡單啦,因為他們都别那個副攻攔死過球。”
自從牛島若利升到高中部後,青葉城西本來就一直被壓了一頭,讓他們心中不爽。這幾個攻手——不論主攻副攻——扣球的時候還要被天童覺攔死加嘲諷,新仇加舊恨,讓他們一看到天童覺就如臨大敵。
哪怕此刻沒在比賽場地上。
這大概就是排球界的幻肢痛。
貓又時生帶着嶄新出廠,沒見過世面的清澈點了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站在原地太久的緣故,店内的天童覺似乎是察覺到了他們的視線,動作幅度誇張的左右看了看,又拉了拉身旁銀發高中生的衣袖,兩人交談了什麼,一起轉過身來,眼看就要看到青城一行人——
就在這時,岩泉一和和及川徹拽起貓又時生,像是時代劇裡演得忍者那樣躲在了不起眼的角落。
岩泉一三人躲在運動商品店的窗戶下,貼着牆壁,花卷貴大縮着肚子,躲在電線杆後,松川一靜則縮成一團,躲在了綠化帶後。
“我們為什麼要躲啊。”
岩泉一:“……碰到會很麻煩,所以還是不碰到的比較好。”
貓又時生感覺他們躲起來的事被發現了,接下來會很尴尬。
但他們幾人都已經絲滑的躲了起來了,現在再出去也很尴尬。
貓又時生隻能祈禱紅發賽亞人不要看到他們。
“這是從哪裡跑出來的迷路的小樹啊~幹脆都抓回去給若利君好了~”
貓又時生:?
好陌生的聲音,從哪裡傳出來的。
他下意識擡起頭,正好跟紅發賽亞人那張臉對上。雙方大眼瞪小眼,過了兩秒後,貓又時生被吓的嗷了一聲,整個人往左邊倒去。
及川徹:“嗷嗷嗷嗷小貓又——”
及川徹就在貓又時生左邊,被他殃及池魚。柔軟二傳哪裡是健壯主攻的對手,直接被他壓倒,成為了貓又時生的人型恒溫肉墊。
貓又時生砸上來的那瞬間,及川徹甚至覺得眼前一黑。這一刻他真切的感受到了貓又時生為什麼是個重炮主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