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條腿壓着祝星憐的腿部動作,一隻手剪着他的雙臂,還能騰出一隻手去捏人的下巴。祝星憐隻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被捏着反轉過來的臉蛋氣的紅霞四起:“你這個變态,你放開我!”
随流光揶揄他:“我放開你,你豈不是又要攻擊我?”手下的皮膚細膩滑嫩,兩個人湊的近極,呼吸間似乎還能聞到對方淡淡的信息素。
“你無恥!”
祝星憐氣急,又掙脫不開,眼睛都漸漸紅了:“你給我等着,我要告訴我母親!”
他說罷,似乎是越想越委屈,竟然默默哭了,面上還是一副兇狠的樣子,可紅紅的眼眶竟然氤氲出濕熱的淚水來,看起來可憐極了。
随流光頓時有些無措,手下的力道不自覺放松了一些,本來還想嘲笑他多大了還要告家長的心思瞬間歇掉,胡亂的幫他擦了擦眼淚。
“你别哭啊,哎呦,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
祝星憐的皮膚嫩生生的,随流光手勁大,本來是好心給他擦眼淚,反而給人的臉頰上擦出一片片紅痕。
她禁锢的力道一下全松了,又小心翼翼的給祝星憐擦了兩下。
“多大人了還哭?我道歉還不行嗎?”
說起來對方确實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還是一個孩子,随流光一時更加不好意思,知道他身上應該還疼着,伸手敷在他肩膀上。
柔和的光芒亮起,身上的疼痛漸漸消失了,祝星憐有些驚訝,随後咬了一下嘴唇,反手抓住随流光的手臂,将人反壓在牆上,擡着下巴神情蔑視的看着她。
“哼,你還狂啊。”
他的臉蛋上還挂着随流光擦出來的紅痕,眼睛濕漉漉的,神色卻是高傲的,還帶着一絲得意。
随流光覺得自己顔控的無可救藥了,甚至覺得他這樣欠揍的模樣還挺可愛,她裝作掙脫不得的扭動了一下身子。
“你想怎麼樣?”
祝星憐學着随流光方才的樣子,一隻手捏起她的下巴,然而因為沒有她高,氣勢瞬間弱了一大半。
他漂亮的唇形勾出一個殘忍的弧度,正欲說些什麼,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敲門聲,緊接着一陣巨響,那門便被踹開了。
随流光就着被捏下巴的姿勢扭過頭去,隻見門外站了一排訓練有素的士兵,黑漆漆的槍口正對準他們。
“……”
為首的是昨天那個beta,似乎是沒想到眼前會是這樣的景象,一時有些怔愣,緊接着很快就轉換成了了然。
他一擡手,士兵便整齊有序的退下,順手還關上了門。
Beta皮笑肉不笑的詢問:“……随小姐為何打壞了監控?”
随流光偏頭沖Beta擡了擡眉,輕易便脫離祝星憐的控制,一隻手捏着他的手掌從自己的下巴上挪開。
“不小心。”
祝星憐被她捏了手心,隻覺得那觸感一路從掌心爬到心髒,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一下跳開惱怒道:“你這個變态!”
他說罷又看向男人,冷冷道:“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把她抓起來。”
“少爺,這……”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成功又惹惱了祝星憐,“給我換宿舍!”
男人很是為難,“這是您母親的意思。”
“如果我非、要、換、呢?”已經是咬牙切齒的程度。
“我會向您母親請示的。”
“等一下。”随流光無意探聽别人的家事,于是插嘴說道:“如果沒有我什麼事的話,你們先聊,我先離開可以嗎?”
她感覺到祝星憐好像要炸毛了,甚至能想象到對方跳腳的樣子,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趕緊滾!”
祝星憐深呼吸了一口氣,沖着男人道:“你也給我滾!”
随流光從善如流的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一件事,又回頭問道:“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她學着祝星憐方才得意的樣子眨了眨眼,一副純稚無辜的模樣,“也許馬上就要說再見了,我還真是舍不得。”
“畢竟跟你相處的還不錯~”
祝星憐氣的簡直要說不出話來,轉頭進了房間,砰的一聲巨響砸上了卧室門。
随流光樂的扭頭就走,結果剛邁出宿舍門一步就被那隊并未離開的士兵攔住了,為首的Beta走了出來,以不容拒絕的姿态對她說:“方便的話請跟我來。”
“不方便。”
男人皺了皺眉,也沒強迫:“那我就長話短說,随小姐,我們少爺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恐怕都會與你結伴同行,他性格高傲但心思單純,雖然是Omega,可并不柔弱,我希望你以後不要欺負他……”
……這個話好像有點邏輯錯誤,随流光點了點頭:“太巧了,我也很單純,你放心吧。”
“……”
“對了,他叫什麼名字?”
“祝星憐。”
随流光微微睜大眼睛,内心又樂了,真是孽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