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的路上又碰到幾隻攻擊性不強的小蜘蛛,祝星憐不甚在意的揮手掃了,跟着随流光一起艱難的爬上洞口。
蔺佑元正在洞口等着,一見到他們瞬間松了口氣。
幾個人都頗為狼狽,簡單收拾了一下喝了點營養液便躺在帳篷裡休息了一會兒。
大難不死讓幾個人的心情都出乎意外的好,尤其是硬湊進來的吳劍清:“穩了穩了這次穩了,一連殺了兩隻大型猛獸,這題都超了大綱了,學校不給我們第一名說不過去吧。”
“……”
邊玉冬:“?關你什麼事?”
吳劍清:“就在剛剛我已經決定加入你們小隊了。”
他星星眼的看着随流光,“我承認你的第一實至名歸!以後我要跟着你混,你就是我老大。”
邊玉冬無語,一腳把他踢了出去。
随流光躺在地上想笑,卻隻咳嗽了兩聲,她的唇色微微有些蒼白,顯得整個人素雅的更加冷冽。
“對了,你身上還有傷!”
祝星憐敲了一下腦袋,有些懊惱自己竟然把這件事忘了。
邊玉冬也有些懊悔,随流光後來的表現實在是過于強悍,以至于旁人都要忘記她受傷的事情,但她的能力不足以治療這種貫穿傷,于是隻能在包裡翻出了一些能用的藥品和繃帶。
但他們兩個人顯然都不是傳統的Omega,毫無包紮經驗,最後将這個重任傳給了蔺佑元。
然而要他們出去以後祝星憐又有些後悔,他看着邊玉冬,含糊道:“我去學習一下。”
說着又重新鑽進了帳篷裡,邊玉冬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下一秒蔺佑元又從裡面鑽了出來。
他木着一張臉,拽着邊玉冬和吳劍清生硬道:“我們去捕獵。”
随流光脫個外套的功夫,一擡眼帳篷裡的人已經換了一個。
她随意的剝落肩頭的衣襟,詢問道:“怎麼了,有事情?”
少女的面容平靜,白色的襯衣前襟染成了紅色,她揪了揪,似乎有些嫌棄。
祝星憐想上去幫忙,又有些害怕,躊躇着不敢上前。
随流光:“你要留在這裡看我換衣服?”
祝星憐背過身去,緊張的肩背挺直,一動不敢動:“不……不是,我來幫你上藥。”
随流光沒回答,先簡單擦了擦身上的血迹,上了藥,用繃帶纏了兩圈,随後換了一件衣服,這才看向還在前方一動不動的站着的祝星憐。
“你要罰站到什麼時候?”
祝星憐動了動,還是沒轉過來頭:“你換好衣服了嗎?”
随流光:“嗯。”
他這才轉過頭來,看到衣衫整齊的随流光松了口氣,上前蹲在她身邊道:“先把扣子解開,我替你上藥。”
随流光隻看着他不動作,祝星憐忍了好一會兒,感覺臉上毛毛的,才聽到她開口:“怎麼感覺你變好看了呢?”皮膚潤潤的。
“是不是那個潭水可以美容?”随流光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是不是也變好看了?”
祝星憐一陣無語,“都什麼時候了,趕緊上藥。”
他說着就要扯随流光的衣領,被後者一把抓住手腕制止了。
“不用了,我已經自己上好了。”
随流光攥着他的手腕壓下去,改為抱着他的胳膊,稍微倚靠在他的肩膀上,輕歎了一口氣:“好累,讓我休息一下。”
她突如其來的靠近讓祝星憐渾身炸毛一樣的難受,半邊身子都僵硬了。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出了她語氣中不含其他意味的濃濃的疲憊,好像真的隻是想靠着什麼休息一下,于是一時之間也沒有動彈。
随流光閉着眼睛,下巴放在祝星憐的肩膀上,心想其實祝星憐還是挺招人喜歡的,雖然他嘴巴壞,脾氣臭,整天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樣,但是逗他玩還是很有趣的。
祝星憐被随流光抱着胳膊,不太敢亂動,心想這人又占他便宜,看在她是受傷的模樣,暫時就不跟她計較了,但心裡又有些擔心她的傷。
他伸出另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擡起,看着随流光緊閉的眉眼,懸在她的額頭前方,想放上去又有些猶豫。
正猶豫間,閉着眼睛的随流光突然伸出一隻手覆住了他的手,啪的一聲摁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那雙眼睛睜開,含着一抹狹促的笑意:“想摸就摸,我不怕你占我便宜。”
祝星憐一下松開手,想甩開她,又怕扯到她的傷口,洩憤似的在她胳膊上擰了一下:“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講話嗎?”
随流光無奈,“可我說你漂亮是真的。”
誰讓她是顔控,而祝星憐又是大大大美人呢。
祝星憐面上發熱,再也忍受不了,一把遮住了随流光的眼睛:“你真不知羞恥。”
随流光的睫毛掃到他的掌心,令人心裡癢癢,他難得開口規勸:“況且外貌隻是表象……”
随流光:“那我嘴上說說也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