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憐臉皮有些發紅,随流光隻當是氣的,從床上爬起來哄他:“好了好了别生氣了,我不也吃了嗎?”
祝星憐轉過身去,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蜷起來,“誰生氣了,你也不知道收拾一下東西。”
他說着打開行李,把随流光從床上拽下來了,又把兩人的床鋪裡裡外外收拾了一遍。
随流光看的驚奇,沒想到祝星憐這樣的大少爺還會幹這種事呢,然而仔細一看,還真是......就鋪了個床單,還鋪反了。
“不是我說你收拾什麼呢?”
随流光把兩人衣服挂起來,吐槽他:“你以後也就挂個衣服的料,疊起來都夠嗆。”
祝星憐不服氣,“你少小看人,再說了,衣服有什麼好挂的,有什麼好疊的。”
他的衣服基本都是一次性的,不會再穿第二次。
“行了少爺,這不是你家。”
随流光懶得搭理他,祝星憐卻不樂意,過來拿住她挂衣服的胳膊,“我不準你這麼說。”
随流光聽這語氣又笑了,她怎麼感覺祝星憐老是對自己撒嬌呢,可是看着他那張冷淡的臉,又懷疑是自己的錯覺,難不成自己已經顔控到幻想的地步了?
随流光:“那怎麼辦?”
祝星憐從她手中接過衣架:“我來挂,有什麼大不了的。”
“行。”
随流光把活兒交給他,嘴上也不吝啬:“這麼棒呢,不錯,誇誇你。”
祝星憐幹的更起勁了,後面見沒衣服了,還要去行李箱裡把貼身衣物也翻出來,随流光連忙制止他,“這就算了,自己放好就行。”
祝星憐頗為遺憾,但随流光堅持,他隻好作罷。
學生們休整了一夜第二天便各自根據自己所選的專業去上課了,祝星憐上的是蘭德星的神史課,跟随流光的冶煉八竿子打不着,倆人常常一整個白天都見不到面。
一到晚上,祝星憐就不開心,鬧着說熱、說渴,随流光被他煩的沒辦法,見他确實也幹的厲害,原本紅潤的唇瓣已經幹裂的起皮,可憐極了。
随流光心疼他,也經不住他鬧騰,終于在差不多摸清神弓學院的構造後兩周,帶着他悄悄出了門,想尋找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水源。
因為在地底沒有自然光的緣故,一到夜晚,除了極少數指引燈,整個城市便黑漆漆的,倆人也不怕被發現了。
神弓學院跟第一學院比起來并不是很大,但是要全靠腳力走遍全校還是有些困難。
随流光弄了輛代步車,帶着祝星憐瞎轉悠。
在外面玩了一會兒,這才想起來正經事。
這會兒已經是後半夜了,兩個人一路轉悠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這是哪兒啊?”
周圍黑漆漆的,看不真切,隻能看到高大的建築物,随流光停好車,牽着祝星憐悄摸摸往前走。
她的手指尖浮出一抹綠色的小芽,指引着前進的方向:“應該還在學院裡。”
祝星憐舔了舔幹裂的唇,伸手要去摸随流光的指尖,“這是什麼?”
随流光閃了一下,要他撲了個空:“不能摸,這個是指路用的。”
祝星憐哼了一聲,心裡不爽,有些鬧脾氣。
随流光不搭理他,他就不依不饒的問:“為什麼不能摸?”
“那你給我摸摸你的尾巴,能不能摸?”
祝星憐一愣,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不能!”末了又覺得自己反應似乎太大了,找補似的小聲嘀咕道:“這兒又沒有水,我快幹死了,尾巴不好看。”
随流光附和的點頭,“那如果有水呢?”
祝星憐紅着一張臉,不吭聲,随流光也沒再追問,跟着綠芽來到一座宮殿門前,外圍好像下了禁制。
她們一碰上去,就被溫和的推開,這樣來回反複了好幾次,祝星憐看着門上刻的繁複花紋,忽然想起來這是哪兒了。
“這是祭祀神殿。”
他們上課的時候講到過,祭祀神殿建築群緊挨着神弓學院,是整個蘭德星掌握最高權柄的大祭司居所,也是蘭德星會見重要客人,商議、宣布重大事件的場所。
祝星憐扯了扯随流光:“這裡有矮人族的禁地,不讓外族進入,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随流光雖然心生好奇,但擅闖确實不對,收了綠芽正準備轉身,宮殿大門卻忽然打開,露出一條縫隙,極大的吸力直接将随流光扯了進去,電光火石間,祝星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也跟着被帶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