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美,是那種權勢在手,睥睨天下的美。
那樣的權勢和地位,讓人觀之向往,心生奔逐之意。
随流光不敢再看,是怕自己過于直白的視線冒犯到明申言,也怕自己的野心膨脹的太快。
畢竟是祝星憐的母親,她還是想給對方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而祝星憐早就看出了明申言對随流光的審視和壓迫感,他心裡又緊張又擔心,于是率先開口叫了一聲:“秘書長大人。”
明申言這才收回放在随流光身上的視線,神色看不出喜怒,快速的掃過祝星憐,隻淡淡嗯了一聲。
“是兩個不錯的孩子。”
她評價道,又看向大祭司:“既然起因是他們,這件事就交給他們調查吧。”
她說罷便挂了通訊,徒留愣在原地的随流光三個人。
這是什麼意思?
随流光跟祝星憐回去的時候已經下午了,兩個人耽誤了大半天的課程,索性也沒再去上課。
她們剛到宿舍門口,就見邊玉冬和吳劍清正倚着牆等他們,見她們過來了,連忙兩步上前關切道:“沒什麼事吧?”
随流光打開宿舍門,讓兩人進去,這才開口:“說是等這邊的課程結束後,就先不回荊棘星了,我跟祝星憐要先去一趟森帕拉。”
吳劍清:“怎麼扯到森帕拉了?我們能一起去嗎?”
随流光搖了搖頭,“我不清楚,大祭司懷疑精靈族送來的精靈母樹有問題,告知了聯邦秘書長,于是讓我們兩個以學習交流的名義前去調查。”
邊玉冬:“我聽他們說,你把那精靈母樹複活了?是真的嗎?”
随流光笑了:“精靈母樹是不是真的還要另說,複活不複活的,大約是因為我的靈力親植物的關系。”
吳劍清:“那就是說是真的了,不過說來也奇怪了,怎麼我就沒有親近的屬性呢?”
随流光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概是大器晚成吧。”
祝星憐本來正翹着腿躺倒在椅子裡休息,見他們聊個沒完,便開口開始趕人:“沒什麼大事,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吧。”
本來邊玉冬她們也是過來慰問一下,聊兩句就沒什麼事了,聽了這話也就識趣的告别了。
倒是随流光不解:“你趕他們幹什麼?”
祝星憐正回着消息,聞言又有些生氣,“難道你想和他們再聊一會兒嗎?”
随流光對他的生氣點一向摸不着頭腦,秉持着能哄就哄,不能哄拉倒的态度,随口敷衍道:“我哪兒有。”
她說着拉了把椅子坐在祝星憐對面,伸手把他翹起來腿放下來,“壞毛病。”
祝星憐哼哼了兩聲,“我都挨罵了!”
随流光呦了一聲,“誰敢罵你啊?”
祝星憐聞言又有些心虛,低頭捂着光腦,生怕随流光偷看似的:“我母親。”
随流光已經猜到他母親是誰,但是對方不想說,她也不會去問,于是隻當不知道。
“她罵你幹嘛?”随流光說着在他頭上胡亂揉了一把,“你多乖啊。”
祝星憐被她說的臉紅,頂着一頭亂毛嘴硬道:“就是啊,她……她不懂。”
随流光本來嘲諷他呢,沒想到祝星憐真敢認下來,噗嗤一聲笑了。
祝星憐見她笑了,這才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惱羞成怒的踢了她一腳。
這一腳不癢不痛的,效果一般,随流光抱住他亂踢人的腳在腿上,又逗他:“還知道不好意思呐。”
祝星憐頰邊飛霞,蹬了兩下腿,卻沒掙開,隻别過臉不看随流光:“少來!”
随流光于是就放了他的腿,探過頭去又看了他兩眼,總覺得祝星憐怎麼會這麼好看,讓人怎麼看都看不膩似的。
她的眼神一向直白火辣,放人臉上跟火燒似的,祝星憐想裝作不知道都不行,按下心裡的得意,嘴上兇着:“看什麼看!”
随流光嗆他,“好看不讓人看?”
祝星憐嘴角翹起,又忍下去,“憑什麼讓你看?”
随流光:“我愛看。”
祝星憐沒吭聲,在心裡琢磨。
随流光愛慕自己那是肯定的,自己嘛,勉為其難也還行吧。
本來他是想等随流光正式向自己告白,兩個人再在一起,但是這家夥整天隻會嘴上逗自己,從來沒有正經的。
現在母親也已經見過随流光了,早晚也要跟她說一聲,所以這事不能拖了,得找個機會說清楚。
可是随流光不提,他又怎麼能先提這種事?好像是自己先巴巴喜歡誰似的。
難道是随流光以為自己不喜歡她?所以不敢告白,不行,他得讓随流光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的,她表白是大有希望的。
他想來想去,拿定主意得先引導一下随流光。
森帕拉的精靈樣貌都一頂一的好,現在先不拘着她,到時候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