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寫的一般般嘛,還給你。”
他大體看了一眼,就把光腦給随流光戴回去,緊接着喝了營養液就去洗漱了,脾氣一陣風一樣,來無影去無蹤的。
自這天以後,随流光總覺得祝星憐哪兒變了,但是要說具體哪裡,她又說不出來。
黏人是一如既往的黏人甚至更甚了,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又臭又大,但是性格變得有些古怪了,或者也可以說……有點作。
比如上周,兩個人沒課了,祝星憐非要讓自己帶他出去玩,玩到半路又鬧着不喜歡,反正就是老讓自己哄着他,可是真遇到正事或者她真的煩的時候,祝星憐又乖的要命,讓随流光想真的煩他都不行。
随流光有時候覺得祝星憐好像是在故意試探自己的忍耐度似的,給她很詭異的感覺。
又比如現在,随流光看了看神弓學院發的通知:“你想參加就參加,我陪你一起?”
祝星憐一把這個通知杵到她臉上,她就能猜到對方什麼意思了。
祝星憐點點頭,抱着她的胳膊湊過來一起看:“那我們晚上一起去練習?”
跟蘭德星的交流時間是學校特意挑選的,正好在最後一個月趕上蘭德星最盛大的賽事。
精靈一族天生善用弓箭,矮人作為精靈族的分支,對于弓箭的操縱也是爐火純青,每五年就會舉辦一次射箭聯賽。
前三名不僅能得到豐厚的褒獎,還能有一次使用“神弓”的機會。
這個“神弓”便是珍藏在神弓學院多年的,據說正是當年先祖打造的那把。
不過大家都認為是假的,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傳說也隻是傳說而已,隻是圖個彩頭罷了。聯賽曆屆獲獎的弓箭手都會嘗試性的拉一下那把弓,但是并沒有弓弦,所以也就是上手一下的程度。
比起豐厚的獎勵,大多數人對這個就不太感冒,隻有祝星憐因為那個傳說,特别感興趣,明明不擅長射箭,還非要拉着随流光參加。
她倒沒什麼好拒絕的,隻提議道:“叫上吳劍清吧,他應該也對射箭感興趣,正好我們幾個一起去玩?”
祝星憐聽了這話又不開心了:“為什麼要叫他,隻有我們兩個人不好嗎?”
他覺得随流光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約會,根本就是不在乎他,得到了就不珍惜。
随流光聞言就知道他在鬧脾氣,往他腦門上戳了戳:“這也值得生氣?人多不熱鬧嗎?”
她說完不等祝星憐反駁,就開口道:“知道了,我們兩個先去吧。”
祝星憐這才開心了些,兩個人收拾好換了衣服就去了練箭場。
練箭場場地不小,靜态靶和動态靶都有,難度也可調節,鑒于賽事的要求為傳統弓,所以他們練習用的也是傳統弓,脫去各種輔助器材,傳統弓簡單便捷,但同時也最難上手。
随流光還好,祝星憐确實不太擅長。傳統弓因為沒有輔助器材的緣故,精準度低,需要人自身各方面的高度配合才能射準。
祝星憐對于自己不擅長給出的理由是,“如果是魚叉我可能更适合,因為這是人魚族的天賦。”
他說這個話的時候臉上是不帶表情的,比起認真随流光覺得他更像是在冷幽默。
“算了,我來教你吧。”
她說着從背後半圈住祝星憐,先掂量了一下他的弓重,聯賽有規定的弓種、弓重和射程,對于祝星憐這種初學者,一上來就是這樣的難度,其實并不太友好。
随流光把着他的手連發了三箭,射出一個九環兩個八環:“你專心,視線與弓齊平,注意臂膀和背部的配合,開闊背部。”
她手把手教了祝星憐一會兒,就讓他自己拉,連着三箭都沒射中箭靶。
他頗有些沮喪,但是也不是那種三分鐘熱度的人,拉的胳膊都要斷了,連射兩小時一個十環都沒射中,竟然一聲沒吭都不帶放棄的。
随流光見他這樣,又有些心疼了,一邊幫他擦汗一邊教他不要心急。
祝星憐憋着一口氣,硬是又練了半個多鐘頭,這才射出一個十環。
他高興的眼睛都亮起來,額頭上的汗水像小珍珠,扔了弓就朝随流光撲過來,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随流光一手舉高弓箭怕傷了他,一手攬着他的肩膀,等人站穩以後才用衣袖擦了擦他額上的汗水,毫不吝啬的誇獎:“真棒!”
祝星憐肉眼可見的開心,松開随流光以後又興緻沖沖的練了一會兒,随後又看了會兒随流光射箭。
随流光力氣大,弓開的很滿,射程設定的比他遠多了,她射箭時很認真,一箭接着一箭,幾乎箭箭都是十環。
但她的表情總是平靜的、淡然的,似乎本就應該如此。
祝星憐看她看走了神,等随流光停下來的時候還有點茫然,“不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