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也太不厚道了,怎麼自己一個人偷偷參加比賽?”
吳劍清還是在同班的矮人族同學嘴裡知道的消息,說是從荊棘星來的交流生竟然參加了射箭聯賽的學院選拔賽,他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随流光和祝星憐。
“沒想到你對射箭這項運動也感興趣,早說我陪你一起參加了。”
今天難得沒課,吳劍清跟邊玉冬過來找随流光玩,三個人聊着聊着又來了練箭場,吳劍清一邊說着,一邊往身上套裝備,“我射箭那也是有一手的。”
他拿了一個反曲弓,現在手上掂了掂找找感覺,緊接着放箭拉弓松手一氣呵成,射出了一個漂亮的九環。
“怎麼樣?水平不錯吧。”
随流光也拿了一把反曲弓,試着拉了拉,确實比傳統弓簡單很多,“不錯。祝星憐要參加,我陪他一起。”
邊玉冬也拿了一把,左右看了看,“他們聯賽不用這種弓吧?據說第一名還有百萬星币的獎金?怎麼樣,你有信心獲獎嗎?”
随流光射出一箭,“還行吧,說不好,不太清楚他們的水平到底如何。”
吳劍清緊跟其後,一箭射在随流光的靶子上發出铮的一聲,“不是我說老大,你跟祝星憐你倆到底咋回事啊?”
“整天黏黏糊糊的,好家夥,感覺他連我都防。”
要不是今天他們系沒放假,還不一定能把随流光約出來。
“什麼怎麼回事,就朋友呗。”
随流光又射了一箭,徑直把吳劍清的箭矢從尾劈到頭,雙雙掉在了地上。
吳劍清:“得了吧,問問誰信,有什麼好瞞着的。”
他看向邊玉冬:“你說是不是?”
邊玉冬不理他,看着随流光捂嘴笑:“别搭理他,八卦。不過你們兩個确實挺親近的,難免讓人多想。”
随流光皺眉,回想之前的事情,确實有些說不上來的······暧昧?她頓了頓,正要深思,忽然被一個喊聲打斷了。
“就是你,報名了我們學校的選拔賽?”
一個看起來約莫十八九歲的矮人族少年,身後跟着幾個同伴,皆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用一口流利的星際通用語說道:“随流光是吧?荊棘星來的?”
随流光放下箭:“是我,你有什麼事嗎?”
那少年也不客氣,直言道:“我叫安德魯,是神弓學院這一屆的新生,也要參加這次的選拔賽,聽說荊棘星的交流生也參加了,所以來找你切磋一下,你敢嗎?”
吳劍清湊到随流光面前小聲道:“是學院選拔賽的熱門選手,挺有名的。”
随流光颔首:“有彩頭嗎?”
安德魯:“什麼?”
随流光:“我不做浪費時間的事,跟你切磋有什麼好處?”
安德魯:“你!”
随流光有些心不在焉,也不想跟他糾纏,淡淡道:“後天選拔賽開始,賽場上自然會見到,我沒有義務也沒有必要現在就跟你切磋。”
她說完就要走,卻安德魯一夥人卻攔住了,“以你的水平,就這麼自信會跟我遇到?”
随流光笑了聲,“你不如先擔心一下自己的水平?”
“天呐,她真狂妄。安德魯可是年輕一代最厲害的弓箭手。”
“對啊,沒見過世面的外星人,她真的懂射箭嗎?”
“看看她剛剛的箭靶,箭都掉在地上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随流光被他們攔着走也走不了,她隻好停下,“這樣吧,我跟你比,如果你現在輸了,你就不能再去參加選拔賽。”
“同樣,如果我輸了,我也自動棄權。”
安德魯驚訝于她的自尋死路,又覺得這個交流生應該隻是好奇才報名,所以才會對輸赢這麼無所謂:“你确定要自動棄權?輸給我并不丢人。”
随流光彎唇笑了笑:“那你輸給我的話,會很丢人嗎?”
安德魯自信道:“我不會輸。”
随流光嗯了一聲,“那就比,選什麼模式?”
安德魯身後的同學小聲湊過來嘀咕:“聽說她是聯交學院裡的新生第一,要不然算了吧,反正賽場上也會見。”
安德魯聽了同伴的話,心裡不屑:“荊棘星的人懂什麼射箭?怕什麼,她都敢報名,難道還怕切磋不成?”
同伴的意思是在沒确定對方實力之前還是先不要把賭約說的這麼大,畢竟以安德魯的實力,選拔賽上脫穎而出是鐵闆釘釘的事情,根本沒必要跟随流光打賭增加風險。
然而安德魯被自信沖昏了頭腦,他自認為自己的實力年輕一代中無人可及。
“我不欺負你,咱們就比一個簡單的,一百米靜态靶怎麼樣?”
吳劍清本來在湊熱鬧,一聽這話也有些不滿了:“一百米,瞧不起誰呢?”選拔賽和聯賽都是三百米,他這樣未免把人看扁了。
随流光情緒卻不大,“可以。”
“就在這兒?”
“就在這。”
他們兩個人的切磋很快便引來了一群人湊過來觀看,七嘴八舌的讨論着。
“哪個是安德魯吧,他在跟誰比賽?是交流生嗎?”
“我知道她,上次被神殿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