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憐說着起勁了,“趕緊扔窗外去,一會兒把你地闆燒穿了。”
随流光鄭重其事的點頭,“你說的對,扔外面不把整個森帕拉燒了?”
祝星憐一本正經,“那你先扔了試試呗。”
随流光:“高空抛物不好。”
祝星憐趁她不注意,隔空抓起就甩出了窗外,窗戶都砸穿了。
他幹完往床上一躺,攤着手道:“半夜外面不會有人的,睡吧,我手疼。”
随流光:“……”
她看了一眼破洞的窗戶,又看了一眼躺着的祝星憐,無語了。
祝星憐半晌沒聽到她的動靜,掀了掀眼皮,“随流光,我覺得你根本不愛我。”
随流光:“?”
她伸手摸了摸祝星憐的額頭,“你沒發燒吧。”
祝星憐不吭聲了,跟随流光大眼瞪小眼,等了一會兒,默默臉紅了。
他拿起床上另一個枕頭蓋在臉上,開始裝死。
随流光真是拿他沒辦法,把窗戶簡單糊了,從櫃子裡拿出一層薄被子,給祝星憐蓋好,又看了看他的手,見沒有滲出血來這才放心。
她本來想去小沙發上湊合一夜,卻見默默躺屍的祝星憐挪了挪屁股,往裡面擠了擠。
随流光:“做什麼?”
祝星憐惱了一瞬,把枕頭放到旁邊,露出一張悶得通紅的臉,兇巴巴的問:“你還睡不睡?!”
随流光笑,剛爬床上,還沒調整好姿勢,祝星憐又黏了過來,跟八爪魚似的。
随流光被他頭發蹭的脖子癢,推了一把,被記仇的祝星憐咬了一口。
兩個人磨磨蹭蹭睡了後半夜,第二天一早還是随流光先醒的,她先看了看祝星憐的手,竟然已經好了。
随流光推了推祝星憐,後者迷迷糊糊的還在發脾氣,随流光不搭理他:“趕緊起床回你房間換衣服,等下去學校了。”
精靈們的學校是魔法學院,在靈氣複蘇以前她們就擅長使用魔法了,靈氣複蘇以後更甚。
精靈族的一個大魔法師,堪比人類煉氣五層。
随流光現在正卡在四層,就差臨門一腳,卻總覺得差了點什麼。
她有預感,在森帕拉一定會有突破的機緣。
“今天我們班來了四位新同學,他們都來自荊棘星,希望大家好好相處。”
接引的精靈介紹完她們以後,又開心的叮囑了幾句。
“真是太幸運了,今天剛好趕上我們學院的高極魔法師為大家授課。”
那個精靈俏皮地看了一眼随流光,“學習愉快~”
随流光一眼望進教室,恍如進入了花叢之中,真是亂花漸入迷人眼。十多個年輕的少男少女,顔色鮮妍姝麗,一個賽一個的漂亮。他們四人,除了祝星憐,幾乎全看呆了。
随流光正愣神時,被祝星憐狠狠在腰間擰了一把,這才戀戀不舍的收回眼睛,又在祝星憐臉上轉了幾圈。
嗯,還是祝星憐更好看一些。
教室課桌是圓桌式的,中間放着教具,今天的魔法課是永生花的制作,所以桌面上擺了一些簡單的花枝和各類魔法藥水,随流光他們四個一桌,剛一坐下,吳劍清便拿着工具擺弄了起來,倒是邊玉冬想起随流光之前給自己變過的一束花,笑着道:“魔法和靈力應該是大同小異的吧,你記得你開學送我的那支花,好像也一直沒有枯萎。”
随流光嗯了一聲,“那個是我的靈力所化,隻要我不出什麼事,便會一直保留,其實法術也很簡單,隻不過比較浪費靈力。”
祝星憐聞言剛一擡腳就被随流光摁住了腿,“暴力解決問題,可是不好的習慣。”
祝星憐憋屈的不行,感受到随流光在自己腿上摸了一把,又羞惱了起來,變态。
不過他确實冤枉了随流光,随流光隻是覺得祝星憐的腿細,不可置信的摸了兩下。
“這個藥水是幹嘛的,泡到花裡?這不是化學嗎?”
吳劍清嘀嘀咕咕的,随流光拿着一旁的教義遞給他,“看課本。”
“哦哦。”
幾個人正翻看着,教室忽然安靜了一瞬,随流光順着人群看過去,隻見教室門口不知何時正站着一個男性精靈。
他有一頭長到腳踝的金色長發,泛着柔潤的光澤,順着那發絲向上,是一張聖潔絕美的面龐,雌雄莫辨。
他的瞳孔是淺綠色,一雙溫潤的桃花眼,鼻梁挺翹,唇薄而紅,是一種極具成熟男性魅力的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