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眼紅病犯了。
秦湘腹诽着出門,掏出手機給四吉撥了過去:“出來了嗎?恩那就好,你準時把她送過去啊。地址知道的吧。”
“恩。我知道。好。明白了。”四吉打完電話,鎖上手機放在一側時,洛白恰好坐進了車裡。
透過後視鏡,他可以看見洛白抱着臂靠在座椅上,微側着臉,長發别在耳後,額頭上貼着退燒貼。她沉默地垂着眸,也不知道是在發呆,還是在思考。
四吉不由地把空調調高了兩度。
其實洛白平時就這樣,默默地坐着,很少說話,渾身散發着柔弱與生人勿進的混合氣息。
平時他也不會在這時候擾了她的清靜,不過現在他于情于理都得問上一句:“洛洛,你好些了嗎?”
“恩。好些了。”洛白的聲音很輕。
“醫生開的藥你這兩天别忘了吃啊。”
“好。謝謝。”
靜了一會兒,四吉想着說點什麼來振奮一下她的精神,于是又說:“啊對了,你看了你的那場直拍嗎?現在熱度很高呢。”
“什麼直拍?”洛白疑惑道。
“你還不知道啊?就是你昨天三聯音樂節的直拍,現在特别火,肯定還在熱搜上,你快看看。”
洛白将信将疑地點進熱搜榜單,目光卻驟然間被某一個詞條吸引。她懸空的手指像是有電流鑽過,猛地抽搐了一下。
“恩?不在了嗎?”四吉看她放下手機,便問。
“我晚點再看吧。”洛白隻是這麼回他。
“呃,那,那好吧。看這路況,估計還得一個多小時才能到,要不你先睡一會兒吧。”
洛白輕輕閉眼,睫羽在不受控地顫動着。她睡不着,隻能假寐式地閉目養神。
出道以後她的睡眠質量就變得很差,如果不吃藥的話常常會失眠。
剛才瞥見的那個名字鬼魅般浮現在一片幽暗的視野裡。
果然,齊彷這兩個字像某種戒斷反應的開關。一旦看到,就叫人心亂如麻。
洛白還是睜開了眼。
她目之所及,是窗外迅速倒退的行道樹。
她有些恍惚地呢喃:“快十二月了啊……”
冬季的天暗得很快,暮色從車後追上來。街邊行人不多,裹着厚外套戴着帽子或圍巾,行色匆匆。冷風突起,呼嘯地摩擦過車窗,有個路人加快腳步走進一邊的烤肉店裡。
一個小時後,四吉把洛白送到了晚上的劇宣活動點。
她走進化妝間做妝造不過十分鐘,《封玄境》的女主範沁就推門而入。
“沁姐。”“沁姐好。”
“沁姐好~”
化妝間的工作人員紛紛和她打招呼。範沁在洛白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她帶了自己的妝造團隊給她做造型。
由于故事線的設計,洛白飾演的女三号大部分對手戲都是和男二演的,很少有和男女主搭上戲。所以盡管拍了一部戲,但她和範沁的交集實在不多。
“沁姐好。”
出于禮貌考慮,洛白還是主動問了好。
範沁透過鏡子瞥了她一眼的穿着:“你的衣服好像和我有一些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