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氣可嘉小夥子,不過你沒機會了。”柳千禦向他展示右手上的戒指,“我結婚了,我愛人現在把我抱的很緊。”
許司一頓,立馬看向松百丞的右手,“這樣啊,那還挺可惜的。抱歉啊,沒注意到你們手上的戒指,祝你們幸福,那我就先走了。”
轉身走了一些距離後,他在名為“藝1”的微信群裡發了條消息:“微信沒拿到,我要另找機會。你們誰能幫我查到他的信息,私我。”
腰窩處隐約感覺到一絲痛感,“松百丞你松手,我現在餓着呢,沒力氣跟你鬥。”
手指卸力的瞬間,掌心對準腰窩處揉了揉,“等下想吃什麼?”
“你決定吧,我餓得挑不動了。”柳千禦抱着他的手臂,靠着他的肩膀有氣無力道。
倆人就這樣姿勢親昵地繼續往門口方向走。
松百丞在手機上搜索“淮南菜”的餐廳,選了一家評分較高,裝修環境又好,開車僅十幾分鐘的店。
“你好好走路,等下摔倒了可别賴我。”
隻要不松手,要摔一起摔,“哎~真是不體貼,你就不能背我嗎。”
此話一出,松百丞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你保證不會趁機鎖我喉,我就考慮背你。”
“就初一開學那一次而已,你竟然記到現在,真記仇,小氣鬼。”
“你好好想想是隻有那一次嗎?”松百丞停下把頭發撥到一邊,半蹲着身子,“上來,敢勒我脖子、扯我頭發就把你扔馬路上。”
“好嘞。”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趴上去的感覺溫暖、舒适,鼻尖還萦繞着若有若無的洗發液的香味。
柳千禦在頸間不是用臉貼,就是用鼻子這嗅嗅那聞聞,在不經意間,唇珠還總是輕輕撫過白淨的肌膚。
一下兩下地讓人心癢難耐,松百丞忍不住道,“老實點别亂動,你是兩三個月的‘小奶狗’嗎,在我背上拱來拱去的。”
柳千禦聲音慵懶低沉,模模糊糊,“你怎麼一點汗味都沒有,還是這麼香,好舒服。”
“我......”平穩而均勻的呼吸聲從耳邊傳來。
這是玩累了?
松百丞揚唇輕笑,放慢腳步等着背上的人睡熟好抱進車裡。
他将車内溫度調整到适宜睡眠的度數,拿來毛毯小心翼翼蓋上,“還是跟以前一樣,隻有睡着了才會老實,‘用戒指圈住你’這個決定果然是對的。”
空腹一直睡下去會傷胃,半個小時後,松百丞就喊醒了他。
提前預約了就餐時間,兩人一到餐廳飯菜就端了上來。酒足飯飽,疲憊感減緩了不少。
吃飯的餐廳剛好在商場裡,電影院門口立着《熊出沒》系列電影的宣傳海報,柳千禦站着看了好半天都沒動。
動畫片他小時候沒怎麼看過,各種跟機械有關的紀錄片倒是觀看無數,連内容都爛熟于心。
松百丞在購票小程序上查詢着場次,“走,帶你去看,下一場馬上就到入場時間了。”
“欸?這次對我這麼好?”
“就當作是‘你剛在飯桌上沒作妖’的獎勵,反正現在回家你也睡不着覺。”
切~又找借口,明明就是主動示好。
柳千禦指着不遠處的櫃台,“我還要吃奶油味爆米花、喝檸檬味冰可樂。”
“得寸進尺。”松百丞被逗笑,“走啦,剛吃過晚飯,隻能買小份。”
“好勒。”
在心理學中有一種現象叫“補償機制”。
詳細的内容介紹,松百丞在關注的官方公衆号裡完整地看過一遍。
今天的遊樂園和動畫電影,還有接下來的電玩城計劃。
他幾乎能斷定柳千禦這是在“補償”,一種興趣與愛好層面的補償,彌補童年缺失的童趣,達到心理上的滿足與安慰。
于是兌換了足以玩遍整個電玩城項目的遊戲币。
陪着柳千禦在電子遊戲區操控手柄賽車,比賽射擊;在體育競技區打桌球和曲棍球;跟着音樂的節奏玩着遊戲跳着舞,律動十足、帥氣輕盈的舞姿引來接連不斷的歡呼聲。
推币機、飛行模拟、VR盒子、激光矩陣......甚至跑到滿是娃娃機的地方抓起了娃娃。
經過三番五次的嘗試,柳千禦終于知道怎麼利用機器的設計缺陷,花最少的遊戲币夾最可愛最多的玩偶,甚至還輕松地夾到盲盒。
再夾下去,推車裡的玩偶堆得就要滿出來了。
松百丞盯着粗略地數了數,已經塞了二十幾個,“你能等會兒再玩嗎,先把這些兌換掉,換個大的去。”
柳千禦準備投币的手停在半空中,“還可以這樣?”
“嗯,那些大點的玩偶都可以兌換,去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松百丞指了指前台貨架上陳列的玩偶道。
“哇,我以為那些隻能用錢買。那我們快去換,我要那個藍白相間脖子上挂着黃色鈴铛的胖小子。”
什麼胖小子?松百丞掃視了一圈後頓時明了,“它叫‘哆啦A夢’,你沒看過這部動畫片,也沒聽說過?”
柳千禦眼神閃爍,“我......當然看過,剛剛忘記它叫什麼名字了而已。”
“哦,這樣啊。”松百丞挑了挑眉,“那這部動畫片裡它的好朋友叫什麼名字?”
經過剛才那一遭,柳千禦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我連它的名字都忘了,這個自然也忘了。”
四周的各種喧鬧聲都沒能壓住松百丞的低笑,“行吧,忘了就忘了,改天帶你再回憶一下。”
“好啊。”
兌換玩偶的人很多,三三兩兩地交談着,兩人也跟着排起了長隊。
聊天等候期間,柳千禦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盯着他看,環顧了一圈也沒有發現認識的人,正想着是自己多心,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