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島和一的眉頭緊鎖,他走進昏暗的房間裡,裡面的人電腦屏幕上閃爍着各種渠道的資料。
仿佛上演一場默劇,兩個人都沒說話。一個人沉默地坐在那裡,另外一個人沉默地看着他面前的屏幕。
津島和一用大庭葉藏的身份調查了好久,也沒發現自己過往的蹤迹。所有人的身邊都跟從沒他這号人似的。
松田陣平很可能真的忘記了他,一點也記不得了。
對此津島和一倒不是很失望,畢竟他本來對自己的運氣也沒多大期望。
記不得就記不得吧。離開了太宰治的光環,津島和一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值得被喜歡什麼的。
别說自己現在沒有任何一種身份回去了,即便他現在重新認識松田陣平又如何———依舊沒有多大意義。
不過雖然放棄了回去的念頭,他的調查有了一個新的方向,就是找到那個害死松田陣平的炸彈犯。
“大庭葉藏”不屬于任何立場,找情報販子也顯得格外自由。
最終在某個監獄裡查到了一個喜歡迫害警察的犯人,曾經活躍在東京。
各種細節告訴他,這個炸彈犯就是過去害死松田陣平的那一個。
間接害他無處可歸,當然要親手結束那個炸彈犯的生命啦———
至于殺人的話,當然是黑方身份的他更在行。
門口有人敲門,打斷他的思緒,他打開門,是諸伏景光。
他露出禮節性的微笑。
“早安,蘇格蘭。怎麼突然來我這?”
津島和一上下掃了對方一眼,看見蘇格蘭手裡拿着拎着一個袋子。
看上面的包裝,像是蛋糕。
“巧克力蛋糕。”對方遞給他。
知道他喜歡巧克力蛋糕?
“……哦。”怔愣的神情轉瞬即逝,津島和一想起“記憶”裡确實有這回事。
他接過袋子,“進來坐吧。”
“不過,你不是有這兒的鑰匙嗎?”
諸伏景光愣神:“你記得啊?”
吃了火鍋那次氣氛不太好,隻是盯着火鍋,三個人圍着火鍋光吃了。
太宰最近把工作将日程填的滿滿當當的,每天吃同樣的泡面,同樣的不見人影。
津島和一也是一愣:“……”
以為他不記得?
不過他确實有些表現的過于冷漠了,在處理這個身份的人際關系有些消極。
在記憶裡,諸伏景光和他可是随時可以上門做客的關系。
……
松田陣平看着後座的一大堆繃帶,嘗試把注意力回歸到工作上,将其他不想幹的事趕出腦海。
“上車喽小陣平。”
車水馬流中,萩原研二看着松田陣平直直地盯着人群裡的某個方向,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怎麼了?”
“和我說說?”
“我有急事,今天就不去了。”
還未等萩原研二跟上去,對方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的人群中。
*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推了門進去。
西村早早如約來到事先約定的地點。
那人輕阖雙日,神情喜地變得深邃神秘嘴角仍留着淡雅的笑容,嗓音憊懶而疏淡。
“您有什麼要求?盡管提。”
他的面容一半隐藏在了黑暗當中,藏匿于幽暗燈光之下的雙眸,顯得侵略感愈加強勢。
“要是被查到了,我可損失不少呀……”
畢竟監獄裡少了一個人,利用職權做這件事,很可能會被問罪。
“這點不需要你為難。”他看見對面的人的臉上綻開一抹笑容。
“裡面不會少人的。”
西村立刻理解了對方話語裡的意思,讪笑道:“如果那樣的話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