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神殿的教皇?”
看着一左一右面色鐵青的太宰治和與謝野晶子,不明就裡的津島修治有些疑惑,“森鷗外老師他怎麼了嗎?”
“為什麼,明明都是同位體了,怎麼還是森先生...”太宰治将臉埋進了沙發,整個人散發着喪氣。
“那個人渣居然也能當上光明神殿的教皇,真是太荒謬了!”與謝野晶子手裡握着的水杯都快被捏碎了。
“這個世界的老師很差勁嗎?”津島修治明白過來了。
“抱歉,我不是針對你的老師,”與謝野晶子回過神,放下手裡的杯子,“隻是因為以前和森鷗外的恩怨,一不小心有些遷怒了,真是對不起。”
“我知道你不是在說我的老師,我不會混為一談的。”津島修治搖搖頭,“人類本就善于移情,我對老師敬仰尊敬,在提到你們世界的老師時,也會不自覺帶上對我老師的情緒,這是人之常情,老師他也不會介意的。”
“反正,我們這個世界的森鷗外,是個非常差勁的人渣,”她有些尴尬地将耳邊發絲别到耳後,“你可千萬不要因為你的老師對他有濾鏡,那就是個沒有心的家夥。”
“謝謝提醒。”津島修治點了點頭。
趴在沙發上的太宰治不搭腔,渾身怨氣重得都快誕生咒靈了。
椎名彌佑嘴角抽搐,‘有必要這樣麼?’
正在港口Mafia大樓裡的森鷗外一邊批閱文件,一邊打着噴嚏。
在地上畫畫的愛麗絲擡頭看了森鷗外幾眼,“是有人在罵林太郎吧。”
“小愛麗絲,你怎麼能這麼說,也許我是生病了呢,”森鷗外幽怨道,“最近積壓的工作太多了,我一定是加班累病了。”
愛麗絲翻了個白眼,“想找借口休息就直說,再說了,是誰中了魔人的計,癱在床上好幾天的?積壓的這些工作可都是從那時候堆起來的。”
“誰能想到魔人居然會和詛咒師混在一起,”森鷗外歎了口氣,“差一點就真的和銀狼閣下一起去黃泉比良坂了,險些比太宰君先完成他的夢想呢。”
說着他目光投向落地窗,那裡可以俯瞰整個橫濱,“異能力者和咒術師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彼此陣營泾渭分明,不參與對方的争鬥,橫濱也一直都是異能力者的大本營,我們從不在東京和京都作亂,他們卻把手伸到了橫濱來,現在隻是詛咒師,未來呢?”
“咒術總監部和詛咒師組織之間的,真的就幹幹淨淨?”他嗤笑一聲,“仗着對咒靈獨一無二的祓除能力,奉承封建禮制,高高在上試圖獨立于人類社會自治自理的咒術界,如今已經是腐朽的大樹了。”
森鷗外對咒術師并沒有什麼偏見,咒術師是唯一能對咒靈進行攻擊和祓除的存在,他當然不會希望他們滅亡。
港口Mafia和橫濱其他的極道組織,都供養有自己的咒術師,因為他們做的是刀尖上的生意,常年伴随死亡與陰暗,最是容易滋生咒靈。
森鷗外渴求人才,咒術師除了能對付咒靈以外,也能用來對付人類,這樣的人才,他當然是希望往港口Mafia吸收的,不過異能力者和咒術師之間的關系非常微妙,互相之間接受度并不高,再加上橫濱曆來就是異能力者的大本營,對咒術師的排斥度很高,因此他當年在嘗試失敗後就放棄了。
近幾年,咒術師的地位随着越來越多的強大咒靈出現而水漲船高,咒術總監部的氣焰也越來越嚣張,因為獨一無二能祓除咒靈的手段,即便是超越者,也不會輕易對咒術師動手,畢竟超越者也能輕易被咒靈殺死。
咒術總監部的自視甚高,讓他們不再滿足于現在的地位,即使他們現在已經是有了獨立法制的存在,卻仍貪心不足,想要将異能力者打壓下去。
前不久的共噬事件裡,和費奧多爾一起襲擊了森鷗外和福澤社長的詛咒師,和咒術總監部有着關系,森鷗外在醒來以後,派人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迹。
但對方很快反應過來,壯士斷腕,将所有有關聯的人都殺死,阻斷了追查。
森鷗外很清楚幕後有咒術總監部的手筆,但他沒有證據,隻能暫時作罷。
隻是他很不解,費奧多爾是怎麼和咒術總監部搭上關系的。
要知道,那幫老家夥可是最讨厭異能力者的,費奧多爾居然能夠和那些頑固不化的老頭達成合作。
“可惜讓魔人逃走了,不然我還真想問問,他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