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人群裡的江戶川柯南也是滿臉的困惑,眼前這個人,和他以往看到的那個可怕的組織成員琴酒完全對不上号。
椎名彌佑下意識摸了摸鼻尖,他走到牆邊,指着地上泛着金屬光芒的物體,那是一根針,“這個就是用來殺死近藤翔太的兇器,我天生嗅覺靈敏,我聞到了這個針上面和死者傷口上有相同的香味,而在兇手身上,也有這樣的香味。”
黑澤陣走過來,戴上一次性手套,将針撿起來,放進透明的袋子裡。
“兇手就是這位前田拓真先生。”
“你說是就是嗎?這味道隻有你一個人能聞到,其他人都聞不到,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前田拓真怒道。
“你是研究植物的吧,”椎名彌佑說道,“在你的身上有很多種植物的氣味,月籽藤這種毒,一般人根本不了解,因為他們都不認識這種植物,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這種植物,我注意到你的包上沾了幾種不同的泥土,再加上你身上混雜的植物氣味,和手上的繭子,所以我猜測你是進行植物研究的,你對植物了解,更容易弄到月籽藤。”
“月籽藤是中美洲和南美洲北部生長的一種植物,”黑澤陣拿着毒針走了過來,“非本土植物,為了避免物種入侵,海關是禁止入境的,隻有一種情況可以通過,那就是植物研究院。”
“我記得翔太說過,他的室友是植物研究院的研究員。”石川純子說道。
“你為了确保能殺死近藤翔太,選擇了見效最快毒性最大的毒,卻忽略了它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安室透開口,“因為你每天在植物研究院裡都能見到它,所以忽視了它的特殊性。”
前田拓真嘴唇抖動,他努力思考着辯解的話。
“其實,我聞到了你背包裡散發出來和毒針上一模一樣的那種香味,”椎名彌佑歎了口氣,“你想要攜帶毒針來到這裡,又要避免傷到自己,必定要找個容器,你以為處理掉毒針,就不會有人發現了,但隻要将你背包裡的物品拿去送檢,就可以檢測出殘餘的毒。”
這下前田拓真徹底無法辯解了,他跪倒在地,崩潰道,“那家夥,他一次又一次地偷拿我的研究數據,然後改成自己的交上去,我交不出研究數據,導師對我很失望,說如果我再無所事事,就要勒令我退出研究所!但是那些明明就是我寫的!近藤他不僅偷了我的數據,還删除了我電腦裡所有的研究過程,我拿不出證據證明是我的研究!”
“今天早上在研究院的時候,他打電話給我說要讓我看看他女朋友,其實我知道他是想炫耀,正好當時我在月籽藤的園圃裡,又正好,有位研究員帶了縫衣服的針過來,我當時沖昏了頭腦,将月籽藤的汁液塗在針上,帶了過來。”
前田拓真神情呆滞,“他當時剛和女朋友吵架完,我假裝攔他,趁機用針紮了他一下,他正在氣頭上,沒注意,甩開我就走了。我看着他倒地,然後趁着混亂,擦掉針上的指紋,将針扔在了牆角。”
“其實我知道我很有可能被抓,月籽藤的園圃裡有監控,隻要順着月籽藤調查,就會查到隻有我一個人接觸過月籽藤。我在殺死他之後就後悔了,我逃不過法律的制裁,葬送了自己的人生,但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
前田拓真認罪後,目暮警官他們才來,主要是黑澤陣根本沒等警察來就開始詢問案情了,然後又有椎名彌佑這個作弊器在,一下案子就給破了。
目暮警官聽完全過程後,一邊讓人把前田拓真押上車,一邊拍着黑澤陣和椎名彌佑的肩膀道,“不錯,年輕有為!”
江戶川柯南看得膽戰心驚,生怕黑澤陣掏出槍就給目暮警官來一槍。
椎名彌佑正在默默為自己哀悼,剛剛他已經嘗試了N遍,面前這個源數據卡牌,和津島修治一樣收容不了。
不出意外的話,剩下的卡牌們,恐怕也是一樣的情況。
前田拓真被帶走,黑澤陣和椎名彌佑需要去做筆錄,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也趕緊跟上了車,他們是真的很擔心黑澤陣大開殺戒。
“安室先生,這真的是琴酒嗎?不是貝爾摩德或者誰僞裝的吧?”作為當初被敲了一棒子的倒黴蛋,江戶川柯南對琴酒的心理陰影真的很大。
安室透摩挲着下巴,壓低聲音道,“我也不确定,組織裡的琴酒,和這個人差别太大了,但要說是貝爾摩德,也不像,貝爾摩德可不是會主動去幫忙破什麼案子的人,可要是其他人,誰又有貝爾摩德那麼厲害的易容技巧呢?”
“難道是怪盜基德?确實有這種可能,而且怪盜基德的推理能力不低,是他的話也說得通。可最近沒有寶石展覽啊,他怎麼會出現?”江戶川柯南皺眉。
安室透搖了搖頭,“不對,應該不是怪盜基德,我剛剛注意過,他的手上有槍繭,是以前經常用槍,但已經很久沒有碰過槍的那種繭子,如果怪盜基德要扮演一個偵探,他就不應該在手上做這樣的繭子。”
“但他也不像是琴酒,不過他肯定和琴酒有關系,我會回組織調查的,你不要和他接觸,小心暴露身份。”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