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在有琴禦儀這裡:“孤不喜歡有始無終的人,既然不想幹了,從一開始你就不該招惹孤。”
施南凐一臉愕然,不是,什麼意思?
她不想幹了還不行?就算是職場她不想做了也可以辭職,自己當老闆還不行,翻身做主人怎麼啦?
不是,有琴禦儀是有病吧?!
呆愣地看着有琴禦儀步步緊逼,身後已經沒有退路的施南凐背靠着石壁,她被他一手圈進臂彎裡,施南凐一下額頭就碰上了有琴禦儀的胸膛,堅實可靠,她怔怔地聽見有琴禦儀俯身過來,散發着誘惑的氣息在她細白的脖頸處流連一圈,道:“你跟人交手,受了不小的傷,不用打坐調息嗎?以你的體質,現在采陽補陰,會于你恢複得更快吧?”
弄清楚施南凐到底為什麼從他身邊逃走的心思,有琴禦儀并沒有接着為難她了。
一開始他就隻想知道她這麼做的目的,目的明确以後,她想不想幹,不是她能說了算。
而且,有琴禦儀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施南凐,可以肯定,當初在魔域裡向他進獻殷勤的施南凐,也不過是她僞裝出來的另一面,表面溫柔大度,善解人意,說不定是拿來糊弄他的。
如今看似故作驕橫的性格,應當才是施南凐真正的本性。
這種重拾寶玉,撿起來發現是曾經在自己身邊蒙塵的一顆的感覺,仿佛代表着有琴禦儀在過去是多麼盲眼無珠,他并無一點悔過和錯過的惋惜感,隻要這顆寶玉還在他手裡,就是他的。
施南凐清楚地看見,盯着她的有琴禦儀眼睛裡似有一道光亮被點燃,毫無疑問他對她興味盎然,要不然怎麼能說出“采陽補陰”那種話?
采誰的陽,補誰的陰?這是光明正大以幫她療傷為由,想讓她繼續做他的侍妾!
施南凐猛然反應過來,向前推開有琴禦儀,他們雙方都沒有動用靈力,有琴禦儀稍微被推後了半步,“你瘋了吧?剛剛不是跟你說得很清楚,分手了,不喜歡了,對你沒興趣?我從不跟不喜歡的人靈-肉-合一,我不是那麼随便的女子,你搞清楚!”
有琴禦儀如同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詞,反複品味着“靈-肉-合一”的真谛。
然後。
有琴禦儀:“你是孤的侍妾,我的人,我是在幫你療傷,有何不妥。”
施南凐正在偷偷調整位置,順着石壁想要繞到有琴禦儀後方,離他遠遠的,她這洞府最裡面還有一個用以逃生的陣法,不知現在還有用沒有,總要試一試。
然而聞言有琴禦儀說的話,她面色愕然,表情頭一回失去控制,猛地提到,“那阮清玉呢?你不管她了?你知不知道仙門之人,最忌諱别人三心二意,你既然已經有她了,就别跟其他女子發生關系。”
有琴禦儀一派坦然:“當初我和她鬧别扭,你不也是圍在我身邊。”
施南凐一陣頭大,看來說了這麼多有琴禦儀就是沒有分手的概念,阮清玉當時已經說要跟他斷了,還要跟宋卿章結為道侶,有琴禦儀二話不說就回了魔域,也是斷了的意思,這就代表他們分了。
後面複合是另一回事,但中間她可沒有插足,是他們分手了才在一起,如果說她開解他,當時溫暖關心他是錯的,那麼上床這種事就是順水推舟,她修為淺,不可能強迫有琴禦儀吧?
還不是兩廂情願,那現在他是什麼意思,覺得她當時是引誘了他嗎?把兩個人的事故當成她一個人的錯了?
有琴禦儀視線跟着施南凐而動,她以為他沒發現,有琴禦儀說:“你現在傷得很重,初初進階金丹,天雷不劈你,那是你運道好,可你沒發現雷劫沒退嗎?再不穩固丹元,天雷劈下來,隻一道你就會煙消雲散。”
施南凐一經他提醒,才發現洞口外烏雲密布,不像之前那樣晴朗,有着山雨欲來的氣息,可見雷劫就在外等着她,蓄勢待發,她再不恢複,就是洞口也會被劈爛。
有琴禦儀不是不明白她心中的考量,“我們魔族不講究你們仙門那一套。”
素和雖然投身魔門,可是從施南凐來看就知道,他們始終還是保持着仙家觀念,讓愛恨癡嗔,愛-欲-貪念都十分強烈的魔族講各種貞操觀是非常可笑的,他們出身的本質就不同。
施南凐現今是騎虎難下,前後都是坑,當然她的修為更重要,“那阮清玉……”
有琴禦儀負手而立,神色通透而平靜,像是施南凐根本不需要遵循她那死闆固執的觀念:“你我在以前就是這般過來的,你不認,不代表那些就沒發生過,既然已有過往,何須操心其他。”
他跟施南凐做過的事,從前就已經成立了。
多做一次,少做一次,都改變不了他們發生過關系的事實。
在施南凐猶豫意動前,有琴禦儀蠱惑說:“還是你不想再增強實力,這次,我由着你采,之後你修為會更加精進,丹元飽滿……你當真,不願意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