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元熙有點印象,是很漂亮的一位練習生,練習生内部之間常會有美貌評選。
她和這位一直來回做第一的位置。
不過上一次是她全元熙第一。
“元熙!你說我要不要去認識她?”金藝林叫回了走神的她,一個煩惱的問題。
平闆合上,全元熙給出的答案,“我建議你可以試試。”
金藝林不解,“為什麼?”
“多幾個朋友也是不錯的。”
最近有的練習生前輩們好像有點不太安分,總是拿那種惡心的眼神在她身上打轉。
皺眉的表情一閃而過,恢複成笑容的狀态,她可不會讓那些人把主意打到她頭上來。
桌面上的手機振動了下,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金藝林沒有注意到。
全元熙快速看了她一眼,拿起手機。
【帽子男:小藝術家,我的畫什麼時候可以完成?】
【帽子男:是小雛菊的哦】
其實應該把這個備注改成小雛菊迷戀者。
全元熙挑挑眉,靈活地打下一串字符。
【元熙:美好的物品是需要等待的,我現在在練習,等我結束後給你送去,記得留出時間】
【元熙:圖片】
權至龍有間專門的工作室在YG,外面的人走過去都會有意識地放低聲音,即使知道隔音效果極好,就害怕打擾了這位天才的創作。
而此時,他正一副吊兒郎當地做派,手裡把玩着手機,屏幕停留在全元熙剛才發來的那張照片。
一張看似普通的練習室照片。
不過,放大了看,就會發現在照片的左上角,有個人用一種厭惡的眼神看着手機主人的方向。
特别小的角落,不會有人去專門放大瞧,除了他。
看來這位小藝術家撒謊了,上次就是被人欺負了吧。
他不由得感歎原生家庭的重要性,更是起了份憐惜心,受了委屈還不說出來,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人?
再看另一邊。
全元熙收起手機來,不動聲色地看了眼那邊的方向,無需多猜就知道這幾人又是在讨論着新出道的男愛豆們。
她接着點開電影。
不去主動找别人,别人倒是找上她了。
站在最前面的是練習了三年的前輩,在這個圈子内有着很高的聲望,“全元熙,你知道那個新出道的團嗎?聽說他們挨的手術刀可不少。”
“你最近可是預備出道成員了,想要和他們來個約會嗎?”
一個超級不禮貌的話語,尤其是配上了她現在的語氣,全元熙努力掩藏住自己的怒氣,保持着一派平和的笑容。
“是前輩想要動刀了,還是想要和他們dating?”
她拿起一邊的鏡子照着,手輕撫着自己的臉蛋,故作天真地問着。
回過頭歪了下頭,陽光在背後照得她更漂亮了,帶着份不真實感。
可才是這樣,就能讓對面那幾人破防着。
這幅姿态,像是在‘前輩,你該去躺下手術台了,和我站在一起,不會覺得慚愧嗎?’
小小一句話,換來大大的破防。
看到她們明顯生氣的樣子,全元熙明白她們get到她的意思了,還不算很愚蠢。
她就是這麼氣人。
旁邊的金藝林收看完了全程,認真地發表着自己的建議,“如果前輩你要動刀的話,是一筆不小的錢财。”
又來一個氣死人不償命的。
全元熙背起角落的粉色書包,走過前輩耳邊,小聲說了句,隻有她們兩人能聽到的話,“前輩,動了刀也不一定會漂亮哦。”
來自某些人的暴怒聲在背後響起,全元熙走到門外,将書包裡濕掉的衣服直接丢到垃圾桶去。
又壞了一件衣服。
練習時她常常會準備一套衣服用來換,結果今天準備換的時候,發現衣服已經濕透了,還有些不明的粘液物體。
在她看過去的時候,那幾人正朝着她笑。
答案很明顯,全元熙說不上自己是什麼心情,剛來練習的時候,她對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努力地去讨好。
手上還附着惡心的手感,全元熙走向廁所,用力地清洗着手上的味道。
洗漱台前有着一個巨大的鏡子,再擡起頭來,眼眶明顯是紅的。
回去換了身衣服,再将完成的畫框打包下,便前往YG大樓。
按照權至龍發的消息,她特意走了一條隐秘的小路。
不起眼的角落處正站着一個男人,微長的頭發,走花美男路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