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月被突如其來的指責吓到，隻是兩秒後她笑了起來，無所謂的說：“撒，誰知道呢。”

“嗯？睡着了……你們在幹嘛？”

艾斯又突然醒來，看見了左右兩邊的同伴争鋒相對，他感覺視線模糊不清，随手撩起一塊布擦拭臉上的油漬。

“啊！！”

十三月突然發出爆鳴聲，他用來擦油的是她的裙子！

“我的裙子！流氓！”

“啪！”

艾斯被打了一巴掌，别過了頭。

十三月嘩的一下成了黑霧消失不見。

“嘶——好疼。”

艾斯的操作讓丢斯大跌眼鏡，也讓緊張的氣氛一去不回。

“你這家夥……吃飯也能睡着啊！這是什麼怪癖！”

原來是怪癖，他還以為要被害死了，真是的，淨給他幺蛾子！

他剛剛還大聲的呵斥了别人！

這都是什麼事啊？

這一頓飯，是丢斯結的賬。

這就是自費當海賊嗎？

他摸着空蕩蕩的錢包發愁，“等一下我們還要去打聽船的消息，艾斯你有什麼想法？我們要怎樣才能弄到一艘船？”

“什麼啊，沖鋒号不行嗎？”

“當然不行！一個大點的風浪就能把它解體了！我們以後還要去偉大航路，必須要找一艘能夠抵抗大風險的船，那是我們在大海上的安身之所！”

“聽你的！”

不涉及到原則問題，艾斯好說話得很，也能聽取别人的建議。

“丢斯，遇見你可真是太幸運了，要是我肯定不會想那麼多！”

他隻想着往前莽就是了！

丢斯嫌棄的推開他，說什麼肉麻的話？

“别拉拉扯扯的。這裡沒有的話，可以将就将就，再去出名的船塢找找看。不過首先，我們必須有錢！我們必須要搞到錢！你有什麼想法嗎？”

“嗯……去找海賊吧，搶他們的自然就有了。”

“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做海賊就是要搶啊。”

想想也是，他已經丢掉了自己普通人的身份從家鄉跑出來，做了海賊，就要用海賊的生活方式去生活了。

“我去找找海賊的懸賞令。”

他們兩人就此分開，艾斯插着褲兜在街上亂逛。

說是要找懸賞令他并沒有計劃，是随便問個人還是買份報紙，還是問海軍？

“艾斯小哥，你好像有什麼煩惱呢。”

“十三，你又出來了？剛剛真是抱歉啊，我沒看清是你。”

艾斯看見現身的十三月就道起歉，他偷偷看了眼用來擦油的地方。已經幹淨了，她是去換衣服去了嗎？

十三……

袖子裡的手掌捏緊，臉上還要做出不在乎的樣子，忽略它裝作聽不到。

“你在為金錢煩惱嗎？”

“沒有啊。”

“……你想要一條船是不是？”

“對對對，你聽到了？”

十三月欺身而上，艾斯縮着頭後仰，直到身體彎成“r”。

“我可以給你哦。”

“是嗎？那太好了，但是能不能不要靠那麼近說話？”他眨眨眼，黑色的布料掃在他臉上癢癢的。他往左邊挪了一步，從十三月的身下逃離，站起身，他的腰痛死了。

“你想要船的話，要付出代價才行哦。”

“什麼代價？”

染紅指甲的纖纖玉手慢慢撫摸着他的臉頰，從頭發到下巴。

艾斯歪着眼睛盯着手指，緊皺眉頭。

那隻手慢慢往下來到心髒的位置。

“我要……你這裡。”

“什麼？奶/頭？”

“噼裡啪啦！”

旁邊的路人摔倒了幾個，水果攤的水果被客人弄掉落到地上滾到了艾斯腳下。

“……”

艾斯看見十三月沒有再出聲，他蹲下來把水果撿起來還給了店家。

他還回來和十三月說：“女孩子最好不要有這麼變态的想法，□□怎麼可以取下來給你呢？很痛的！”

“轟隆——”

又有幾個人摔倒，有個大漢受不了直接開口。

“啧，老子看不下去了！她想要你的心！人這姑娘是在表白，你沒聽懂嗎？”

今年愣頭青怎麼那麼多！

“啊？可我已經給了她一半的心了！”

艾斯和那人說。

“要給就給完整的心啊！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回事，一點也不實誠！”

“給一顆會死掉的大叔，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完成，可不能死！”

“呸！渣男！”

大漢破口大罵，艾斯害怕的退回來問，“他怎麼突然罵我渣男？”

可以罵他是海賊，可以罵他滾蛋，罵他渣男就是不行！

“嗯？”

剛剛溫柔撫摸他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低頭看去十三月又縮回了手。

他看見她嘴巴開開合合不知道在說什麼。

他摸摸喉嚨，感覺撿了一條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