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好像有那麼一點點道理。”庫贊掏出了錢包數錢，臉色越來越為難，“啊……這個月的工資怎麼那麼快就見底了啊？能不能少一點啊？”

十三月思索一番，點頭，“可以，但要用别的東西來換。”

“什麼東西？”

十三月上前，慢慢伸出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妾身想要……庫贊先生的心。”

“啊……欸？？我的心……月小姐想和我結婚嗎？我們才第一次見面這也太突然了吧？我隻是想要是約會後能共度春宵就好了，小姐看得那麼遠的嗎？”

“……”

十三月無語，就這麼一句話對方居然想了那麼多，她是這個意思嗎？

“你不願意嗎？”

“畢竟結婚是很嚴肅的事情，我起碼要考慮一下吧？”

“妾身隻是想要你的心，不結婚也可以喲，隻要庫贊先生答應就行。”

十三月越說越靠近他，一陣風吹來，吹掉了她的帽兜，一雙深情的眼睛露出來，女子的香氣四溢，鑽進鼻子裡，庫贊的心跳都漏掉了一拍，人暈暈乎乎的。

“好……”

他迷糊的開口，但當十三月的手撫摸到他臉上的時候他又驚醒了。

和他一樣……是冰冷的啊？

“庫贊先生，你真好，妾身越來越喜歡你了呵呵……”

十三月拉下他輕輕将臉貼在他的胸膛上，一隻手一下一下拍着，“庫贊先生，你的心跳好快啊……你是緊張嗎？”

“啊……啊。”

“妾身能感覺到……你的身體裡……充滿了力量呢。”

庫贊身體有些僵硬，不對勁，他這時候應該是高興的吧？怎麼有股毛骨悚然的危機感？

特别是那看起來柔軟無骨的手指打在他胸膛上的時候，心跳都加速了。

他是太久沒有和小姐約會了嗎？

都怪赤犬讓他加班，他身體都出現毛病了！

“瞧你，都出汗了。”

十三月用庫贊的手帕替他擦點額頭上的汗，和他拉開了距離，貼心的說道：“是累了嗎？太陽的确是太熱了，我們回去吧。對了，你在哪裡休息呢？”

他出汗了嗎？

庫贊擡手摸了摸額頭，再摸摸慢慢恢複正常心跳的胸膛，真是奇怪啊。

“你怎麼了庫贊先生，是身體不好嗎？”

十三月擔心的看向他，美人蹙眉，别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庫贊忽略掉異樣，“不，沒什麼。”

“那就好，妾身還以為庫贊先生生病了。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十三月輕拍自己胸膛，好似真的很擔心人。

天色漸晚，庫贊找了一家旅館住下，他開了一間标間。

十三月進了浴室沖澡，他在窗外不知道看什麼。

等她出來後，又輪到他進去沖洗，十三月在外燒了開水點起了熏香。

庫贊出來就聞到了滿屋子的香氣。

他隻裹着一條浴巾出來，來到了站在窗邊的十三月身邊，她手上轉着一隻金色的旱煙管。

“小姐在看什麼？”

他往下看去，街角蹲着一個男人，戴着橘色的牛仔帽，正往這裡看。

看見自己出現他的表情很奇怪。

庫贊問：“小姐的熟人嗎？”

十三月慢慢拉過窗簾遮住兩邊的視線。

“不認識。”

“是嗎？小姐你還抽煙嗎？”

“是啊，你想試試嗎？”

十三月扭頭，吐了一口煙霧在他的臉上，庫贊的身體晃了兩下，她又繼續吐一口，白色煙霧撲面而來，庫贊終于支撐不住被十三月伸手輕輕一推，倒在了床上。

“咚咚——”

窗外響起了聲音，藤蔓掀開了窗簾，原來是艾斯蹲在外面。

他打開了沒有上鎖的窗，跳了進來，二話不說就拉着十三月從窗外跳出去。

他們跑了幾條街，來到了岸邊，就這樣盯着奔湧的海水雙雙無言許久。

後面還是十三月先開口說話，“可以放手了吧？”

艾斯這時候才驚覺這件事立馬松開了手。

“對，對不起。”

十三月靠近他，“對不起什麼啊？”

“我……”

他緊閉雙口，什麼也沒說，保持沉默。

十三月探着身子觀看他低下頭的臉，用煙管擡起他的下巴：“你是小孩子嗎，以為閉嘴就可以逃避過去嗎？”

他逃不過，開了口，質問道：“那個男人是誰？”

“這和你有什麼關系嘛？”

“你想和他幹什麼？”

十三月悠閑地圍着艾斯轉圈圈，“你這個問題問得很奇怪耶？一男一女在特意開的房間裡還能做什麼？”

“為什麼……”

“什麼？”十三月在艾斯的身側後仰身子問他。

“為什麼是他？為什麼……”

“什麼？”

“我，我不可以嗎？”

艾斯大吼了一聲，整個人的皮膚都變得通紅，叫十三月看過來，不自覺就挺直了身體，任她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