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頌北下手越來越重,一口帶着血的唾液從江石口中噴出。
海漂亮趕緊上前拉着江頌北:“江頌北,住手!”
“現在問清楚到底是誰指使他們的最重要。”
江頌北眼睛猩紅,眼底浮現一股瘋勁,攥緊手心,關節作響。
過了一會兒,她的手松開,江石如死豬似的癱在地上。
江石怕了,他在江頌北眼中看到對方是真的想結果他。
不等海漂亮再開口,江石如倒豆子似的将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告訴吐露。
當年,江海找上他們,說是可以給他們一家公司,前提是江石得幫他一個忙。
江海讓江石在江老爺子面前說各種關于江頌北不好的話,再帶着江元到江老爺子跟前刺激他。
那時候的江老爺子已經病倒,很想見到江頌北。
但每次給江頌北發的消息皆石沉大海,這時候他聽到那些話,又聯系不到江頌北,病情自然是越來越重。
海漂亮聽到這些心裡直發毛,看向江頌北,他雙眼通紅,一腳将幾人飯桌踢倒,碗盤應聲倒地。
看得劉萃直心疼,她的酸豆角,她的盤子!
等會兒得花十塊錢重新買盤子啊!
“你們這群白眼狼!爺爺生前對你是仁至義盡你居然居然——”
江頌北氣得話說不順,眼眸越發猩紅。
默不作聲的江堅開了口:“江頌北,如果不是你做飯害死你爸媽,會有後面的事嗎?”
“說到底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也是你連累了他們。”
江堅一針見血,直擊要害刺激江頌北,他還在繼續。
“一切都是你的錯,都是因為你,他們才會經曆這些。”
“你就是個禍害——”
“你給我閉嘴!”
海漂亮抄起一塊切成塊狀的玉米丢進江堅嘴裡,成功堵住這張颠倒黑白的嘴。
與此同時,她拍拍手,一衆保镖烏壓壓進來。
來之前她特意問富家女借了這些保镖,以防萬一。
“将這家人連着行李全部丢出去。”
他們多在這裡待一秒都是在污染這棟房子。
保镖自動分成兩撥,一撥上前領起這一家子人往門口走去。
另一撥人沖進各個房間,迅速收拾東西。
凡是屬于這家人的東西全部被裝起來,丢到外面。
江石和劉萃哭鬧的動靜瞬間引起周圍住戶注意。
兩人見有人圍觀,聲音很大了:“大家快來評評理啊,這明明就是我們一家的房子,這兩個兔崽子一進門就把我們攆了出去!”
“天理何在啊!”
其他住戶面露鄙夷的同時心中竊喜,這家人終于是走了。
天天養雞鴨和豬,跟他們說小區内不能養這些,他們也不聽,還反過來罵他們多管閑事。
大家都是有教養的人,哪裡被人如此羞辱,生氣的同時又對這家人無可奈何。
江石見他們沒有要幫忙的意思,直罵他們沒有公德心,全是黑心肝的人。
住戶們不惱,紛紛慶祝,派對,下館子,有的當場放禮筒慶祝。
行李堆成小山似的,江石他們就是不走,一直站在别墅門口喊。
各種污耳難聽的話往外蹦,不帶重樣的。
海漂亮輕輕松松拎起一頭豬往江石面前怼,惡狠狠道:“你們要是還不走,我就把這些豬和雞鴨全部煮了吃。”
江石怒了,這些全是他的家當!
但他又不敢對海漂亮動手,隻好和家人帶着家當灰溜溜離開。
解決完麻煩的人後,海漂亮開始搜尋,江頌北也情緒漸漸平複。
海漂亮:“江頌北,不用理會他們,都是一群沒有心肝的人。”
江頌北:“我沒事。”
這些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兩人将别墅查看一遍,費了不少時間,并沒有什麼發現。
“咦,我怎麼感覺自己聞到一股怪味?”
海漂亮使勁吸吸鼻子,确實有種怪味,但她說不上來。
“是有股怪味,得把房子好好消消毒,省得他們留下的這些汗臭腳臭繼續污染房子。”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
海漂亮跟着氣味指引,來到一塊小空地。
氣味就是從這塊空地傳來的。
地面有被安置雞舍的痕迹,她想起來了。
之前進來時,她就發現住在這裡的雞與旁邊的鴨不同,精神看起來蔫蔫的。
“這地方是我小時候種青菜的地方。”
小時候他對做飯感興趣,對蔬菜的瓜果蔬菜的生長也感興趣,于是便在媽媽的花園旁邊開辟一小塊工地,種上一點青菜。
海漂亮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一次性手套,抓了土,包起來。
剛仔細查看,一道熟悉的聲音刺過來。
“江頌北你将二爺趕出去,這可不道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