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已回了江家,雖然有你爺爺和你父母的遺囑在,但你也不能不顧及這麼親人。”
“這麼多年他們将你爺爺和你父母的産業打理的是井井有條,有功勞更是有苦勞,你作為一個後輩好意思從他們手中拿走這麼多産業嗎?”
海漂亮要被對方的強盜邏輯氣笑,丢下手裡的薯片,悠悠開口:“你們當初搶走江頌北父母财産的時候怎麼沒想着自己作為長輩該有的姿态?”
“就是,一群虛僞的人,不就是不想把财産還給人家,用得着這麼拐彎抹角?”
顧雨夏見海漂亮開口,立馬緊随其後,她早就想說了。
趙毅耀也來湊熱鬧:“都落進人家口袋了,肯定是要想着法兒捂在自己口袋啊。”
“咚!”
拐杖重重捶地聲,江陸怒氣漸生:“這是在江家,輪不到外人說話。”
“他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我說輪得到就輪得到。”
江頌北頭微仰,淡定出聲,霸氣十足。
“還有,你應該忘了一件事,我爺爺跟你關系一點都不好。”
江頌北回憶着很久以前看過的那些文字:“爺爺七歲那年,你打碎一件昂貴瓷器,轉頭污蔑在爺爺身上,讓爺爺替你背鍋,最後爺爺被罰,沒收所有玩具。”
“爺爺十二歲那年,在一次家庭聚會,你将我爺爺騙去後花園,将他推進你提前挖好的大坑,你轉頭就走,坑太大,爺爺爬不上來,在坑裡待了兩天一夜,被找到時,人已經暈了過去,而你那時候卻跟着朋友舒舒服服在遊戲廳打遊戲,當這件事當作談資,說笑給你的朋友們。”
“爺爺二十歲那年,你嫉妒爺爺為公司談下一筆大項目,故意使壞在爺爺出門的刹車上做手腳……”
江頌北每說一件事,江陸的臉色就難看幾分。
江陸臉色通紅,極其難看,這些事江頌北怎麼會知道?!
江陸厲聲:“住口!”
“有膽子做,沒膽子聽?”
“這就是你說的江頌北爺爺跟他關系好?”
江頌北轉頭問江淞,眼神像是一把刀,要将江淞刺穿。
“江頌北,你這是在污蔑!污蔑!”
江陸面紅耳赤,杵着拐杖往地面不停地敲。
後面還有更過分的事他沒有說,最嚴重的一件事是江陸偷拿公司機密給對手。
那次差點造成整個江氏集團覆滅,是爺爺不眠不休一個星期才将公司挽救回來。
這些事還是江頌北小時候貪玩偷溜進爺爺的書房,發現爺爺的日記本,他這才知道的。
後來被爺爺發現,爺爺沒有責怪他,而是和他一起看這些大大小小的日記本。
爺爺沒有将他當成一個尋常小孩,他看出江頌北天資聰慧,早熟,将他當成一個大人。
從上小學到當時那一天,字迹從稚嫩到蒼勁有力,爺爺的一生就這麼展現在他面前。
日記本記載着爺爺在江家面臨着各種危難,作為從小便開始培養的繼承人,他肩上的膽子從來不會輕。
日記本不止寫着江陸對爺爺做過的事,還有其他人,在場的所有人都少不了。
當時他不理解既然這些人對爺爺這麼壞,那為什麼還要苦苦支撐江家的繁華。
不管這些人,去過屬于自己的生活不好嗎?
爺爺說這是他的使命,他一出生就接受江家努力幾輩拼搏出來的優秀資源,吃穿用度一切都是最好的。
延延江家的繁榮是他的責任。
他當時不理解,現在也不理解。
若為了江家,為了讓這些蛀蟲好過,而讓自己陷入一次次危難,自己的孩子也要經曆這些。
那他甯願毀掉這些虛假,令人作嘔的東西。
你為他們做的再好,他們也不會感激,隻會覺得你耽誤他們的發展,耽誤他們的宏圖大業。
江頌北站起身,朝這群人掃視一眼,輕笑道:“你們這群人看着就讓人惡心。”
江頌北此話一出,衆人面露憤怒和不可置信。
海漂亮将這群人表情屬數收進眼中,有詫異、有竊喜、有看好戲……
總之江頌北這話算是徹底将所有江家人得罪,就算他拿回财産,也不會好過。
這些人等着給他使絆子。
不過,江頌北也沒打算接手遺囑後到江氏集團工作。
江淞心裡簡直興奮得要飛起,江頌北這麼做完全就是自掘墳墓。
“我希望你們在一天之内将所有不屬于你們的全部還回來。”
“對了,不要轉移公司流動資金留個空殼給我或是搞其他小動作,我要的是與當年落在你們手上時原原本本的資産。”
“若是少了什麼,你們到時候可以試試。”
“蘇律師也在,你們要是有什麼不清楚,蘇律師一定會幫你們解答的,對吧?”
蘇律師面容帶笑:“你們要是弄不清楚的都來問我,當年你們到手時具體有哪些東西,我這裡都有記錄,一個都跑不了。”
他是越發喜歡江頌北這孩子了,原以為是他是那種柔弱,任人宰割的性子。
今天一看做起事情來倒是不錯。
衆人一聽,面色大驚!
他們當時拿到手的資産,好些在不在手裡還不知道呢。
這麼多年過去,有的賣了,有的送人。
看這樣子,他們都要全部拿回來,原封不動還給江頌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