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時，慕栖為了澄清謠言。

說了一些類似于對男生不感興趣的話，但都隻是為了應付而已，沒把借口放在心上。要不是傅今辭提醒，慕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說過這麼胡扯的理由。

“你——”慕栖想解釋的，但看向傅今辭的那瞬間卻說不出話來，因為慕栖知道說的再多，他總是喜歡摳字眼誤會話中真正的含義，所以便撇開話題，“來這裡——”

慕栖本想客套幾句，但傅今辭好像并不喜歡轉彎抹角，直接來了句：“聽說最近有男的騷擾你。”

“啊？”慕栖愣了下，好像沒聽說過。

而後，慕栖想了下，“你應該說的是林肖，那是我小姨的孩子，比我晚出生幾個月，小姨說讓我多照顧一些。”

傅今辭後靠背倚，挺有怨氣道：“他小孩兒麼，用得着你去照顧。”

“……”

“其實我們除了春節沒見過幾次面，但畢竟考到同一大學了，照顧一下沒什麼不好。”

“考到一起就要照顧，怎麼不見你多關心你高中同學一下。”

“……”

倆人好像沒什麼好聊的，慕栖放下手機，低着頭輕輕攪動咖啡。傅今辭說話總是會把氣氛弄得尴尬，慕栖也不期待他緩和氣氛，便提了一嘴，“對了，你女朋友也在京大麼。”

“昂。”傅今辭拉着嗆回應，倒有些勉強。以為就此一句，慕栖已經感覺到尴尬了，還以為能多說些話，看來想多了。沒過幾秒，搭腔來了句，“不過，還沒追到。”

“啊？”聽到這個回應，慕栖手上挺了動作看向傅今辭。

傅今辭：“你不是體驗過麼，沒必要這麼沒見過世面吧。”

“沒，就是覺得你身邊女孩兒挺多的，應該不至于找不到對象。”慕栖說：“那你現在追的女孩兒很難追麼，要不——”

“不難追。”傅今辭漫不經心說：“單純那姑娘不喜歡我追她。”

慕栖頓了下，為傅今辭考慮說：“那你，還追不追。其實女孩兒不難追的，可能還沒到時候。”

“是嗎？”

慕栖點頭回應的時候，瞥見玻璃窗外有位女生正盯傅今辭看，可能是哪個小女友要找他正巧碰到了，“那個——”

還沒反應過來時，那女生便沖進來打斷慕栖要說的話，“傅今辭，還真是你。”

慕栖擡眼看着眼前的女生，看上去不大，應該是上學的年紀。

女生長得挺好看，慕栖說：“小妹妹，你找傅今辭麼。”

女生叫林瑩，十六歲。正值叛逆期，碰巧周末遇到傅今辭，正好跑來跟傅今辭來京大附近玩兒一趟。林爸爸拗不過林瑩瑩性格便放養一段時間，讓傅今辭好好照顧着。

“嗯。”林瑩可能沒反應過來，而後才轉頭看向慕栖，手裡娃娃沒松手，皺眉質問：“你就是我今辭哥女朋友？”

“啊？”慕栖看向傅今辭，想讓他出面解釋一下免教壞小朋友。可傅今辭可沒這麼想，聽完話傅今辭嘴角上揚似乎沒覺得哪裡不對。

“我舅媽說，今辭哥要去找對象才不願意帶我一起出來玩兒，看來還真是說對了。”林瑩說話就是小孩子氣，“不過，姐姐，你長得這麼好看，怎麼會看的上今辭哥啊。我舅媽天天在家罵他不找對象，以後畢業都不知道向哪找，單身一輩子算了。

傅今辭故意吓唬：“我脾氣可不好，信不信我讓你媽把你帶回去。”

周圍沒其他人，慕栖下意識說出口：“所以，你家裡人還不知道你在追你女朋友。”

“嗯？”林瑩有點懵，今辭哥不是說沒對象麼，怎麼又有女朋友了，不懂就問：“今辭哥，你跟舅媽說你沒對象，也沒打算相親，所以你到底有沒有女朋友。”

傅今辭偏過臉，“小屁孩兒，作業寫完了麼，關心這麼多幹什麼。”

林瑩撅起嘴對傅今辭感到十分不滿，瞥見慕栖身前有些吃的，偷摸湊上前悄悄拿手上大口吃着。

在慕栖看着林瑩時，傅今辭低了眼皮不敢大動作地看向慕栖，好像有些失落的神色但又不能說出口的責任感而背負着隐藏心底的一切。

自從被傅今辭破壞聊天氛圍後，慕栖沒再提話題，因為倆人之間的話題好像沒多少，也不便再提高中的事情，所以有些事情慕栖是避免提起，傅今天好像也沒怎麼提起高中的事情。

自大學裡見面的第一面，傅今辭給慕栖一種無所謂的狀态，倆人至此也沒有特别的關系，就像普通朋友那樣。

正以為就此狀态時，身後傳來試探的呼喊，“栖栖。”

兩聲後慕栖才聽見些聲音便轉頭看過去，緊接着便迎來舍友集體注視，夏童童愣是擺着手，嘴角都快僵持不下，“嗨～”

……

出了店門，慕栖被夾在中間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