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路上，幾片樹葉零落。
想起幾日前傅今辭發來消息，慕栖覺得放鴿子的行為好像不太好。
哪天碰面應該解釋一下。
國慶假期回來宿舍門仍舊未整修。
夏童童見怪不怪上腳就踹，力道控制剛好沒弄大動靜。
許欣雨雙腿散漫搭書桌，目光戛然而止般停留過來。而後推了推眼鏡框看清模樣撲過向慕栖：“栖栖，你真回來了。我還以為夏童童說着玩兒，吹牛皮呢。”
“……”快喘不過氣。
——論壇忽地彈出熱帖。
許欣雨點進帖子，眼睛一怔：“靠！”
“怎麼了？”夏童童豎起耳多聽八卦，探讨道：“傅大少爺假期來學校幹嘛，獨自站門口足足等兩個小時。看着怪可憐的，不知道人家姑娘到底來沒來。”
許欣雨推眼鏡框分析道：“你怎麼知道是在等女的，萬一男的呢。”
“男的穿粉色衣服麼，肯定是他女朋友的。”夏童童細緻分析道：“栖栖，你覺得呢。”
慕栖坐書桌前閉眼含着眼滴似乎沒聽舍友說的八卦。
聽傅今辭說他在追人，不知是否是同校學生。傅今辭似乎沒多在乎而且除了“追”沒說其他。
若不是同校學生，傅今辭不會晚上親自到校等而且粉色衣服也證明一切。
或者真的在等朋友吧。
慕栖去洗漱的時候，瞥見手機屏幕閃了。
許欣雨正喊慕栖拿洗面奶沒注意彈出的消息，而後進去後洗漱完已經隔一段時間。
洗漱出來後，舍友各自弄自己的事情挺安靜的。慕栖來到書桌前打開手機點擊新消息。
蘇怡：【栖栖，明天有空麼。】
見過面後，蘇怡加上慕栖微信。
蘇怡說是傅今辭推給她的，加上後倆人聊起有關高中的事情，順便說一些傅今辭的話題。
言語間，蘇怡對傅今辭挺有好感的。
慕栖：【怎麼了？】
蘇怡：【明天項目部缺人要進行項目宣傳挪不開人手，聽說你是視傳專業的學生，參加一下對以後工作應該沒什麼壞處。】
慕栖：【那我能帶一個人麼。我舍友對遊戲方面挺了解的，我需要她幫我看着點。】
蘇怡：【行。】
蘇怡不知道慕栖假期回桐陽的事，今天正好趕上活動而已。
工作室辦項目。
蘇怡參加，傅今辭多半也會參與。想到沒跟他解釋無意放他鴿子，這麼見面會不會有點唐突。
那他女朋友會不會介意。
夜深。
月亮漸漸彌補剩餘的殘缺，迷霧散去又是一個嶄新的面目。
格外，亮。
-
次日早上，二餐廳。
兩位對面坐着，慕栖遲疑半晌才跟夏童童坦白。
夏童童震驚道：“啊？！”
慕栖握着熱粥，淡淡道：“就是這樣。”
“遊戲項目？哪這麼好運被人拉去做項目。”夏童童湊近擋嘴道：“栖栖，你是不是被要挾了，要不我幫你報個警。”
“江學長做的項目，應該——”
“江學長？江北川？上屆校草？”夏童童乍然一驚。
慕栖稍擡頭怔愣出神。
“這還等什麼，直接走啊。江大神的項目在學校可是出了名的牛逼，哪還能猶豫……”
轉眼功夫，夏童童拉着慕栖離開餐廳。
“……”
回校門路上。
夏童童沒忍住八卦：“诶，栖栖你什麼時候和江大神認識了。我聽說江北川也是桐陽的，高中怎麼沒聽說過啊。”
慕栖看她。
“他是二中的而且比我們大一屆，沒聽說過應該挺正常的吧。”
夏童童強扯關系。
“新生校草傅今辭，上屆校草還是桐陽二中的學長。一中和二中本來就不分家，這麼算來江北川是我們學長了，還挺有緣分的。”
确實挺有緣分。
以傅今辭的成績，明明可以按照父母要求出國留學。他卻來了京大而且偏偏出現在自己眼前。
他不在乎自己曾經拒絕過他麼，還是隻是随口說出的話，并非真心玩玩而已。
公交上，蘇怡發來份文件。
慕栖是臨時拉來參與活動，商議項目的重點慕栖沒做過參考，打算從決策文件中把流程弄清楚。
夏童童格外細緻的化妝。
半晌，眨巴着眼說：“栖栖，可以麼。”
“……”
看遍整張容顔仍未看出哪精緻，慕栖不擅長說謊便直言道：“童童，如果遇到師哥師姐的話，我覺得還是淡妝比較好。”
夏童童照鏡看妝容，“不好看嘛。”
“……”
-
兩位攜手進工作室。
室内除幾位處理手頭工作的人，其餘人似乎已經離開此處。
慕栖往裡走以為走錯地方正要離開時，蘇怡拿着資料走進好像并未想提及項目相關事宜。
蘇怡穿着高跟鞋響起“哒哒”聲，周圍安靜至極隻此落地聲響。
夏童童轉身看去，一整個震驚僵住：“蘇，蘇——”
“蘇怡，不是說——”
“哦，不用了。江學長和傅哥哥已經去了，不需要了。”蘇怡走近打斷慕栖，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對了，這次讓你來就是想告訴你一聲。面試都沒通過，以後還是少來的好。”
電話響起，蘇怡接起電話朝辦公室走。
江北川：“幾位新同事怎麼樣。”
蘇怡不耐道：“都通知了，沒什麼事情的話，我手上還有工作，先不聊了。”
項目中途。
江北川打電話：“按你吩咐都通知了，能做的都做了。”
通知慕栖參與項目是傅今辭臨時起意，想以某個偶遇與慕栖相遇。
也許，幼稚。
漸行漸遠好像不舍再拉開距離。
那天，等到了。
而他，卻裝作陌生人默默離開。
見慕栖離開，蘇怡走來好心提醒道：“對了，傅今辭讓我告訴你，以後别找他了。畢竟關系僵持對誰都不好，你說呢。”
慕栖下意識沒想反駁而是認可，潛意識可能覺得自己幫不上忙，也許離開才是正确答案。
而後，留下一句：“我知道了。”
暗暗問了句：他們真的……
隐藏心底的想法無以克制地接連浮現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