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寫完了這道題,沈浪載着江燦回家,江燦問道:“你今天咋樣?我今天怒賺九千塊。”
其實是九千多,但四舍五入,就按照九千算。
她相當的驕傲,一天萬把塊,誰能做到?她樂滋滋的:“能買搪瓷廠家屬院的半套房子了。”
沈浪以為自己聽差了,不然怎麼就聽成了九千?“???多少?”
江燦:“九千二百多。”
溫明賠償八千,午飯賺了八百,晚飯沒賣完,但是也賣出去一多半,成本回來了,收入也有四百多,加一起就是九千二百多。
沈浪吸了一口氣:“誰又砸店了?我剛也沒看出來店裡有啥不一樣的啊,就算把店都砸了,八千也離譜!你撿了金子?”他今天跑了一天,嘴皮子都摸秃噜皮了,把一萬多的貨全部賣了出去,一共賣了兩萬五,得還廠裡一萬塊錢,淨賺一萬五。再刨去柱子和詹均卓兩層的利益,還剩一萬二。
本來覺得這可是了不得呢,和江燦的九千二一比,也就那樣了。
沈浪刹車,雙腳撐着地,轉身捧着江燦的臉親了她一口,“媳婦兒,我這是娶了個聚寶盆回家啊。”
江燦樂,“我也覺得我有些财運在身上。你那車貨賣的怎麼樣?”
“你還沒說怎麼賺的這九千二呢!我這一顆心被你釣的不上不下的。”沈浪唇角的笑容根本壓不住,還是先回答江燦問題:“賣完了,刨去本金和柱子兩人的工資,勉強賺了一萬二。”
江燦:“……勉強?”
沈浪:“一萬一千九百八十。晚上吃飯花了二十塊錢。”
江燦狂喜:“天哪!!!一萬二!!你咋這麼有本事?明天還能賺一萬多嗎?”
她今天能賺一筆,是溫明不願意道歉賠償的,這事情可不是天天能有的。但沈浪賣貨确确實實能天天賣,棉紡廠裡還積壓了很多貨呢!
理論上,沈浪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天天都能拉一貨車去賣貨,可今天去拉貨的時候出了問題。
倉庫不給出貨了,說是這批貨被縣裡接管了,要把這些貨調走。
這是卡他呢。
還能有誰,左不過沈嘉嘉背後的人出手了。
廠領導不樂意,這貨能賣出去,棉紡廠工人的賠償款也差不多夠了,多的他們也能從中賺一筆。要是被縣裡調走,就跟他們沒有一點關系了。
至于得罪了縣裡,他們也不怕了,貪污腐敗的一波領導已經進去了,副廠長還算有良心,沒犯大事,如今在負責賠償款,前途都沒了,根本不會聽縣裡的,指望縣裡撥錢給賠償款,不知道要哪年哪月。
廠裡破産,哪裡有錢,最值錢的就是地皮和倉庫裡的一批貨。
地皮歸縣裡,沒法賣。
就隻能賣貨了。
讓沈浪半夜來拉貨,能賣多少就拉多少,沒地方存放也沒關系,廠外還有一個小倉庫,先給沈浪用着。
不光對沈浪如此,其他能賣出去貨的工人,都可以把貨拉走,不過得給百分之三十的貨款,剩下的賣完了還。
副廠長恨不得廠裡的庫存都賣光,不給縣裡留一點。
沈浪要了二十萬的貨款,他偷換概念,小倉庫是廠裡的,他繼續從廠裡拉貨,當天結算。
副廠長指着沈浪的鼻子笑罵:“就你猴精,用不用我找人幫你把貨拉到小倉庫裡?”
沈浪當然樂意,他順杆往上爬,把副廠長誇了又誇,雙方都很高興。
剩下十萬塊錢的貨,廠裡其他人差不都也能吃下,等縣裡來接手時,倉庫裡估計也不剩什麼了。
這事情得夜裡辦,他讓柱子和詹均卓也都趁機睡會兒,尤其是詹均卓,明天還要開車,更得休息好。
江燦聽得高興,二十萬塊錢的貨物呢!還能再賺二十萬?“等賣完了貨,咱們家豈不是成了暴發戶?”
沈浪:“等搪瓷廠拆遷了,咱們家才算是寥縣的暴發戶。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了,你趕緊跟我說說九千二的事吧!”
江燦便給他講今天的事情,沈浪聽完後笑了半天:“媳婦兒,你咋不知道過日子呢?哪能用肥皂水,這不是浪費肥皂嗎?得用糞水啊!糞水催吐一流,還免費。而且這才最惡心。”
童子尿跟糞水一比,那都是小兒科。
江燦遺憾的隻拍大腿,“對啊!喝了糞水誰能忍住不吐!真是浪費了我那麼大一塊肥皂。下次我就記得了,誰再中毒了,灌糞水。”
沈浪:“我媳婦真是勤儉持家。”又問道:“真不用溫明道歉?”
“你覺得呢?”江燦嘿嘿笑:“溫明不道歉,這事情還能沒人知道?今天鬧得這麼大,又這麼勁爆,溫明名聲好不了一點。我會私下找人多傳傳今天的事情的。明天再打聽打聽溫明家有沒有孩子上大學的。她這麼整我,要麼跟特務沾邊,要麼就是家裡也有人頂替上了大學。”
沈浪直樂:“我媳婦是真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