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臨軒在哪?”徐熠盡力克制着自己的音量,急切地朝劉直元喊道。
他喝了一口保镖遞過來的礦泉水,又借用他們的手機看了下時間。
離徐熠從家裡暈倒到現在,大約一個小時過去了。
劉直元被幾個人牢牢鉗制着,動彈不得,他的表情狠厲不甘,完全沉默不說話。
徐熠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他沖上前去狠狠抓住劉直元的衣領,“你們到底計劃了什麼我不管,我就問你,方臨軒現在在哪?”
劉直元看也不看他,不屑地掃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鐘,“現在也快完事了,你去了有什麼用?”
陸博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興緻盎然地看熱鬧。
他隻是來救徐熠碰巧遇見方家那夥保镖,對于方臨軒的安危,他自然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
最好方臨軒真的出事,他和徐熠才會有萬分之一在一起的可能。
保镖們也意識到不對,自家總裁似乎陷入危險境地了。
領頭的那個上來就給了劉直元一拳,“說不說?!”
劉直元咬緊牙關,不願意屈服。
徐熠問保镖:“你們方總是怎麼和你說的?”
“方總打電話很急切地要我們找到你的位置,确認安全之後再打電話給他。”有人搶答道,“可是現在電話居然打不通,方總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打個電話給當時開車的司機。”領頭的說。
保镖連忙又打,在一陣愉快的鈴聲響了半天之後,終于接通了。
一陣交流之後,确認了方臨軒的下車位置。
領頭保镖打電話給人,吩咐不擇一切手段,找到方總現在的位置。
徐熠無力地歎了口氣,這偌大的京城,對于這些人來說,找一個人不算難。
隻是時間緊迫,一分一秒都不等人。
他面無表情地盯着劉直元,語氣冷淡,“能不能讓他直接說出來。”
這淡淡的一句話,如定海神針般,幾乎讓整個亂糟糟的現場都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劉直元隻覺得徐熠那深邃的眼睛一眼望不到頭,他的冷汗一下子冒出來,眼睛瞪得溜圓,怒吼道:“你們要做什麼?!”
保镖們懂了他的意思,将劉直元帶到隔壁房間,關上了門,隐約傳來一陣哀嚎。
徐熠無奈扶額,邁着虛浮的步子走出屋子,到外面走廊裡去,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手機沒在身邊,也沒法看時間。
有個人走了過來,徐熠直接問道:“幾點了?”
“一點三十二分。”來人語氣平靜中含着戲谑,是陸博。
他叼着一根煙,靠着牆壁看此刻灰頭土臉,如喪家之犬的徐熠,心裡不知湧上來些什麼情緒。
煙霧彌漫,徐熠聞到這股味道,心裡本就煩躁,直接伸手将他的煙扯過來随手扔到一邊。
陸博吓了一跳,他還從來沒看過這樣子的徐熠,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嘿,你這就有點不禮貌了吧?怎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他們本來也沒想要我的命,況且我也懶得猜你是怎麼知道我被綁的,不過我勸你最好别再做違法的事。”
諸如監視,竊聽此類。
徐熠給他留了點臉面。
陸博“呵”了一聲,目光熾熱地掃視着徐熠全身上下,“你知道你現在有多辣嗎?……你越是想找到方臨軒,我就越不會讓你如願。”
徐熠愣了一下,随即毫不示弱地回瞪着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博語焉不詳,不隻是在吊着他的胃口還是如何。
徐熠怎麼也不能放棄這一絲希望,“你把話說清楚,你知道什麼?”
陸博笑而不答,轉移話題道:“我隻是好奇,如果方總真的和别的人上床了,你會怎麼辦?”
徐熠惡狠狠地瞪着他,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領,将人抵在牆上,徐熠的力量不容小觑,陸博重重摔在牆上。
他的保镖正要上前護主,卻被陸博伸手攔下。
“我要怎麼辦和你有關系嗎?隻要方臨軒不死,哦不,就算方臨軒死了,我也不會和一個□□犯在一起。”
“他方臨軒就有多光風霁月嗎?你是沒了解過他,你以為他包養過的男男女女很少?——是數都數不清!……和這種人相比我簡直算得上忠誠專一了。”
“别給我講那些歪理,我現在管不了那些。你知道他在哪?告訴我!”徐熠吼道。
陸博眼圈有些發紅,昏暗的走廊裡隻有他們兩個對峙着,他一時間真的有些不甘心。
為什麼無論是好說歹說,好事做盡,壞事做絕,都無法讓徐熠的心在他這裡有片刻停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