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嘯:“好像說是忘了怎麼使用内力。”
沒一會,無常也落了下來。
無常:“大人傻了?”
松風:“好像說是忘了怎麼使用内力。”
半刻鐘後,十七十八也起來了,一左一右落下:“大人傻了?”
龍嘯,松風,無常,長鷹齊聲道:“好像說是忘了怎麼使用内力。”
宋儉跳了十幾遍格子熱身,再一擡頭時發現自己前面的牆上整齊劃一的蹲着六個人,且都是一副表情:O.o?
“……”
宋儉沉默的走了幾步,然後擡頭:“真挺好玩的你們要不要試試?”
六個人身姿輕盈的從牆上跳下來。
龍嘯說:“我們以前也跳,不過我們不在地上跳。”
宋儉:“那在哪?”
龍嘯擡手一指:“我們跳房頂。”
其他人跟着點頭。
宋儉看向長鷹,長鷹:“根據宮殿屋頂顔色作分界線,目前天察司最高記錄保持者是……”
長鷹嘿嘿一笑:“是我。”
宋儉話哽在喉嚨裡,片刻後拍拍長鷹的肩膀:“閏鷹,我們之間已經隔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了。”
長鷹:“别灰心啊大人,您之所以沒有記錄是因為您不愛玩這麼無聊的遊戲,您現在開始玩,下一個最高記錄保持者一定是……”
話到這長鷹卡住了。
宋儉微微一笑。
不好意思讓一下,我的joker鼻子掉了。
宋儉:“這次我就當沒聽見,下次不許說了。”
長鷹:“(嚴莉莉wink)”
整個天察司就宋儉飛不起來,氣得他中午多吃了兩個饅頭,結果從食堂走出來沒一會就聞到了烤鴨的味道。
哦,想起來了,龍嘯買了醉仙樓的烤鴨。
多吃了兩個饅頭的宋儉:“……”
長鷹拿着鴨腿高高興興的跑過來:“大人,我把鴨腿給您留着呢。”
好無助,比陽.痿.早.洩的中年男人還無助。
宋儉:“不用了,下午教我怎麼飛檐走壁就行了。”
長鷹咬了口鴨腿肉:“真不用啊大人,可好吃了。”
宋儉傷心欲嚼。
shift,我将貸款起訴我的人生。
下午宋儉裝了一肚子饅頭,和長鷹龍嘯幾個人學了不少幹貨,但可能是因為幹貨太幹了,宋儉難以消化,第一次飛上牆頭就挂住了。
他哆哆嗦嗦的騎着牆。
長鷹:“幹什麼呢大人,快下來啊!”
宋儉抱住旁邊伸過來的樹枝,咽了咽口水:“沒事,我自挂東南枝。”
龍嘯:“……”
松風:“……”
無常:“……”
一刻鐘後。
長鷹:“大人,您還沒挂完嗎?”
宋儉冷靜道:“還沒。”
兩刻鐘後。
龍嘯:“大人,該下來了。”
宋儉依然沉着:“再挂會。”
一個時辰後。
松風:“大人……”
“東南枝要斷了。”
下一秒,“咔嚓”一聲。
宋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該死的!我草草草草!!!”
他急得在空氣中拳打腳踢,但想象中摔吐血的痛感并沒有傳來,周圍十分安靜,宋儉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平穩的落在地上。
诶?
宋儉擡眼看去,他就這麼飛下來了?
他循着剛才的身體記憶又起飛,然後落下,又起飛,又落下,又起飛,又落下……
此時的禦書房内,正在批奏折的蕭應懷聽到宮德福的話,手裡的毛筆都劈了叉,在戶部高大人的另一封告狀折子上留下了鮮紅的一坨。
蕭應懷擡了擡筆,鎮靜道:“你是說他今天起來之後就去飯堂吃了五個饅頭,然後往懷裡揣了兩個燒餅和一個雞蛋,又走着去了趟燕甯宮,現在正在外面跳牆,連着跳了三十二次。”
宮德福擦擦汗:“老奴不敢欺瞞陛下。”
蕭應懷眉心緊蹙,沒說什麼,隻低頭再次看向了手裡的折子。
上書:
臣高開濟啟奏,今參吏部尚書湯涞私德不修官德不正,常與同黨背地厮說調嘴弄舌,臣憤憤之餘又覺冤屈,陛下英明神武,望陛下做主。
蕭應懷:“……”
這已經是他這個月收到的第六封告狀的折子了,這次連“汝實聒噪”幾個字都沒有,隻有鮮紅的一坨。
蕭應懷扔開奏折:“他若身體無恙,明晚就來燕甯宮值守。”
宮德福卻難免擔憂:“宋大人與恒王一黨勾結之事尚且沒有定論,讓他一人值守豈非至陛下于危險之境。”
蕭應懷淡淡道:“朕知道。”
宮德福還想說什麼。
蕭應懷擡眸,視線森冷:“他殺不了朕。”
宮德福當然清楚這些,當年蕭應懷還主位東宮時便已經能在三招之内制服大将軍嚴翀,世人皆知嚴翀功夫舉世無雙,卻無人知曉當今聖上更在嚴翀之上。
但即便如此,宮德福也不敢用天子的安危去賭這一絲一毫的可能性。
他撲通一聲跪下又想哭天搶地。
蕭應懷精準預判,扔了句:“你啰嗦了,出去。”
嘴張了一半的宮德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