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嬌嬌随身帶着個小罐子還有從大哥那裡拿的撲蝶網子,就去捉蛐蛐去了。
今日能不能捉到可是很關鍵的問題。
紅花山這裡,有一種很神奇的樹,到了秋天就樹葉就變得火紅火紅的,像是開滿了紅花一樣,紅花山因此得名。
不過山不太好爬,也沒什麼人去,更鮮少有人去捉蛐蛐。
誰也不會想到那裡會有一隻極品紅頭蟋蟀呢。
所以,她覺得自己勢在必得。
聽聞越是厲害的蛐蛐,叫聲越大越亮,她覺得自己肯定會很容易找到。
山茶是負責開路和上手捉的,她負責聽聲辨蛐蛐,兩個人分工明确,就這麼上了紅花山。
可是一上了山,就開始淅瀝瀝的下小雨了。
山上的泥土很快就變得有些滑,山茶小聲的勸說:“小姐,要不我們改天再來吧,雨好像越來越大了。”
但是牧嬌嬌卻不似她的名字般嬌氣,臉上已經有了些小水珠,黑色頭發也濕了一些,看着有些狼狽。
但是此時她卻不肯放棄,非要再找一找,她怕萬一被别人先帶走了,她就真的沒有什麼機會了。
兩個小姑娘就這麼慢慢的仔細尋找着,雨也是時下時不下,蛐蛐的叫聲混在雨打在葉子上面,不好分辨。
天黑了以後,湛期玉跟阿六回到了家門口,看到了一輛馬車在門口,他看到了那馬車挂着個陳字的木牌,便皺着眉進了屋子。
果然看到了自己那個讓人生厭的姨母。
此時的湛李氏已經哭過了,眼睛紅紅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回來,她起身就擋在了兒子的面前。
不過陳李氏認為自己有理,對着湛齊玉就十分的不客氣,“我呸你還是個讀書人,書都讀進了狗肚子裡面了,我清清白白的女兒被你給占了身子,你還轉頭不認賬了。”
那陳李氏聽到媒婆說湛家不同意,氣的過來興師問罪,臉面也不要了,直接就擺開了來說了。
“你胡說,我齊玉不會這樣的!”
湛母氏無條件相信兒子的,面對自己姐姐的話,她一個字都不信。
阿六也很想幫着解釋,可是看少爺卻擺出來一副聽到了什麼髒事的嫌棄表情要解釋,便隻護着他。
“姨母說笑了,我已經幾年不曾見過表妹了,怎會跟她有什麼,您怕是認錯人了吧。”
那陳李氏更加生氣了,認定了這一家人占了便宜不肯認,就還要罵。
可是湛齊玉卻繼續說:“我日日都跟老師待在一起,并未見過外人,你還是回去問問你的好女兒吧。”
湛母也趕緊說:“我兒子每日都跟關大儒在一起,怎會幹那樣的事情。”
她羞憤難當,直到兒子回來了以後,才算找到了主心骨。
可是陳李氏卻不怎麼相信,隻咬着牙問:“你不認是吧,明天我就去官府告你。”
那冷清的男人臉色都沒有變一變,隻随口說:“姨母請随意。”
陳李氏氣的不行,幹脆心一橫幹脆就賴在湛家不走了。
告官是兩敗俱傷的結果,就算是湛齊玉去做了大牢,但是她女兒一輩子也毀了,所以她非要他認下來。
無論到底是不是他的,必須都要認下來。
“我今兒就說明白了,無論到底是不是你幹的,你都必須要娶杏兒!”
那位關大儒她也打聽過了,以後真的很大可能湛齊玉能有個一官半職,再小那也是吃公糧的人啊,所以她也不太舍得這個金龜婿。
湛齊玉也不多說什麼,隻說要先吃飯,沒空待客了。
然後湛家三人去了廚房,把人給晾在了大堂中,湛母已經一天沒吃飯了,但是可不舍得餓着兒子。
熱上了昨天的包子,湛母才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今天牧姑娘帶着山茶說去什麼紅花山,這還下着雨呢,想是還沒有回來。”
此時的天已經完全黑了,怎麼會還沒回來,她偷跑出去肯定是要從狗洞爬回去的。
此時的湛齊玉也淡定不了了,他皺了皺眉問了一下她們什麼時辰去的,一合計感覺不太對。
阿六也挺擔心山茶的,她看着挺壯實,其實要是遇到了危險根本就沒有什麼招架之力的。
“母親,我出去辦點事。”
湛齊玉一分鐘也沒有耽誤,直接帶着阿六就出了門,陳家在門口的馬車正好成了他們搭載的工具,陳李氏看着自己家的馬車被這麼給駕走了,氣的一陣頭暈。
湛母卻偷偷在心裡面高興,也該讓她這個姐姐生生氣了。
看着馬車的遠離的巷口,湛母盼着兒子早點人能回來。
紅花山的兩個小姑娘,确實遇到了些麻煩,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