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嬌嬌也突然上頭了起來,也摔了一個盤子,“我哥是維護你,你怎麼好賴不分!”
兩個姑娘眼看着就要掐起來了,程星耀憐惜着佳人,呵斥自己的徒弟:“青青,師父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那本來一身傲氣的姑娘唰的一下就委屈哭了,捂着臉就哭着跑出去了。
牧雲很擔心,隻囑咐山茶一定好好陪着牧嬌嬌,然後才跑出去追人了。
茶攤上面的阿六和湛齊玉看着一男一女前後腳跑出來,見都不是牧嬌嬌,繼續淡定的等着。
不過湛齊玉卻不太喜歡那個大白天穿個紅鬥篷的男子,他讓阿六付了錢,準備去看看什麼情況,總是不能讓她跟陌生人待在一起的。
其實牧嬌嬌也沒什麼話跟這個男人說的,隻是摔了人家的盤子和碗,等着小二過來賠償罷了。
小二拿着碎瓷片找掌櫃的去估價了,牧嬌嬌也準備離開下去付錢,但是一把黑色帶着劍殼的劍攔在了面前,正是程星耀。
“敢問小姐大名,在下區區一個劍客,可以為小姐所用。”
就連山茶都感覺到了油膩,這比豬大油還要膩。
也就是這時候,湛齊玉一身清爽的走到了這裡,瞬間好像空氣都沒有那麼油膩了。
他本就像是冰山一般的氣質,他發出一聲的嗤笑,讓程大俠分外的不爽。
“小子,你什麼意思?”
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中對視擦出無形的火花,隻一眼就讓程星耀感覺對方氣勢不一般,明明隻是個窮困書生,卻覺得自己被獵豹給盯上了。
阿六适時的站在了少爺的前面,開始悄咪咪的運氣,必要時他想要跟這個悶騷的俠客過兩招。
一直沒有機會跟人實戰,阿六也有點手癢。
被阿六醇厚的内力給震驚了,程星耀看着也就十四五的少年,卻隐約感覺他有十幾年的功力,不會有人從出生就開始練功的吧。
在雙重威壓下,程星耀敗下陣來,隻笑着說:“兩位少俠誤會了,我就是随意打個招呼,打擾了。”
然後就對着牧嬌嬌一笑,暫時先離開了,以後再找機會認識好了。
反正他也不求一生一世,隻一時的風流也足夠,晚些時日也是可以的。
“湛大哥,你怎麼來了,是碰巧路過嗎?”
男人收起來陰鸷的目光,眼神變得清明且冷淡,點點頭說:“嗯,碰巧碰見的。”
那清秀儒雅的公子讓這家店都多幾分的書墨之氣,小二看着一對碧人下來,隻要了成本的價格。
掌櫃也是一個實誠人,并不想訛對方。
四個人走在大街上面,像是閑逛一樣的走着,周圍的小攤小販們,成為了他們的背景闆。
牧嬌嬌簡單的說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她面帶愁容,對自己家裡面的狗血事情十分無奈。
湛齊玉卻并不覺有什麼,反正跟他和牧嬌嬌沒有什麼關系。
“你是害怕你大哥或者二哥娶了那位會讓你家宅不甯?”
下午的陽光正壓在他的側臉位置,他偏頭低頭看她,也隻看到了她的側臉,很美。
牧嬌嬌很難解釋這些,卻也想傾訴一下自己的想法,微微的擡頭,對上了那一雙冰冷的眸子說:“我不止害怕家宅不甯,還有點害怕會家破人亡。”
她生的眼睛極美,隻望過去就是一汪秋水般的令人挪不動步,隻一眼湛齊玉就趕緊挪開視線,不敢再看她。
牧嬌嬌見他不回答,覺得可能他是覺得她異想天開,于是自言自語的說:“可能是我想的多吧。”
但是湛齊玉卻認認真真的回答了她:“這世間的事情哪能說準呢,有時候确實隻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就能改變很多的。”
他隻會對着她充滿了耐心,若是換成了别人他都不想多說什麼的。
很多道理,隻有遇到了事情才會教會人,他從來都比任何人明白。
“真的嗎?”
少女的心情陡然變好,似乎整個人都發出了生機,她沒由來的笑着,在日落的餘晖中跟着男人散着步往家裡面。
走着走着她問了好幾件事。
“湛大哥,你有沒有想過以後當個什麼樣的官?”
“湛大哥,以後你要當了大官想要什麼樣子的宅院?”
“湛大哥,你以後想過什麼樣的生活?”
她的話太多太密了,湛齊玉一個都沒有回答,但是心裡全都是一個答案:隻要有你都可以。
她們不知道的是,最近的京城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前幾日太子在東宮醒來以後,将昨晚共度春宵的幾個美人全給遣散了。
陸陸續續的整個東宮幾乎除了太子妃幾乎都被攆到了庵子裡面去了,一時間京城的尼姑庵的人口數量增加了一倍。
就連皇帝本人都有所耳聞,詢問大太監:“太子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