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瓦利亞這邊
縱然麻藥的藥效早就過去了,但庫洛姆還是又睡了一天才醒過來。
醒過來的庫洛姆第一件事便是看孩子,六道骸扶着身體已經恢複完全隻是有些酸軟虛弱的庫洛姆來到隔壁。
隔着透明的保溫箱,剛剛睡醒、吃過東西的小嬰兒正精力十足地動個不停。
保溫箱裡溫度适宜,小小的嬰兒隻穿了薄薄的一件連體嬰兒服,剛出生時身上的紅色也褪去了許多,顯現出一些白嫩。
但由于早産,孩子的身體有些瘦弱,看起來便有些可憐。
看着比剛出生的奶貓大不了多少的孩子,庫洛姆心疼的紅了眼眶,“都怪我,孩子的身體這麼小……”
六道骸輕柔地半樓着妻子,安慰道:“放心吧!白蘭昨天也說了,隻是因為早産有些弱,好好調養,很快就能和正常孩子一樣了。”
庫洛姆在六道骸耐心的安撫下慢慢平靜下來,繼續看着孩子,神色柔軟的不可思議。
“我記得是個男孩子吧?那麼,就是我們的小精市,幸村精市!”
保溫箱裡的孩子好似聽到了母親的呼喚一般,伸長了小脖子一直往父母站着的方向探去。
藍紫色的眼睛滴溜溜地亂轉,小手小腳也活潑地揮舞個不停。
庫洛姆目光溫柔地看着可愛的孩子,輕輕笑了起來,渾身散發着慈愛的氣息。
這是她和骸大人的孩子,會無憂無慮地在父母的陪伴下長大,不會體會她小時候的颠沛流離以及骸大人小時候的兇險環生。
……
自從小精市出生,六道骸一家除了六道骸偶爾白日裡分出幾股精神力出去攪混水,夫妻二人基本上放下了彭格列霧守的工作,一家三口基本上定居在了瓦利亞。
每天看看孩子,時間飛速而過。
這天,出生四十天、經過精心照顧已經白嫩嫩胖乎乎的小精市經過醫生開口,終于可以出保溫箱了。
庫洛姆動作輕柔地按照之前練習過許多次的動作标準地将孩子抱到了懷裡。
六道骸眉眼柔和地看着小小一團的孩子,熟練地用精神力和孩子稚嫩好奇的精神力打着招呼。
曾經孩子還在母親肚子裡的時候,他便每天用精神力和小孩子玩耍,兩個精神力熟悉的很。
小精市還懵懂的精神力感覺到熟悉的氣息,整個都活躍了起來。
就連身體也因為精神力的活躍開心起來,嘴裡也歡快地吐起了泡泡。
六道骸看着孩子因為這段時間的精心照顧長了些肉的小身體,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忍不住伸出指腹輕柔地蹭了蹭孩子柔嫩的臉頰。
就在他的手指克制着要離開的時候,一隻柔軟的不可思議的小手竟準确地将他的手指握在了手心。
六道骸忍不住睜大眼睛,看向乖巧地依靠在母親懷裡的小嬰兒。
懵懵懂懂的小嬰兒握住了父親的手指,眯着眼睛,惬意地踢了踢小腿。
“啊呀!”
他咧着嘴,露出了粉色的牙床,發出了一聲短促卻歡快的稚嫩嬰語。
這一刻,六道骸終于忍不住眼眶發酸,初為人父的感動和幸福遲到地填滿了心房。
一瞬間,他仿佛聽見心底有花開的聲音。
六道骸自幼生長在實驗室,有意識開始便是躺在黑手黨家族地下的實驗室手術床上無力地承受着各種人體實驗。
經曆各種慘無人道的實驗,他成功成為唯一一個能夠承載輪回之眼的載體,獲得了全所未有的強大力量。
他讨厭人體實驗、讨厭黑手黨,他從未體驗過光明,他的内心一片黑暗……
就算後來六道骸擁有了忠心耿耿的手下、志同道合的同伴、可愛聰慧的弟子、相伴一生的半身愛人,但有時候他感覺内心還是一片荒蕪,怎麼也填補不了。
但就在這一刻,他突然渾身溫暖、内心再也沒了空洞。
這種源自血脈的與生俱來的愛讓身處黑暗的六道骸生來第一次心甘情願地被光明和溫暖籠罩……
他恨不得将所有的一切都捧到面前的孩子跟前!
小嬰兒覺多,玩了一會兒,吃過奶後,庫洛姆溫柔地抱着他拍出了奶嗝。
沒一會兒,孩子便又睡過去了。
庫洛姆将孩子放到柔軟的嬰兒床上,因為室内溫暖,便隻在他圓鼓鼓的肚皮上蓋了層小被子。
六道骸戀戀不舍地又看了會兒孩子,而後輕聲對庫洛姆說道:“Nagi,我先出去一會兒,黑衣組織那邊還有一些事情要收尾。”
庫洛姆安靜地笑着點點頭,目送六道骸離開的背影。
看了一會兒睡夢中的小精市,庫洛姆也走到了外間,準備邊看孩子邊整理一下自己和骸大人的資産。
畢竟他們一家有了合法光明的日本身份戶籍,也打算等孩子大一點以後帶孩子回日本,讓孩子按部就班地上學、交友、甚至以後結婚生子。
所以,為了生活,将一些資産洗白、轉移是必不可少的。
庫洛姆這段時間經常趁着空閑時間做這方面的事情,因為身處瓦利亞,還被經常溜達過來看徒孫的瑪蒙看到過。
“守财奴”瑪蒙罕見地免費開口指導了幾句,讓庫洛姆受益匪淺。
這天,正在為賬戶上的資金收尾的庫洛姆迎來了來看望小精市的路斯利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