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17:25
薛珍下班。
她将最後一個碗洗好放進消毒櫃裡,按下開關。
檢查電源,等一切都檢查完畢後,退出門外,關掉所有系統。
天氣很好,薛珍伸了個懶腰,結束了一天的忙碌,“今晚要用按摩儀好好按按肩膀,好酸。”
感覺身後有人,回頭看去,卻空空如也。
“這條街道平時明明很多人的,奇怪?”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最近總感覺有人在看她,但每次确定一個位置上前查看時,有時候是風動,有時候是小動物。
應該是錯覺吧。
薛珍挎起手包,往寬敞的公路走去,以前她都是走小路的,最近心慌慌地,避免什麼突發情況,還是安分一點,走人多的地方吧。
“今天忘記騎那輛小電動出來了。”
薛珍回到小區,走到娛樂區,剛好看見一個女士正站在椅子旁邊打着電話,手上的塑料袋子被她放在了椅子上,時不時甩着手上的提包。
不知從哪竄出來一個黑衣人,迅速從她身旁穿過,目标應該是那女士手上的包。
好在那女士反應及時,勾住了拉繩。
“欸,你幹什麼啊你。”
看到這一幕,薛珍絲毫沒有猶豫,先是用自己的包死命拍打那個黑衣人,黑衣人被打的連連後退,而後薛珍擡腿踹在了那人的裆部。
“啊!!!”他吃痛捂住自己受傷的部位,打算把目标轉移到薛珍身上,薛珍一個回旋踢,外加幾拳将人打倒。
薛珍站定,長直發随風飄樣,細長的雙眼不屑地看着地下的人。
等警察将他帶走後,薛珍撿起那女士的包,還給了她。
“謝謝你。”
“不用謝。”薛珍有些害羞的說道。
“沒想到你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竟然這麼厲害。”
薛珍有些吃驚地聽着她的描述,“是嗎~哎……”
眼前的女士将視線從薛珍的身上移開,他們身邊路過一個人,她像是看到誰一樣,朝薛珍後面揮起手來,“小張,快來。”
薛珍聞聲回頭,在看到那個人的臉時,手裡的包掉在了地上。
“劉姨。”小張打完招呼,見薛珍沒有撿起來,小張率先一步把包從地上撿起來,遞給了薛珍。
這也讓薛珍能更好的觀察到這個人的長相,雖然他戴着帽子,但一些面部細節還是能看清的。
他眉毛上有一條疤痕,斜斜的。
嘴巴周圍有些青色,應該是剛剃過胡須。
見薛珍沒有動靜,那人拿着包在她眼前晃了晃,薛珍回神趕忙接過,卻發現扯不動。
“!”
她眼神惶恐地看着面前的人,劉姨似乎注意到了薛珍的不适,道,“哎呦,小姑娘,你沒事吧。”
小張松開手,玩味的看着薛珍。
“沒……沒事。”
“給你介紹一下,小張啊是最近搬來這個小區的,人很好,我家的水管都是小張幫忙修的。”
那個被叫為小張的人在這一刻壓低帽檐,開口,“劉姨,我還有事先走了。”
“欸~好。”
薛珍還沒回神,手指不斷摩擦這手提包的帶子,“薛珍珍女士,幹嘛呢?”
“這是?小鏡!!!”
“你們認識啊?”劉姨看到來者,震驚地發問。
“當然,這位是薛珍,薛女士,也是我的母親。”
“你這麼年輕,竟然是小鏡的媽媽?活像二十多歲的人。”
薛珍臉上雖有皺紋但不明顯,待人溫柔和藹,加上作息規律,經常鍛煉身體,不顯老。
“哎呦,我就說小鏡怎麼那麼乖巧,原來是随了母親啊。”
薛珍賠笑,“有嗎?”
“是啊,小鏡這孩子,一有時間就幫忙,給他什麼零食也不要,哎呦,真是太喜歡這孩子了。”
薛鏡推脫着誇獎,注意到薛珍面色異常,擔憂地問道,“怎麼了?”
她看向薛鏡,緩神,按耐住自己原本乞求和害怕的目光,定了定心神恢複原樣,“沒,沒事。”
“哎呦,說不定是被剛剛的小偷吓到的,快去休息一下吧。”劉姨道,“碰巧我這裡買了一些水果,帶點回去吃,壓壓驚。”
“小偷?”
劉姨簡單解釋了一下剛剛的場景,一邊說一邊誇贊薛珍女士的勇猛和無畏。
“那時,薛珍珍女士可是跆拳道黑帶,和散打高手啊,這點東西可是威脅不到他的。”
“那我們先回去了,再見劉姨。”
“好嘞。”
薛鏡扶着薛珍回家,還是不放心的問了句,“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薛珍看着薛鏡,最後平靜開口,“沒有,隻是當時太用力了,不知道那小偷怎麼樣了。”
“惡有惡報,沒事,不用擔心。”
“希望吧。”
等他們進了單元樓後,躲在暗處的人影也走到路燈下,看着他們成對的身影,“好久不見啊,應該很想我吧~”
他向小區門外走去,住在這裡隻是幌子,他就是看不慣她們心安理得日子過得好的樣子。
“憑什麼!!”
“哈哈哈哈哈哈哈……薛珍,你忘不掉我的,你永遠都不會忘掉我的。”
“就算是死,我也要你永遠都記得我!!!!”
實驗樓
南字沂在十六樓辦公室裡修改實驗數據,門開了。
他擡頭看了一眼,是承最。
“喲!今天怎麼改走正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