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實驗樓
承最的摩托向這裡靠近,從外觀上來看,這座實驗樓除了梁柱依舊存在以外,外圍中空,沒有牆面。
一層有人把守,承最小心繞到樓層上方,穩穩落地,擡頭看完全想象不出來這裡是新的實驗室,打量周圍,明顯就是廢墟遺址……
他朝着定位光标走去,終于在這座廢棄實驗樓最裡邊的那棟建築裡,呈現一間被裝修好的屋室,與周圍破敗的景觀成了明顯對比,承最嗤笑,“藏得這麼隐蔽。”
如果不往裡邊走确實發現不了這間實驗室……畢竟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是一個廢棄樓。
承最慢慢靠近,皮質的靴子在地上發出聲響,地闆上還有不知什麼時候遺留的灰土碎石。
身靠在柱子後面,觀察實驗室門口,兩個人在來回巡邏……
他上前将兩人放倒,用他們的手環解開實驗室的大門。
進屋後,名權坐在正門口,看到來人,輕笑了一聲,“來了啊?”
名權低頭看了眼時間,“啧啧啧……”
“看來他對你也沒那麼重要嘛?來的這麼慢,可真是讓我等得好辛苦啊……”
承最沒有跟他多嘴,大步流星走了進去,完全不把自己當做外人。
剛踏出實驗室柱形U管時,他的身後就被守衛圍住。
“我也真是沒想到啊……堂堂名權教授竟然還在這裡三棟十五層這麼裡邊的一間小房進行實驗啊……”
“不過也是,以您的身份,确實也隻能在這裡做實驗,畢竟您這不是還在通緝令上……見不得光啊……”
承最勾唇露出一抹笑容,名權瞪着他,閉眼回複神色,“你也不用來激怒我,我啊,不吃這套。”
“不過,之前送你的那份見面禮你還喜歡嗎?”
名權癫狂笑着,“哈哈哈哈哈……”
“放心吧,不滿意的話,我這啊……還有一份……”
“你保準喜歡。”
承最眼神閃過一絲狠戾,名權喚人帶上了一樣東西。
承最看到遲峴正閉着眼睛靠在培養皿的柱形管上,他眼神陰冷,為了不讓名權起疑,低眉眼神流轉恢複正常。
承最沒有猶豫地把手上的槍扔到地上,哐啷一聲,向前滑了一段距離,他看向名權。
“……”
名權嘲諷出聲,“這麼自覺?”
他擡擡下巴,後方的守衛不知在哪裡按了一下按鈕,隻見門柱子上多出一副鐐铐,打在柱面上發出聲音。
有幾個人上去用鐐铐鎖住承最,其中用柱子上的這副鐐铐套在承最的脖頸住,限制住他的行動。
“再自覺也沒用……”
“畢竟,你的那種做法可取悅不了我。”
承最掙紮了一番,鍊條相互碰撞發出響聲,名權好奇地看着他,稱笑道,“哈哈哈哈哈哈……”
“你現在的樣子就像一條瘋犬,要不叫喚幾聲,保不準我聽爽了我就放過你們哈哈哈哈…………”
承最沒有将注意力放在名權那副虛張聲勢的模樣上,将視線放在遲峴所在的位置。
他注意到遲峴所在的柱形管裡面已經開始慢慢注入液體,他下意識往前沖,脖子和腰上傳來一陣阻力,帶着他直直往後仰去。
狠狠地摔在地上,背部跟牆壁重重地撞在一起,喉嚨發緊,咳嗽到面部發紅。
“可惡……”承最低罵,聲音細微隻有他自己聽得到。
“這副模樣更像了~”名權調侃,“像那種被人惹毛了卻不能夠咬人的瘋狗哈哈哈哈哈…………”
“不過别擔心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啊,是個實驗體……”
“這種被培養液全覆蓋的事情對他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小事一樁,死不了的好嗎?”
“你不是也見過嗎?放心吧~啊———”
“比起這個,我覺得,你還是要擔心擔心你自己,畢竟我們還有一筆賬沒算清楚呢?”
名權眼神發狠,眸光猩紅,“你是忘了,可我還記得。”
隻見他将自己的褲腳拉起,并将束縛住腳的支架取下來,“看到了嗎?”
承最順着他的動作擡眼看去,蹙眉,機械鐵皮被打開,呈現在他們面前的,是名權潰爛不堪的右腿,每一寸肌膚像是被火焚燒之後凝結在一起,形成了這般可怖模樣。
“……”
“嗯?怎麼不說話?”
“你真的不記得了?”
“沒關系,我來幫你好好回憶回憶……”
“這可是你當初圍剿我實驗室給我造成的重傷啊……”
“我身上可不止這一片肌膚是爛掉的……”
“都是因為你!!!都是拜你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