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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陽台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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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奧斯卡才曉得白天他擔心自己住在一個獨居女精靈家裡會不會産生什麼不良影響這件事,屬實是多餘了。阿爾瑪斯表示自己晚上會借助另一個朋友家,是不是那個裁縫朋友就不曉得了,不過她走前強烈要求,即便是奧斯卡接受不了她提供的禮服,那也必須把身上洗的幹幹淨淨,換上她給他找來的睡衣再睡覺,這點奧斯卡倒是完全可以理解,于是滿口答應。至晚間這家裡果真隻剩下奧斯卡和一個家仆,這精靈貴族家裡的仆從和人類仆人還是有些相似之處的,也是打扮樸素利落得多,甚至頭發都比貴族們短很多(但依然比奧斯卡長且紮小辮),阿爾瑪斯家裡這位家仆隻跟着女主人學了幾個單詞幾個短句,無法與奧斯卡進行複雜的通用語交流,每次奧斯卡有事問他一人一精之間都免不了一頓比劃。不過好歹比劃是有用的,反正阿爾瑪斯離開前大抵已經交代得差不多了,唯一麻煩之處就是奧斯卡跟這位仆人解釋自己為什麼不需要餐食。

事實上這種事根本無法解釋,奧斯卡隻能反複表示“我真的不需要食物,不要給我準備”。仆人雖然沒有強行往奧斯卡嘴裡塞吃的,但還是特地出門了一趟,回來之後他就不再糾結這件事沒有為此再打擾奧斯卡,奧斯卡猜測他是不是特地跑去詢問自己的女主人,總之他能放棄提供餐食的執著就行。

接着奧斯卡很快發現,這位仆人不僅僅隻是放棄了那種執念,而是自返家之後偶然在奧斯卡跟前露面後再也沒出現在奧斯卡跟前,至少當天是這樣。晚間奧斯卡遵照阿爾瑪斯的要求想去浴室看看情況時,澡桶裡已經神秘地裝滿了白霧騰騰的熱水,各種洗浴用品一應俱全。

也行吧,奧斯卡邊坐進澡桶裡邊心想,反正我也沒有什麼交際需求。

阿爾瑪斯給奧斯卡準備的睡袍倒是跟奧斯卡過去還為活人過着貴族生活時穿過的大差不差,也不知道這是否又是阿爾瑪斯準備的人類特供款,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沒必要去求證了。穿上柔軟絲綢睡袍的奧斯卡頓時感到渾身輕松自在,于是突然想要活動筋骨。正好阿爾瑪斯家有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陽台,奧斯卡提上劍就走到陽台去練了起來。左右他也隻能想到且最願意進行這種“娛樂”活動,而且現在的他已經完全習慣用特大劍當直劍來使,無論是長度還是重量對他來說都不是融入直劍劍技的阻礙,他也不忘發揮特大劍本身的優勢,招式中保留了特大劍特有的霸道和蠻橫,這套兼容并蓄的劍術奧斯卡是不知不覺中在一次又一次戰鬥後體悟出來的,每次能感悟出新招式再編排進一套套路裡奧斯卡都感到欣喜不已,就比如現在,他在陽台上耍了幾個來回感到越發流暢後就放下劍歇了歇。當然奧斯卡完全不需要休息,他甚至不會出汗(否則澡白洗了),他隻是需要一些時間思考思考能不能銜接招式更具奇效。就在他随意舞着劍測試套招時頭頂上樹葉的沙沙聲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下意識地擡頭循聲望去,沒想到看到的不是松鼠而是個精靈。

準确的說,是個男精靈的頭肩。他好像就那麼理所當然地從樹葉枝丫間冒了出來,奧斯卡定睛一看才注意到他腳下也是有平台的,精靈們的建築方式總是能神奇地将自然和人工完美融合在一起,精靈從樹杈間冒頭就跟小動物從草叢中冒頭一樣那麼自然而然。

考慮到自己對辛達語一竅不通,奧斯卡隻是向對方投去個表示友善的眼神就繼續練劍。反在他可以做到手上有劍心無旁骛,雖說如此,等他又練了兩個來回擡眼一瞧,發現樹梢上又多了個精靈在盯着他,多少還是感到一些詫異。

到底有什麼好看的?無論是人類還是練劍,都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吧?就算密林精比起其他精靈聚居地的精靈更加深居簡出和排外,好歹也都是百來歲上千歲的生靈了,至于這麼圍觀人類舞劍嗎?

算了,也許就是看個新鮮,奧斯卡心想,沒準一會兒自己就走了。

于是他甩甩腦袋沉靜思緒,再次舉起劍操練起來。然而奧斯卡沒想到的是這回令他停下動作的不是枝頭冒出了第三個精靈,而是有個精靈已經下到了奧斯卡所在的陽台,奧斯卡甚至沒看清他是怎麼從樹上這麼輕而易舉地到達别人家的陽台。

“呃……”奧斯卡再次放下劍一時不知該怎麼開口,“有什麼……有什麼事嗎?”

說完他就感到自己頭頂冒傻氣,對方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吧。

然而接下來這精靈開口一頓流利的通用語再次讓奧斯卡吃了一驚。

“我是替我朋友來當翻譯的。”這精靈扭頭看了看樹上兩個還在圍觀的精靈說,“他倆都不會通用語,但是想跟你讨教讨教。”

“跟我?”奧斯卡也跟着看了看樹上倆精靈又瞧瞧自己手中之劍,“他們真是這麼說的?”

“這還能有假,我何必騙你?”翻譯一臉哭笑不得道,“要是不方便就算了,他們就是很好奇你的武器。”

“沒見過這麼長的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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