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江嶼辭是一個很有主意又獨立的人,很值得信賴,讓她覺得很有安全感,她潛意識覺得他肯定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
果然不出所料,他果決又堅定,不像她這麼猶豫,給了她邁出那一步的勇氣。
她笑了笑:“好,我回去再好好考慮一下。”
她站起來,走過去欣賞了一下他拍的照片,裡面有人也有景,“江江,難怪你給我們拍的照片都這麼好看,原來你已經給這麼多人拍過了呀。”
江嶼辭愣了愣:“哪裡有這麼多人?”
梨泉舉起一張示意:“喏。”
江嶼辭氣笑了:“我拍的是人群後面的那個小塔,誰拍那些人了?都虛化了。”
“好吧,那這張呢?”梨泉又從那堆照片中選了一張。
江嶼辭無奈地看着她:“這是我媽。”
梨泉震驚:“你媽媽這麼年輕?”
江嶼辭瞥了一眼那張照片:“好久之前拍的了。”
他走到梨泉面前,俯身觀察她表情,嘴角微勾:“你以為是我給哪個女生拍的?”
梨泉眨了眨眼,扭開視線,嘟囔:“是啊,我以為你也喜歡拍美女呢。”
江嶼辭看着她輕笑,那雙深邃黑眸裡閃着細碎的光。
他輕聲道:“我拍過的女生除了我媽,就隻有你了。”
說着,他直起身摸了摸後頸,神色不太自然地說:“以後......也隻會拍你。”
梨泉心裡一跳,偷偷看向他,看到他故作忙碌地整理照片,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江嶼辭壓下躁動的心,狀似不經意地問:“你晚上有事嗎?沒事的話帶你出去吃飯?”
梨泉回答:“額,我晚上沒空哦,我發小約了我晚上去練歌,等會兒可能去他家吧。”
江嶼辭微微擰眉:“誰啊?為什麼要去他家錄?”
他絲毫沒意識到自己這番話中的占有欲已經超過普通朋友的界限了。
梨泉耐心解釋:“就是你昨天碰見的那個,他叫林澤忱......”
江嶼辭打斷她:“我對他的名字才不感興趣,為什麼要去他家啊?”
梨泉:“因為有個設備我家沒有。”
江嶼辭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你要去和别人彈琴?”
梨泉從他語氣中聽出了一絲委屈,好像她始亂終棄了一樣。
她笑了笑:“不是,我們是合奏,我彈琴,他拉小提琴。”
江嶼辭擰着眉盯了她一眼,突然說道:“我也要去。”
梨泉不明所以,奇怪地看着他:“你去幹什麼?剛剛不是還對人家的名字不感興趣.....”
江嶼辭心裡哼了一聲,他不去的話,誰知道她那個竹馬會做什麼,反正肯定不安全。
“你忘了我是你粉絲了?我當然是去聽你唱歌了。”
梨泉有點猶豫,下一秒擡頭看到他幽怨的眼神,莫名就心軟了,點頭:“好吧,我先問一下他。”
她發了個微信給林澤忱:阿忱,我朋友江嶼辭,就是昨天碰見的那個,他今晚也想來你家,可以嗎?
林澤忱很快就收到了消息,隻是一直顯示正在輸入中。
江嶼辭瞥到了,内心又冷笑了一聲,果然心裡有鬼,不然怎麼這麼不想他過去?
卻沒想到林澤忱回道:泉泉,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想帶誰來都可以。
江嶼辭冷眼看着,感覺自己心裡像被棉花堵住,悶悶的。
心機男。
能不能好好說話,說得這麼暧昧幹嘛?
他對林澤忱的印象更差了。
但今晚還是要去的,要是給情敵機會了,呵呵,他就不姓江。
于是到了晚上他就屁颠屁颠跟在梨泉身後一起去了林澤忱家。
看着距離梨泉家十幾米的林澤忱家,江嶼辭感到非常的不爽,他突然覺得十分鐘的距離是如此的遙遠。
梨泉上前去敲了敲門,林澤忱很快就開了,對着她笑道:“泉泉,你來了。”
梨泉笑了笑,朝他身後看了眼:“阿忱,叔叔阿姨不在家嗎?”
林澤忱溫聲說:“對,他們有事出去了,家裡就我一個人。”
他視線突然瞥到後面存在感很強的某人身上,笑容淡了淡,食指扶了下鏡框,淡淡地說:“歡迎。”
江嶼辭扯了扯嘴角:“打擾。”
幸好他來了,不然這家夥家裡就他和梨泉,也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