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呵斥:“你們想幹什麼?這裡附近可是有攝像頭的!”
梨洲似乎聽出來不對勁,立刻問:“泉泉,怎麼了?你在哪?”可惜梨泉慌亂中不小心手滑挂了電話。
這群人看起來像是社會不良分子,其中一個領頭的黃毛咧着嘴笑道:“美女,别怕,我們就是想跟你交個朋友。”
他旁邊一個看似是小弟的人說:“老大,就是她,我之前想問她要微信來着,被陸池打了一頓,現在趁着那臭小子不在,我們正好......嘿嘿。”
聽到陸池時,梨泉心下意識一跳,她馬上猜出來,這些人可能跟陸池有仇!
她壓下慌亂的心跳,想大喊救命吸引江嶼辭的注意。
沒想到被那個黃毛看出了想法,他捂住了她的嘴,那隻手的煙臭味險些讓梨泉吐了出來。
黃毛哼了一聲,“本來想讓你做我女朋友的,既然是陸池那小子的人,那我就隻能不客氣了。”
梨泉用力地擺脫他的手,手裡的手機卻掉在了地上,她朝着小巷裡面跑去。
而電話另一頭的梨洲快急出火了,他當機立斷撥通林澤忱和喬年年的電話。
那幾個小混混大笑,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
小巷子裡面很黑,隻能看到一點光亮,梨泉感到越來越心慌,腳步也漸漸慢了下來。
曾經那段可怕的經曆又浮出腦海,像密密麻麻的海藻将她裹得密不透風,她開始顫抖,慢慢地扶着牆蹲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呼吸。
那群人眼看就要走到面前了,恐懼和絕望使她眼角變得濕潤,突然,她似乎依稀聽到有人在呼喚她,她閉上眼睛,下意識地顫着聲音大喊了一聲:“江嶼辭!”
“都他媽給我滾!”聽到江嶼辭的怒吼聲從那群人後面傳來,梨泉終于控制不住落下了一滴淚。
江嶼辭無法忘記這一刻的憤怒和恐懼。
他本來跟老闆說不要香菜,沒想到他已經加了,于是他隻能看着菜單又點了幾個梨泉可能喜歡吃的。
這時,林澤忱回來了,他快步走到江嶼辭面前問他梨泉哪去了,江嶼辭感到莫名其妙,“她在外面坐着你沒看到?”
林澤忱那張溫和的臉難得露出一絲緊張:“她不在!我剛剛看了!”
江嶼辭也意識到不對了,他越過林澤忱,跑出去,後面老闆還在問:“小夥子,你們的菜還要不要啊?”當然,沒人理他。
看到原本應該坐着人的地方空空蕩蕩的,江嶼辭一下子慌了。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偏偏林澤忱在旁邊咬牙說:“她要是出事了我不會放過你……”
江嶼辭寒着臉打斷他:“閉嘴,她不會有事!”
他跑到坐在一個角落的兩個女生面前,緊緊盯着她們:“你們剛剛有沒有看到一個藍色裙子的女生去哪了?”
那兩個人愣了愣,她們也是剛來的,其中一個說:“我剛剛好想看到她站在那個路燈下的,但是突然就不見了。”
這時林澤忱接到了梨洲的電話,他的語氣聽起來焦急無比:“阿忱,泉泉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她現在在哪?”
林澤忱聲音凝澀:“梨叔,我現在在找她,您先别急......”
梨洲打斷他:“你們在哪?快點先報警,她剛剛是被幾個男的纏住了!”
林澤忱也急紅了眼,立刻報了警。
而江嶼辭看向那個路燈,寒着臉跑過去。
林澤忱連忙跟在他身後。
然後他們就發現了一個小巷子,裡面太黑,他們看不清什麼,江嶼辭朝裡面喊了好幾聲梨泉。
突然,他眼神一凜,發現了地上的手機,他顫着手撿起來,發現是梨泉的手機。
這時,他聽到一聲微弱的聲音,盡量聽不太清,但他直覺那就是梨泉。
他打開手機燈光,一下子就沖了進去。
林澤忱也捏緊了拳頭跟了進去。
在手機手電筒的照射下,江嶼辭看到了那一幕,足以讓他發瘋的一幕。
他喜歡的,珍惜的女孩,正靠牆坐在肮髒不堪的地上,整個人縮成一團,而她的面前正圍着一群意圖不軌的男人,那個黃毛正拉着她的手。
他紅着眼睛顫着聲喊:“泉泉!”
極端的憤怒讓他一下失了理智,手機扔到地上,手電筒燈光朝上提供一絲微弱的光,他揪住一個人就是一拳。
随後而來的林澤忱也看到了被圍在裡面的梨泉,再好的教養此刻也不複存在,他忍不住罵了句髒話,然後就加入了打架的行列。
一群整日喝酒抽煙的小混混,再怎麼善戰,也隻不過有着成年男人基本的力量罷了,在常年健身潔身自好的江嶼辭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他一拳撂倒一個,但對方人多勢衆,加上四周昏暗,他也遭到了偷襲,但下一秒那個出陰拳的就被林澤忱一拳打倒了。
此刻他倆身上都挂着彩,他們對視一眼,又繼續了前進的腳步。
最後,那個黃毛被江嶼辭一腳踹飛,他踩住黃毛的手,臉色如三尺寒冰,紅着的眼尾像看垃圾睨着黃毛,寒着聲說:“誰他媽給你膽動她?!”
說完用力一碾,在黃毛的慘叫聲中,借着那微弱的燈光,奔向梨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