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搶錢啊。”許志學脫口而出,什麼丹藥能賣這麼貴,分明就是想宰他一筆,他可不會上當。
“不講價。”說完黑袍人就把小瓷瓶收回袖中,一副不再搭理他的模樣。
“你……”許志學被氣得太陽穴直突突,想到自己的身體,眼睛轉了個圈,咬咬牙扔出一個儲物袋,“你點一下,我買了。”
黑袍人确認過儲物袋裡的靈石後,将小瓷瓶重新拿出來扔到許志學面前。許志學拿起小瓷瓶對着黑派人惡狠狠地道:“要是被我發現你騙我,你就死定了。”
在許志學離開後,黑袍人也收攤離開,看着想走的黑袍人身影,藏在暗處并沒有走遠的許志學心中冷笑,居然敢宰他的錢,他就讓那個黑袍人知道散集的規矩。
尾随到一個前後無人之處,許志學突然沖出去想給黑袍人緻命一擊,就在他的劍尖要劃破黑袍人脖頸處時,黑袍人的兜帽滑落,露出一雙似笑非笑的絕美眼眸。
對上這雙眼眸的刹那間,許志學的兩眼就失去了焦距,人也保持着出劍的姿勢,而兜帽下的臉正是水雲身。
她完全預判了許志學不甘心高價買藥且看不起散修的心理,更是清楚那次幻境的作用肯定讓他留下後遺症。所以才讓那兩個弟子在他必經之處引導他來散集買藥。
水雲身在上一世無意間得知許志學表面看起來一表人才、彬彬有禮,其實是個色欲熏心的無恥小人。用了很多非常規手段禍害了衆多女修,隻不過隐藏的很好一直未被發現。
這樣一個人渣在發現自己身體的問題後,肯定不能接受,病急亂投醫才給了自己可乘之機。
一臉厭惡的指揮着被媚幻控心術控制住的許志學用通訊玉簡聯系齊梧思和林含雨兩人,想到東方善身上的傷,水雲身眼中閃過狠色。
幾百裡開外的一處密林,齊思悟走在前面,林含雨壓着心中的不耐煩跟在齊梧思身後,心裡一直在暗罵許志學麻煩。
忽然,林含雨的視線捕捉到前方有一個模糊的人影,她立刻換上一副關心備至的模樣,聲音裡帶着刻意的焦急,大聲喊道:“二師兄,是你嗎?這麼着急是出了什麼事嗎?”
齊梧思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他眼中滿是疑惑,想不通許志學為何如此急切地把他們叫來,心裡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仿佛有一張無形的大網正在緩緩向他們收攏。
“大師兄,小師妹,你們快來。”在前方的許志學傳來焦急催促的聲音,在他的催促下,齊梧思也隻好暫時收起心情,帶着林含雨片刻就趕到了許志學身前,打量了一下他身上并無受傷後,又觀察起四周。
“怎麼了?”齊梧思一邊警惕地注意着四周,一遍問向許志學,再他轉頭在看到許志學的臉時,心中一驚,因為此時許志學和林含雨都面無表情的呆滞地站着,雙眼無神,分明是有問題。
不待驚出一身冷汗的齊梧思拔腿要跑,一道似月光般清冷的光籠罩住幾人,在熾熱的日光下讓人不自覺滲出冷意。
一道身影從一旁的樹上顯露出來,正是一臉冷笑的水雲身,“幹的漂亮,小盤盤。”
“保證這次讓他們印象更加深刻。”月影挺着腰闆打着包票。
“别忘了錄下來,這可都是珍貴的禮物啊。”水雲身提醒着月影,說着就想起一個長相妖孽氣質斐然的人,趕緊搖了搖頭将人搖出自己的腦海。
“嘿嘿,一開始就錄着了,了塵佛子說的辦法就是好。”月影賊兮兮地誇贊着,說到了塵月影又想起了老朋友,不由帶上了一絲擔憂問道:“主人,不知道沙珀怎麼樣了。”
當時在彌香城外兩人分别,沙珀不肯從了塵的肩膀處下來,執意要跟着他,而月影已經跟水雲身簽訂了神魂契約自然是不能分開,隻好各自離開,約定有時間就帶着月影去看看沙珀。
“都跟了塵學壞了,等宗門大比後我帶你去見它。”伸手摸了摸月影的大盤子,水雲身看着一臉興奮的月影也不由得笑了。
“好耶~我去給他們加點猛料,讓他們絕對終生難忘。”月影發出陣陣壞笑,摩拳擦掌地朝站着不動的三人飛去。
這次的幻境比起遺澤沙漠的更加刺激非常,為了因人而異的加深他們的恐懼,在各方面都做了放大,許志學被一群男人追,齊梧思則在登上權力和名望的最高峰時狠狠跌下,林含雨那邊則是一遍遍經受東方善經曆過的折磨。
看着三人在各自的幻境中擊殺同門的場景,水雲身心情頗好地吩咐月影道:“把之前從小蠍蠍那裡拿的蠍毒,分出一點點給他們每個人,不要太多會被察覺。”
沙淵毒蠍王蠍尾的蠍毒如果隻是特别微量的攝入,平時随着靈氣的運用慢慢流轉全身經脈,最後會在破鏡時顯現毒效,可以說是坑人利器。
而且一般的小毒蠍的蠍毒是沒有這個功效的,所以一般人也不知道沙淵毒蠍王蠍尾的蠍毒還有這樣的功效,也是當時月影突然提了一嘴水雲身才知道,現在有這個機會自然不能放過。
待月影全部收拾妥當,水雲身将三人留在原地,他們還在幻境中待夠七天才能清醒,很期待他們清醒後看見彼此的心情。
至于這七天會不會遇到其他什麼危險,就不是她需要考慮的了,帶着月影踏上回宗的路,心裡的郁氣總算出了一點。
回程之時,水雲身的心境與來時截然不同。此時她輕哼着小曲,腳步輕快悠然自得地往回趕,輕車熟路地繞過守山門的弟子,不知不覺已來到自己的小院外。
就在這時,一個婀娜的倩影映入她的眼簾,那身影正伫立在小院門口。水雲身定睛一看,瞬間心中警鈴大作,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
“主人,怎麼了?”與水雲身神魂契約後月影也可以感知她的情緒變換,從遺澤沙漠的重拳出擊到剛剛果斷報複的手段,還從來沒見她這般緊張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