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姐又幹嘛了?”水雲身看着一騎絕塵在前面的兩人,拉住路過的一個弟子問道。
“虞師姐不小心弄壞了沐師姐小院的門……”這個弟子也是有些無奈地回答,因為這個場景時常在宗門内上演。
水雲身聽完不由得撫額苦笑,擡步追上前面兩人,“大師姐、二師姐,等等我。”
“大師姐,阿水喊我們呢,先放我出來好不好?”被大師姐的飛刀群全方位攻擊的虞臨飛正狼狽在數把閃着寒芒飛刀間躲閃,遠遠聽到水雲身的呼喊立馬求饒道。
沐點輕左手無名指和小指彎下其餘三指豎着,口中低喝一聲“定”,所有的飛刀立刻懸浮在半空,将虞臨飛包圍其中無法脫身,随即一臉溫柔地轉頭看見向她們飛來的水雲身,“怎麼了,阿水。”
“大師姐,二師姐,這不是宗門大比快開始了,我覺得這次淩陌宗肯定要搞事情,想跟你們商量商量,到時候也好應對。”水雲身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外面的流言火候已經差不多了,加上自己上次又坑了一下那三個蠢貨,以他們三個小肚雞腸的性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而且他們的師父華清仙尊也是個看重顔面睚眦必報的性格,這次的宗門大比可得好好謀劃一番才是。
“哈哈哈哈,他們還想搞事,不怕,我要讓他們知道什麼才叫搞事。”虞臨飛笑得一臉不屑,之前她都吩咐下去了,這次大比定要讓淩陌宗的人顔面掃地,讓他們居然敢欺負自家小師妹。
“啊”一把飛刀的刀柄敲了一下虞臨飛的頭頂,她發出一聲痛呼,隻見沐點輕秀眉微蹙,“搞什麼事情,别把阿水帶壞了。”
虞臨飛滿臉不服但是抿着嘴巴沒有吭聲,心裡嘀咕着明明真的搞事情的時候就大師姐下手最狠。
“你放心,淩陌宗想在宗門大比耍手段,我們合歡宗也不是吃素的,我現在就召集所有要參加大比的弟子來開會商議。”沐點輕摸了摸水雲身綢緞般的頭發,溫聲寬慰道。
錦繡峰,水雲身的小院内。
看着渾身血淋淋的水雲身,月影不敢發出聲音,生怕打擾到自己的主人修煉,即使看了很多次主人的修煉過程,每次看還是不由得心驚。
反複的撕裂再愈合,好好的人兒不一會就被層層血迹覆蓋,場面觸目驚心,但是月影明白這是主人在為了變強而努力,它隻能默默地在一邊看着,不停地祈禱主人能少受些苦。
而沉浸在修煉中的水雲身突然睜眼,掏出一個小型傳送陣盤,月影還沒反應過來一道白光閃過人就消失不見,“主人。”
正在貴妃榻上慵懶假寐的含明舞猛然睜開雙眼,眼裡溢出驚喜之色,“不愧是我的乖乖徒兒。”說罷隻見她也掏出一個同樣的小型傳送陣盤消失在原地。
月影在小院内急得團團轉,因為小院在水雲身修煉之時便開啟了禁制,它根本出不去,隻能靠着跟水雲身之間的契約感受着對方的狀态,感應到水雲身并無異樣它才稍稍安心。
在距離合歡宗萬裡之遙的一處荒僻深山之中,原本晴空澄澈,萬裡無雲,仿若一片靜谧的太古天地。陡然間,風雲變色,墨雲如濤般滾滾翻湧而來,須臾間便将整個天空遮蔽得嚴嚴實實。隐隐約約,沉悶的雷聲自雲層深處傳來,仿若遠古巨獸的低吟,震得人心底發顫。
就在這風雲變幻之際,一位身着水藍色法袍的清麗女子,如淩波仙子般懸浮于半空之中。她身姿輕盈,衣袂飄飄,周身靈氣洶湧澎湃,如同洶湧的潮水般朝她瘋狂彙聚,漸漸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靈氣漩渦。漩渦之中,靈氣相互碰撞、交融,爆發出一道道炫目的光芒,将女子的身影映照得如夢似幻。
與此同時,遠處一道刺目的白光如閃電般劃過天際,正是匆匆趕來的含明舞。她神色凝重,雙手如穿花蝴蝶般快速掐訣,口中念念有詞。
刹那間,一個閃爍着神秘陣紋的透明大陣自她手中緩緩展開,如同一頂巨大的蒼穹之幕,将這一大片荒山盡數籠罩其中。眨眼間,外界的一切感知都被這大陣完全阻隔,這邊的天地異象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瞬間抹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在那靈氣漩渦的中心,水雲身正閉目凝神,全力運轉體内靈力。就在不久前,她敏銳地察覺到自己即将無法壓制修為,晉升元嬰的契機已然來臨。她不敢有絲毫耽擱,急忙拿出之前師父為她精心準備的傳送陣法,瞬間跨越千山萬水,來到了這片荒山中進行渡劫。
回想起上次渡劫,那動靜實在是太大、太突然,以至于根本來不及遮掩,引得各方勢力紛紛側目。這次,師父提前謀劃,精心布局,讓她能夠在這隐秘之處悄然渡劫。一想到等自己成功晉升元嬰,在即将到來的宗門大比上,一場好戲即将上演,水雲身不禁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自信而又期待的笑容。
但她深知此刻容不得半點分心,瞬息之間,便收斂心神,全神貫注地應對即将到來的雷劫。此時,那轟鳴的雷聲愈發震耳欲聾,仿佛蓄勢待發的猛獸,随時準備撲向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