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能撐一會兒。”
觀主跑了不遠便停下,驚魂未定往回走,在距陳獻午五米遠的地方停下,“這些法食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不夠還有。”
“你知道是我?”陳獻午問。
“既然有求于小友,自然不能光說不做。”觀主其實也沒料到能與陳獻午直接對話,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她要是不能說,反而證明自己算得不準,“之前說的那些話,不是在诓騙你。”
他竟然來真的!
陳獻午更不理解了,他跳槽去互聯網大廠做什麼?專業也不對口啊,再說了,她都死了,怎麼提攜,詐屍嗎?想那麼多不如直接問:“你能幹嘛?給對手公司做法還是養小人?”
觀主一噎,摸了摸自己的臉,他看起來很像邪魔外道嗎?
“你誤會了,老道我說的并非是……”他忽地止住,天機不可洩漏,況且此時這位小友隻是一縷亡魂,“總之,還請小友記得老道曾助過你。”
“哎呀,我這人記性不好,尤其嘴上的好,吃了也就忘了,隻有一直不停提醒,我才能勉強記得一點。”
“自然不止是這些,法食隻是見面禮,日後若有用得到老道的地方,盡管提。”
“那好,你先治好我的朋友,剛才被你徒弟打傷了。”
觀主有些為難,這祈禳治病的咒術确實有,但他沒對鬼魂用過,一時不知用哪個才能不傷她,“先用些法食,我已念過變食真言,可消除饑餓,不受造罪之苦。”
江越人聽及此,不疑有他,帶着周健康去吃台上法食。
無需陳獻午一個個碰一遍,她們自己就能拿起來,那些吃食吸溜一下化作一縷氣鑽進他們嘴裡,而現實中的食物并未有絲毫變化。
吃了幾口之後,果然感覺身體充盈,疼痛稍有減輕。
觀主環顧一圈,視線落在一盤棗上,死馬當活馬醫吧,他拿起棗默念咒棗治病咒,将棗皮劈破,取氣吹棗,他看不到陳獻午和她的朋友在哪,隻能将棗放在手心托着道:“先吃這個吧。”
江越人本想讓周健康先吃,但一想到吃食沒看到做手腳,這棗子就不一定了,雖說不會有人蠢到當着面下毒,但是小心為上,她決定自己試毒,吃完後,渾身疼痛都瞬間褪散。
“可不可以讓他再弄一個?”江越人小心翼翼問道。
陳獻午明白她是給那小鬼求的,隻當沒聽見,江越人這麼做無可厚非,如果她和周健康沒有仇,自然也會悉心照顧,但沒有如果,她過不了那道坎。
江越人對陳獻午識破自己心中所想了然于心,更知道她一直沒有阻止已經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周健康再不治療,怕要魂飛魄散了,她謊稱:“或者換一個方法,好像不管用呢。”
陳獻午定定看她,良久移開目光:“這不管用。”
觀主放下棗子,思索一瞬,不若再試試淨心神咒,“站到我面前。”
江越人拉着周健康走過去,将他扯到身前,與觀主正面相對。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甯,三魂永久,魄無喪傾。”
随着觀主念咒聲起,周健康半透明的身軀逐漸化實,方一念完,他便重煥生機,此咒保魂護魄之力果然靈驗。
陳獻午見狀,本以為會不大痛快,誰知也就那麼回事兒,心底好像不是很在乎。倒是這神棍,再次令她刮目相看,可得抓緊他這個“開挂神器”。
觀主念完,沒得到反饋,“如何了?”
“有兩下子。”陳獻午直言道。
觀主如釋重負地笑了。
江越人繼續吃東西,吃着吃着想起一直以來的疑惑:“你跟這個道士認識,那是他叫你來這個試吃會的?不對,不可能叫試吃會。”
确實不叫試吃會,這個詞是陳獻午瞎編的,她隻是聽見别人說哪裡哪裡什麼法會,還有吃的,她尴尬笑了笑:“叫自助也成。”
“真有你的。”
陳獻午為了轉移尴尬,問道士:“你到底能不能看見我們啊?”
觀主并未打算隐瞞:“說實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