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廢話,直接道:“抱歉,是我的問題。”
薄轶洲:“我剛下飛機,已經回來了。”
沒想到薄轶洲會直接道歉,向桉本來就沒氣,這會兒更沒氣了:“小菜我給你送過去?薄邵青有個航模想給你看看,你媽媽讓我一起帶了回來。”
薄轶洲從林輝手裡接過平闆,看了眼合作方剛發來的合同:“行。”
向桉看了眼導航的位置,她離公司已經不遠:“那你把你家地址發我一下,我從公司取完東西去找你。”
電話挂斷,幾秒後,手機嗡了一聲,她沒看,但知道應該是薄轶洲發來的地址。
十分鐘後她車開到自家公司樓下,上樓拿了東西再下來,打開聊天軟件,看了眼薄轶洲發來的消息。
濱河公館,距離她公司不遠,隻不過和她住的地方是反方向。
幾公裡的車程,很快到地方,薄轶洲應該是提前跟小區的安保打過招呼,她的車很輕易地開了進去。
小區一共隻有兩棟樓,薄轶洲住在東邊那棟,頂樓三十二層,俯瞰大半個北城。
單層單戶,乘電梯上去,等到了三十二層再出來,她右手掏出手機,又打開剛剛薄轶洲發給她的信息。
信息上除了詳細的地址外,還有他家的密碼。
向桉走到不遠處的門前,盯着門鎖遲疑了兩秒,之後右手在電動門鎖前晃了一下,屏幕亮起,按薄轶洲告知的密碼輸上去。
反複輸了兩次,電子屏都顯示非法闖入,不能進,微微皺眉,之後放棄。
薄轶洲應該快到了,她等一會兒也沒什麼。
況且她本來就覺得主人不在,她私自進别人家不太好。
索性往後兩步,背抵上走廊牆面,低頭一邊玩手機,一邊等薄轶洲。
她閑來無事喜歡用“數獨”打發時間,手機上有一個做數獨的軟件,打開,切進一局,心無旁骛地做起來。
二十分鐘後,她終于做完一把,打了個哈欠,聽到不遠處的電梯響。
她站直,偏頭朝電梯的方向看去。
男人穿了接近于黑色的墨藍色襯衫,領下是偏細的黑色領帶,走過來的路上,右手擡起,勾住領帶結稍稍扯松。
随着他走近,走廊燈依次亮起。
“怎麼不進去?”他走到面前。
向桉右臂還挂着保溫袋,航模被她放在了腳邊的地面,一側抵着牆。
她指了下門鎖:“我輸了密碼打不開。”
薄轶洲皺眉,左手拇指撫了下門鎖,電子屏亮起:“是嗎?”
向桉往前半步,站在他身邊:“嗯,我應該沒輸錯,輸了兩遍都不能進,我就沒再試,怕錯的次數太多門反鎖。”
薄轶洲又按了一遍密碼,發現也不對,恍然想起這密碼幾個月前被宋敏芝改過一次,他也忘了是什麼。
他一直用的指紋,所以忽略了這茬。
他拇指指腹抵在指紋檢驗處:“等了多久?”
“沒多久,”向桉低眸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二十分鐘。”
話音落,已經打開的門又被薄轶洲合上,然後他沖她攤開手:“手給我。”
“什麼?”向桉沒明白什麼意思,但還是把左手伸過去。
懸在半空,跟他平攤的掌心隔了點距離,沒落上。
薄轶洲瞧了眼她伸過來的手,之後捏起她的拇指:“慣用手是左手?”
還沒等她再反應過來,薄轶洲已經捏着她的拇指按在了門鎖的指紋檢驗處。
門鎖“嘀——”了一聲,再接着反複兩次。
薄轶洲在給她錄指紋。
男人指腹溫熱,捏在她的指骨。
這還是第一次,兩人有實打實的肢體接觸。
畢竟是對方的私人空間,她詫異,愣了兩秒沒找回聲音。
等第二次确認指紋後,密碼鎖再次響起“嘀”的提示音,她琢磨着胡亂道了句,企圖打散此時有點過于靜的氛圍。
“我慣用手是右手。”
薄轶洲笑了一聲,捏着她的手指确認第三次,之後目光在她垂着的右手落了下,似是調侃:“那等會兒給你右手也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