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證了西凝每一個成長瞬間的房間此刻卻荒唐又甜香。
搭在男人身體兩側的細腿又磨又蹭地重新纏在男人的腰間。
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西凝的整個身體被頂得上移了一點。
小姑娘并非什麼都不懂,生理課上學的那些知識足以讓她明白剛剛是怎麼了。
害怕後知後覺地襲來,好在孟叙也及時地停了下來。
冷淡兇厲的臉上沾上了化不開的欲色,悶重的喘息裡藏着不難發現的隐忍和沖動。
掌控海彙那頭可怖金融怪物的主人此刻自己也像一頭即将要失控的野獸一般欲壑難填。
西凝努力地平複着自己,但陌生又難耐的感覺不時地瓦解着她好不容易找回來的理智。
兩人的眸子裡都有着掩蓋不住的情欲,交纏的視線裡隻能單純地看到彼此。
空蕩的唇腔讓西凝的心也空落落的,可從沒有體會過的感覺和腿心的異物都讓她開始緊張和不安。
她開始朝着伏在上方的孟叙求助,嬌糯的嗓音和不甚明顯的哽咽交織在一起,又一次刺激着男人不堪重負的神經,“孟叙,我害怕,别在繼續了好不好?”
靜谧粘稠的空氣裡隻剩下男人粗重的呼吸聲,過了一會孟叙才用極啞的聲音回她,“現在知道怕了?”
男人低伏了下來,西凝緊張的閉上眼,以為孟叙還想要繼續。
可想象中的事情并沒有發生,男人隻是在貼在她的頸窩裡,蟄伏了下來,慢慢地喘息。
西凝摟在孟叙發間的手沒松,她輕柔地摸了摸,抿唇問他,“你很難受嗎?”
回答她的是男人鼻息裡一聲微乎其微的嗯聲。
柔軟的小手撫上男人緊繃的下颚,可是過了好一會抵在腿心的炙熱依舊沒有丁點的消減,西凝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頸肩的濕意。
那是孟叙的汗水。
一定忍的很辛苦吧。
西凝低頭蹭蹭孟叙的發頂,他今天的裝扮并不是特别正式,發型很日常,打理的幹淨蓬松還有一點淡淡的香氣,她多蹭了幾下,猶豫了一會,小小地出聲,“孟叙,你要不要我幫幫你,我現在也沒那麼怕了。”
原本閉着的眼睛微睜,孟叙吐出一口壓抑的酌息,西凝的脖頸被弄的有些癢,她輕輕的往另一邊偏了偏頭。
低伏的男人撐起了身子,又将調皮粘人的女孩子攏到了懷裡,抱着她半坐着,靠在床頭。
紅潤的臉蛋被男人揉了又揉,孟叙的額頭和她輕抵着,啞啞的嗓音聽得西凝心裡癢癢的,“别激我了,乖乖的讓我抱一會。”
“好吧。”
又一次被輕拿輕放的小姑娘摟着男人的脖子靠在他寬厚的肩上,乖順的像一隻打呼噜的小貓崽。
西凝擡手給男人擦汗,軟軟地問他,“你還生氣嗎?”
孟叙忍耐着,輕哼一聲,“你也知道我在生氣。”
“我不是故意的嘛。”西凝理了理孟叙剛才被弄亂的領口,“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再說分開或者離開之類的事了。”
孟叙垂眸,與西凝不大有神采的眼睛纏在一起,女孩子伸手點了點男人的下巴,她的睫毛在顫着,“我們都做了這麼親密的事了,難道還要再分開嗎?”
“我說不要你的時候,你心裡也很難過吧,不然你怎麼會跟我生氣呢?”西凝的手落到孟叙的心口,小小的聲音隻有他們兩個人能夠聽到,“所以你說讓我離開不要再見你的時候我心裡也很傷心的。”
孟叙抱着懷裡的女孩子閉上了眼睛,他現在實在是不敢去看她。
自己一邊在卑鄙地哄騙着她,一邊又如此肮髒地垂涎她的身體和心中一心一意的喜愛。
甚至接受不了西凝眼裡出現任何其他的男人,哪怕隻是提了名字也能讓他的嫉妒溢滿整個心髒。
孟叙的罵名從來就沒少過,從前他從不将其放在眼裡,現在他到覺得那些話罵得對。
西凝的下巴擱在男人的肩上,她再次向孟叙尋求答案,“既然我們兩個都不想分開,那我們肯定會一直在一起的,對不對?”
男人沉默了幾息才開口,也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對。”
得到答案的小姑娘心滿意足地擡頭到孟叙的耳邊,“既然我們都不會分開,那你就再也不要提死不死的這種話了,你本來就比我大,一定要好好的愛惜自己才能一直陪着我呀。”
孟叙的心被疼痛地塞滿,血淋淋的但又甜蜜得讓人覺得是在做夢。
畢竟,很少有人會在意他的死活,就連自己的親生父母也都希望他能去死。
所有的人都恨他。
可懷裡的小姑娘卻莫名其妙的這樣喜愛他,願意兜着圈子讓他看到自己隐藏的心緒,願意為了他的壞情緒花費諸多的心思。
她本來就是一個這麼好的人,喜歡甚至是愛上她都是再輕易不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