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莺還算個蠻規矩的人,隻喜歡在床上做那種事,但這會兒冷靜了一天的宋南淮都快哭了。她拔掉鑰匙,含笑抹去宋南淮眼邊的濕痕,“這麼想要?”
宋南淮難堪的垂眼,卻還是貼了過來,放縱的吻她,把她壓到身下。謝莺順手把椅座放平,“我們之前做過很多回了,但在你記憶裡可能是第一次,我和别人不太一樣,但我相信,你能接受的。”
謝莺從後面的手提袋裡拿出工具,反過來壓制住宋南淮,“因為,每一次你都接受了。”
宋南淮看着他手裡的工具,臉色蓦地變白,随後看着她的臉,猶豫了一會兒,自暴自棄的閉上眼仰頭索吻,“無論怎樣,快一點,快一點謝莺!”
逼仄的空間讓人施展不開,但又有一種别樣的獨特感受,宋南淮的聲音支離破碎,因為太急切,後面有些出血,但還是不斷催促謝莺。
快一點,快一點。
路邊刺眼的遠光燈閃過,玻璃接觸呼吸泛起蒙蒙白霧。宋南淮将頭抵在車窗上無力的喘息,眼皮已經快要掙不開了,渙散的視線隻能注意到有什麼人過來了。
“謝莺,等……”
謝莺的長發落在他的後背,單薄的襯衫卷到腰腹,被蹂躏的不成樣子。即便比從前瘦削,他還是很好看,謝莺滿意地吻了吻他的後頸,視線掃過他顫抖的合得緊緊的睫毛。
“睡着了嗎?”
無人回答。
哐——車前窗被砸出蛛網裂痕,車子瘋狂叫了起來,謝莺吓了一大跳,眯着眼睛望過去,一道身影落在車前,正将手機壓在車玻璃上,刺眼的閃光燈照亮了車内場景。
“謝莺,出來。”
他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到讓謝莺覺得有一絲膽戰心驚。
糟糕,都說不要在車裡做了!
好在有防窺膜和車鎖,謝莺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下有點淩亂的衣衫,又幫宋南淮穿好衣服,對方睡的很沉,昏死過去一樣被她推倒在副駕駛位子。
外面又被砸了幾下,謝莺打開門出去,扯出一個微笑,“宋哥,你怎麼在這兒,好巧。”
宋煜眸色深沉,“不巧,我就是來找你的。”
“找我?什麼事。”
“别裝了,他在車裡吧,你把他怎麼了。”
謝莺歪頭,“他人高馬大的,我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能拿他怎麼樣?”
宋煜懶得聽她講話,拉開副駕駛的門,睡着了的宋南淮一下倒在了他懷裡,“小淮?”
謝莺噓了一聲,“他睡着了。”
宋煜剜她一眼,身後幾個穿着黑西裝的男人湊近,謝莺閉上嘴退後幾步,依舊保持禮貌的微笑。
本來也沒什麼事就瞞過去了,怪就怪剛剛穿的不夠細心,沒有給宋煜扣上腰帶,宋煜剛把人抱起來,褲子就下滑了半分,裡面痕迹一覽無餘。
幸虧宋南淮睡了,不然太社死了。
“你他媽……”
宋煜的臉沉的快能滴水了,但還是耐着性子幫宋南淮整理好衣服,眉眼結冰,“謝莺,你不過依仗着他的喜歡,哪天他不再喜歡你,就等着為之前以及現在的事情負責吧。”
謝莺賠了那麼久的笑卻還是被威脅,也十分的不開心,臉上的弧度逐漸低下去,懶散地倚在車上,“宋總好像不太清楚,是您弟弟纏着我不放。哦,對了,記得賠我車錢,不賠的話我隻好找小宋先生來賠。”
宋煜臉色愈發難看,冷哼了一聲離開。
等他們走之後,謝莺才又回到車裡,車裡宋南淮的氣息還沒完全散去,讓謝莺有些煩躁。
以為她會不在乎宋南淮喜不喜歡自己嗎?宋南淮的喜歡于她而言根本無關緊要。
車窗破碎,前面什麼都看不見,謝莺無奈,找了拖車過來自己打車回家。
修車的錢宋煜那家夥不但沒付,這幾天還連連給她找麻煩,剛穩定下來想要離職的老員工,那邊客戶的投訴又來了。
靠這種手段也是讓人啼笑皆非,大老闆至少應該公私分明。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謝莺想了想,還是打電話過去,打了一下午對方不接,登門拜訪又被多次拒絕,一怒之下好好化了妝打扮了一番,去醫院之前給宋煜發了消息。
她送過宋南淮幾次,知道他的病房在哪裡。
今天天氣還不錯,陽光透過紗簾落在病床上,宋南淮抱着枕頭,安安靜靜的坐在床上看電視,聽見敲門聲扭頭看過來,眼神有點怯怯的。
“嗨,宋先生。”她把花和水果籃放在一邊,自然的坐下。
宋南淮看了看果籃,又看看她,小聲的說,“哥哥不在,小李哥哥去外面了,阿姨你可以在這裡等一下。”
“阿姨?”超級加輩了是嗎?
宋南淮扯了一下被子,把自己裹得更嚴了一些,警惕地望着她。
謝莺抿起一個營業式微笑,放緩了聲音,“你幾歲啦?”
“七歲。”
啊,這會兒還不認識自己呢。可惡啊,偏偏今天不認識自己。
向來勝券在握模樣的宋南淮露出脆弱的一面,抿着唇,懷疑地看着她,還有點可愛。謝莺伸手想摸摸他的腦袋,手還沒放上去,一道聲音從身後冷冰冰的響起。
“謝莺。”
謝莺回頭,滿眼含笑,“宋總。”
宋煜大步走過來,冷淡道,“敢碰他一下我就剁了你的手。”
謝莺舉起雙手,“好啦好啦,沒有碰。”
病床上的宋南淮扔掉枕頭,向宋煜伸出雙臂,“哥哥。”
宋煜神色這才溫柔了些,彎下腰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她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