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牌會現場有表演,表演後便是宴會。
此次受邀參加的明星藝人很多,晏瑾年也換了一套Lirous高定禮服。
晏瑾年是高奢Lirous全球品牌代言人,出席一些場合時,都會穿上Lirous送來的禮服。水色V字挂脖長裙,仿佛月光輕吻的湖面,優雅萬分。
這種衣服和晏瑾年的調子極其違和,比起各式各樣的裙子她更喜歡西裝,隻是暴露在大衆面前時她必須保持這副優雅高貴的模樣。私下裡她在襯衫領口打個領帶,蹬着短靴開車去麓洺江處的酒吧喝酒,抱着女人感受一下溫度再丢掉,這些都比穿着華貴點衣服供那些人拍照強多了。
說起女人的溫度,她倒是懷念起那隻狐狸了。
落座後晏瑾年心不在焉地跟前後左右的人打招呼,淡紫色的身影走過,沒有在她面前停留一分一毫。
晏瑾年也不在意那人,應付完其他人開始等頒獎前的節目。
Shiny five獻上了成團曲《Shiny five!!》,晏瑾年疊搭着雙腿,歪着身子注視C位歌舞都非常出衆的祝星亦。
【OH——
Shout my name in my field
Shine more than the sun
Look me straight in the eye
Listen,We are Shiny five!
Heyhey! Shiny five!!
DaaaaLaaa……】
C位的女人目光堅定,歌舞出衆令人移不開眼。半镂空的衣裙,裸/露着光潔的後背。纖細又有起伏的身子随着舞蹈波動,說不清的韻味。
表演結束,晏瑾年獻上自己的掌聲。
祝星亦按着胸口緻謝,和台下的晏瑾年對視。
晏瑾年微揚着下巴似笑非笑。
待全部節目結束,現場嘉賓前往貴客廳自由活動。
晏瑾年在人群中尋找祝星亦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搜尋了會兒,終于,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剛想邁步走向祝星亦,旁邊的人熱情喊住她。
“瑾年,好久不見。”知名商業片導演柳雅琳和其他幾位導演、編劇出現在晏瑾年面前。
“柳導,好久不見。”晏瑾年停下腳步,不得不投入交際之中。
一時半會兒應該走不開,晏瑾年再往祝星亦身旁一瞥,正巧看到祝星亦沖她舉起酒杯。
默契地懂了暗号。
晏瑾年沖她挑眉,轉身微笑着與周圍的人交流起來。
祝星亦飲了口酒,瞥了眼人群中的晏瑾年走到一旁吃東西。
“我真的好緊張啊,這是我們成團後第1次表演。”
“上台以前星星一直在安慰我,但是到台上怎麼也不頂用了,差點搶拍。”
“星星一點都不緊張呢。”
“是啊。台下坐的可都是大明星呢!”
隊友在一旁說着話,祝星亦往嘴裡送了一顆車厘子,冷淡的面上浮露一層溫和,“表演而已,就當台下的大明星是豬頭,想一想一群豬頭在下面看我們唱跳,這就不緊張了。”
“星星哈哈哈,小心讓别人聽到了。”
“星星可真敢說啊。”
睨了眼遠處的晏瑾年,祝星亦背着身子繼續和隊友聊天。
祝星亦還沒試過釣魚,但要是釣晏瑾年的話,她還算有點經驗。釣上來是福氣,釣不上來的話,讓這條魚吐點東西也是不虧。
一年多後,Shiny five會因為資源太少加上沒有熱度被迫提前解散。她必須想辦法讓自己或者這個團有熱度,隻要團裡有人有資源,有曝光,且不單飛,藝域就不會放棄Shiny five。
如果前世她不單飛,也許這個團還有得救,也許她親愛的隊友們不會失業後去路邊擺攤,不會接不到通告還要賠公司錢,不會……
算了。
祝星亦低頭拿起一塊小蛋糕咬了一口。
如果總是緬懷遺憾的過去,那重走的一生還有什麼意義?向前走才是最好的打算。
等待許久,祝星亦舉目四望,晏瑾年早已不見蹤影。她按捺不住,決定自己去找晏瑾年,她不能把主動權放在晏瑾年手中。
腳步匆忙,走了大半個宴會廳,祝星亦有些喪氣,正仰頭環顧四周,腳下柔軟的東西忽然動了下。
緊接着,祝星亦聽到一聲輕哼。
祝星亦低頭一看,琉璃般绮麗的淡紫色鬥篷飄帶,正被她的蝴蝶結綁帶高跟鞋踩着。
飄帶下是碎鑽魚尾裙擺,氤氲着奇幻的光彩。順着裙擺往上看,女人白皙骨感的右手正扯住飄帶,欲要從她腳下拽出來。
祝星亦擡眸,看向女人的側臉。
清冷銳利的五官,如雪夜極光下的白狼,浸着月光的寒。淺褐色的眼盯着她,令她心跳一滞。
是蘇寄歡。
她像北國的雪一樣冷冽,又透着在圈子裡厮殺多年的淩厲和風霜。
“祝小姐。”蘇寄歡淡漠的臉上忽地蔓延出禮貌疏離的笑,“你好像踩到我裙子了。”